第六節 “法國第二央行”發行的“銀行券利弗爾”破產

(一)外國銀行家如何製造了法國各階層的不滿和憤怒

法國大革命結束了法國的封建統治,震撼了歐洲的封建製度,顯示了人民群眾的偉大力量。法國大革命的爆發時間和歐洲壟斷銀行家族與法國傳統貴族鬥爭激化有關,也是法國傳統世襲貴族體製與金融僭主世襲體製之間的新矛盾——有關“誰是法郎紙幣的主人”——一次激烈的總攤牌。

法國傳統貴族一直是歐洲壟斷銀行家族的銀行代理人階層,出賣法國各階層利益換取家族利益。但他們的權力很大,並不完全聽外國銀行家族的“招呼”,自認為自己是主人。可他們錯了!歐洲壟斷銀行家族雖然與法國傳統貴族有著密切的、持續了幾百年的複雜“聯姻”,但在法國實際最高權力的爭奪上,卻毫不手軟。

法國大革命,幾乎殺光了法國傳統貴族,僅留下一些沒有權力和財富的“空頭貴族”和“參與摧毀法國傳統貴族體係的法國貴族家族”(這是最後一次背叛,但對於叛國者來說,背叛自己的親人和階級又是多麽簡單的一件事)。

這次“重組銀行代理人家族”的過程異常血腥和殘酷,每天都殺人,而且是殺貴族和皇族,然後就是抄沒家產。不少傳統貴族從此銷聲匿跡,可能真的被殺幹淨了,作為“外國壟斷銀行家族”的朋友和親戚,他們一直靠出賣法國民族利益為業,這次死得其所。每當法國貴族的頭顱落入籃子的時候,法國群眾都會爆發出一陣掌聲和歡笑!沒有人去捍衛法國傳統貴族的利益,人們痛恨賣國賊勝過痛恨外國銀行家族。

(二)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法國第二央行·法國貼現銀行”)拒絕給法國王室1億法郎

1.摧毀“第二央行”——“糊塗”的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

(1)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跑到法國注冊了一個金融皮包公司,我們姑且叫它銀行吧!但這又是一家多麽“神奇的銀行”啊!

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和銀行家朋友們沒有任何的注冊資本,或者說他們跑到法國開銀行的注冊資本竟然是他們自己隨手寫出的“法國貼現銀行的銀行券利弗爾”,這是荒謬的“注冊資本”。

(2)以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

為首的歐洲銀行家們在法國發行私人信用,用的卻是法國政府的名義(法國政府的特許狀),法國所有的民族企業和個人,都是外國銀行家開出的任何數字,並把其看作“錢”。舉例: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如果寫下“1000000法郎”,那麽就可以從法國憑空“弄走”(或擁有)一個等價的法國企業,這不僅荒謬,而且可怕——這些外國銀行家還需要“搶劫”嗎?他們可以在“1”後麵添加任意一個“0”,這就足夠了!可法國卻必然陷入沉重的經濟危機和通貨膨脹,不爆發大革命才怪呢!

2.“法國貼現銀行”的“生意興隆”與法國經濟的“瀕臨崩潰”

自從瑞士銀行家伊薩克皤喬德1776年在法國建立了這個皮包公司以後,這個法國第二央行的生意好得驚人,唯一的“產品”就是“數字”。僅僅幾年以後的1783年,“法國貼現銀行”的世襲股

東們已經濫發了0.7億“銀行券利弗爾”(這僅僅是他們自己公布的數字,天知道他們究竟發了多少“信用”,因為和美聯儲一樣,“獨立央行”的“好處”在於,各國政府“不能介入專業事務”。所以,銀行家們究竟在1776年以後發行了多少“私人票據”很難統計)。到了1787年,這個數字已經達到了1億“銀行券利弗爾”,這可以是等量的金幣、銀幣或法國企業所有權。

“法國貼現銀行”的“神奇生意”簡直好得難以想象,外國銀行家們在法國肆意流傳“銀行券利弗爾”,讓他們可以一文不花就主導了法國的一切經濟命脈和財富,簡直是“生意興隆”。

但這無疑是一場如假包換的財富之爭,法國實體經濟遭受了沉重的打擊,整個法國工業、商業都陷入了一種“流動性過剩”導致的金融危機。人們怨聲載道,卻不知道問題所在,一切矛頭都指向了法國皇室。金融危機轉化為經濟危機的同時,也醞釀了一場嚴重的政治危機。

但法國皇室和貴族是否冤枉,卻很難說,也許有那麽一點點。

3. 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與他背後的銀行家朋友有了矛盾

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是一個傳統的“騙子”,或者說是一個“金融戰戰術專家”,而不是一個試圖“擁有曆史的戰略家”。他提出了一個概念,就是向“公眾貸款”,而不僅僅局限於向各銀行貸款。這裏麵的區別是:

(1)“向公眾貸款”,“法國貼現銀行”可以發行更多的“信用符號",也就剝奪了更多法國公民的財富,但“法國貼現銀行”有一般化的趨勢,“銀行的銀行”這個統治性地位會有所弱化。

