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獻計——發國債
盛懷安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驚訝不已，誰都知道今年國庫空虛，連賑災銀都快拿不出來了，這個從鄉下來的刺史竟然口出狂言，說有一計能解決？
皇帝見有人出主意，終於來了精神，皺眉道：“盛愛卿有何良策？”
盛懷安道：“臣以為可以向富商和有能力的百姓借錢。”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皇帝一愣，疑惑道：“向百姓借錢？”
他看著盛懷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能行嗎？以往向富商籌集善款，那都可是個個努力推托。”
戶部尚書出列道：“笑話！盛大人異想天開了吧？這不是向百姓明著告知國庫空虛了嗎？”
這時太子輕咳了一聲：“先聽盛大人說下去吧，畢竟不撥賑災銀也不行。”
“太子說的是，盛愛卿你先說說看！”皇帝揮揮手，示意盛懷安繼續說。
盛懷安恭敬道：“我們可以發行國債，朝廷通過向百姓借錢，以國家的信譽和財力作為擔保，承諾在一定時間內還本付息。”
“這並不影響朝廷聲譽，我們以這種方式籌集賑災銀，是你情我願的交換，總比加高賦稅，攤到每個百姓身上強。
“而且不僅可以緩解國庫空虛的問題，也能夠調動百姓的積極性，讓他們參與到國家建設中來。”
眾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些老臣則皺眉深思，一些年輕的官員則忍不住冷笑。
盛懷安這個所謂的“良策”，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種天方夜譚。
“可到時間還是要還本付息，國庫滾動不過來的，賑災用掉的銀子，窟窿一直會在！”
戶部尚書還是不肯退讓，提出質疑。
盛懷安解釋道：“所以我們並不會單單隻籌集賑災銀，還要多一部分資金來做生意，錢生錢才能補得上這些收益。”
“其實就是變相的朝廷開了一個錢莊，這樣各位大人好理解一些。”
皇帝聽後，陷入沉思：“那如何錢生錢，跟錢莊一樣低息讓百姓存，高息借出嗎？”
盛懷安搖搖頭：“這隻是一項，但高息借貸遇到壞賬，要討賬總會壞掉聲譽，所以這不是我們的主業。”
“主要還是要靠經營生意，有不少行業其實都適合朝廷來做，比如開荒地，建房屋出售，又比如建貴族學院，經營糧食之類，總之可以做的生意很多。”
戶部尚書又道：“這不是跟百姓搶生意做嗎？”
盛懷安繼續解釋：“有些行業關係民生，我們朝廷更應該介入，平衡市場價格，免得有些奸商一家獨大，壟斷市場。”
皇帝摸著胡子沉吟片刻，看向下方的百官道：“眾卿家覺得此法如何？”
場麵出現了一段短暫的靜謐，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
一個老臣出列道：“皇上，老臣以為此法雖好，但是百姓們未必懂得國債的道理，也不會按我們預想的去認購。”
皇帝又轉頭看向盛懷安。
盛懷安微笑回應道：“所以我們需要出一些擔保的東西，比如禦用貢品，我知道市場暗中都有流轉一些貢品交易，畢竟貢品都是最好的東西，一些富貴人家會想辦法暗中購買，禁是很難的，不如我們將此事擺到明麵上。”
“前期我們可以讓他們選擇是還本金還是兌換貢品，所兌換的貢品我們還會給證書，證明這是真的貢品，這樣一進一出我們就賺了差價。”
“這？這貢品既然稱之為貢品，當然隻能禦用了！”
禮部尚書出列不讚同道。
“這不是買賣，這是賞賜！”
盛懷安向皇帝拱手：“願意購買國債的人，都是為了國家建設，一份貢品也價值不菲，能買到這種金額的人，兌換時當作嘉獎也是可以的。”
“就如民間鄉村有富商資助建路一般，建好了那路的名字或者路牌上留下資助人的名字。”
大皇子突然拍手叫道：“好！盛大人考慮十分周到！”
戶部尚書擔心道：“如果有人趁機渾水摸魚，那可怎麽辦？”
盛懷安笑道：“大人不必擔憂，下官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我們可以在銷售國債時設定一個規則：每人購買的國債數量不能超過自身資產的一定比例。這樣一來，即使有人想渾水摸魚也無法購買過多的國債。”
盛懷安考慮的麵麵俱到，沒有誰能再提出反駁，
皇帝大喜過望，不過還是看向太子和大皇子問道：“太子，大皇子，你們覺得如何？”
太子和大皇子對視一眼，然後太子搶先道：“父皇，此法雖然有些冒險，但未嚐不是一個解決之道。”
大皇子也道：“是啊，皇兄說得對，而且盛大人也已經考慮到方方麵麵，想來不會有什麽大的風險。”
皇帝點了點頭道：“好，盛懷安真是朕的股肱之臣！就按照盛愛卿的辦法做吧，快快擬旨！！”
“就由盛懷安再兼職戶部郎中，全權操作此事，其他大人配合，若遇到什麽難處直接跟朕匯報！”
頓時，整個大殿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太子和大皇子驚訝地看著皇帝，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會采納這個看似激進的建議。
而那些依附於他們的官員們也紛紛感到震驚，他們原以為這個邊境來的土包子盛懷安隻是個紙上談兵的書生。
但現在他的建議竟然得到了皇帝的認可。
盛懷安微微一笑，心中早已預見到了這個結果。
於是，在皇帝的命令下，盛懷安開始著手推行國債。
他親自到各郡縣宣講國債的好處，鼓勵富商和百姓們購買。
同時，還在上京城設立專門的錢莊，方便百姓們存款和購買國債。
不出一個月，國債發行量已經超過了預期。
一部分人是出於購買國債，小賺一筆順便幫助災區的百姓，並擁戴朝廷，支持國家建設。
而一部分權貴為了麵子，那也得掏錢正規購買貢品，特別是宮裏製作的飾品頭麵，成為貴女們追逐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