(2)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的銀行家朋友們堅持隻向私有銀行貸款(也就是提供“信用符號”),這樣損失了許多直接控製法國大企業和個人財產的機會,但卻從宏觀上擁有了法國的一切財富和權力。

這就是曆史上發生在“法國第二央行·法國貼現銀行"的“兩條道路之爭"。站在歐洲壟斷銀行家族的角度來說,維係獨立央行的統治地位無異於維係金融僭主體製,是最重要的事。但站在諸多從屬地位的銀行家族的角度來說,這少了許多賺錢的機會,發行越多的“銀行券”,“法國貼現銀行"的紅利就越多,實際上也是如此。

所以,歐洲壟斷銀行家族就有了毀滅法國第二央行的意思,因為這個機構有點不好控製了,迷失在了成功與財富之中,忘記了“央行的任務”——在法國建立金融僭主體製,並主導法國的一切。

4. 法國皇室的愚昧與貪婪——1億利弗爾“分紅”的請求被拒絕

這個事件,在法國財富之爭中的意義極為重大,它反映了法國皇室已經愚蠢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行將就木了。

(1)貪婪者主動放棄了最大的利益

法國皇室的確如曆史記載的那樣,又奢華又貪婪,但這些貪婪成性的腐朽貴族卻主動放棄了最大的利益,拱手將可以任意對法國各階層進行‘財富轉移”的法郎發行權交給了外國銀行家族。這說明,法國傳統貴族已經喪失了建國的銳氣和膽識,甚至喪失了"貪婪者必須具有的貪婪和勇氣",完全淪為金融僭主體製的傀儡。

(2)身為傀儡,而不自知

歐洲古代的金融僭主體製,就是一個世襲壟斷銀行家族幕後主導,給前台表演的銀行代理人家族一些殘羹剩飯的“主仆體製”。身為傀儡的法國傳統貴族,必須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和分量,才能安身立命。可這些每日花天酒地、愚昧無知的法國貴族根本就不理解金融僭主體製的含義,甚至不知道金融僭主體製的存在。他們盲目地認為:自己是法國的主人。所以,他們眼看著外國銀行家族在法國任意濫發“銀行券利弗爾”獲取了極大的利益,不禁眼紅了!竟然在1787年向銀行家提出“給國王貸款1億利弗爾”的要求,試圖分一杯羹。

當時金融僭主已經對這些腐朽沒落又自高自大的傳統貴族很不滿意了,這個“仆人”又以“主人”的身份下了一道命令,並提出了要挾——如果“法國貼現銀行”不給法國國王1億利弗爾(多麽可悲呀!僅僅是一張紙片上的幾個數字而已,自己去填寫的勇氣都沒有了,而以命令的名義去乞求,這是很無恥又令人深思的一幕),1806年,就不再給“法國貼現銀行”延續30年特許狀(發行法郎的授權)了。

此時是1787年,離1806年特許狀到期,還餘19年的時間!這種要挾多麽軟弱、多麽謙恭呀!可這些法國貴族還是惹惱了外國銀行家族,他們大多沒有活到1806年。這深刻地說明了一個問題:外國銀行家是法國的主人。

5.銀行家主人拒絕了仆人的勒索,仆人們發出了喃喃的不滿聲音瑞士銀行家伊薩克·潘喬德和銀行家董事會此時已經極度蔑視法國皇室的權威,甚至不屑於在紙片上寫下幾個“0”,他們明確地拒絕了法國國王貸款的建議,狠狠地給了法國貴族一記耳光。

法國貴族腐敗透項,他們既感覺丟盡了麵子,又不敢與銀行家撕破臉皮,就四處詆毀“法國貼現銀行”的信譽,私下威脅要取消特許狀。但沒有曆史證據說明,他們真有勇氣這樣做,實際上"法國貼現銀行"一直自由自在地發行法郎,法國國王甚至沒有勇氣取消這種授權,僅僅是威脅20年以後"不再授權了"。

這種孩子般天真的“撒嬌”,或者僅僅是“貪婪仆人不滿的喃喃細語”,都令銀行家族極度不滿,起了殺心。如果法國貴族知道他們這樣表示不滿的嚴重後果,他們絕對不會這樣做!可曆史沒有“如果”,他們的確威脅了銀行家族,並且由於這種“話語”來自法國"上層",法國工商業和人民開始在床鋪底下積攢利弗爾硬幣,逐漸取出了存在銀行的“銀行券利弗爾”,實際上是將紙幣兌換成了金幣或銀幣私下存儲了起來。這樣從表麵上來說就導致了“法國貼現銀行”保存的法國各私有銀行的“存款準備金”大幅下降,法國各私有銀行的存款大幅下降。法國第二央行實際上麵臨著銀行家約翰·勞的法國第一央行同樣的“難題”——銀行券的破產!

銀行家族能不拚命嗎?這從側麵說明法國貴族多麽愚蠢和短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