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石成功，第一塊玉！
金成誌摸了一會比成人手掌大一些的原石，又拿近眼前細細瞧了瞧，疑惑問道：“你確定這塊原石中有玉？”
盛懷安連連點頭，他有一種奇怪的直覺，這原石中肯定有玉。
“老朽解了一輩子石，這樣品相的原石怎麽也解過上萬個，其中有玉隻有千分之一。”
老人晃悠悠從座椅中站起，他看著眼前故人留下的稚子，深深歎了口氣安慰道：“既然你拿來了，這千分之一的可能，老朽就幫你試試。”
盛懷安一時眼眶騰起熱氣，他哽咽道：“謝謝金爺爺！”
“因為我年事高，解石這項力氣活已經無法勝任，已經2年沒有解過石。”金成誌卻又說出了讓人失望的話。
盛懷安聞言一愣，怪不得他之前見院中擺的解石台似乎已經許久沒用了，上麵布滿了灰塵。
“也是你小子有個好父親，他以前送了我一根不知什麽金屬打造的金屬絲，十分鋒利，做了一把小鋸子，一個人就可以切割一些小型原石。”
金成誌說著慢慢走到院中擺放工具的櫃子前，拿起一把不起眼的鋸子。
盛懷安這心被老人一下吊得高高，一下掛得低低的。
想起金爺爺以前見到他都會言語逗弄他，無奈一笑上前扶著他。
他扶著金爺爺在解石台坐下，就見他將原石固定在台上，閉著眼摩挲了一番，就提起鋸子在原石邊緣切割起來。
這鋸子上的金屬絲果然鋒利無比，原本解石需要兩人共同拉鋸子，費很大勁才能切下一麵，用這鋸子卻切豆腐似的切下一麵石頭。
“打點水衝下看，爺爺眼花，你自己看吧。”
“好，好的！”
盛懷安跑到院中的水缸前，拿起水瓢打了一些水，回來解石台前往原石被切開的麵上輕輕倒了一些。
被水衝去石頭粉末後，這一側麵就露出了裏麵樣子，一片橢圓形的綠色遍布在原石側麵上。
“有綠！金爺爺出綠了！”盛懷安一下心情激昂澎湃地喊道！
“真…真的嗎？”金成誌顫著手端起原石，放到自己眼前，渾濁的視線裏一抹碧綠顯得無比耀眼。
“冰種！”隻是年紀確實太大，眼力已經不行，他看不太清裏麵的玉石走向。
“小子，你看看估摸著能透多少綠進去？”
每親手解出一個綠，金成誌都會克製不住激動的心情，這是他對玉石無比熱愛的情感。
盛懷安接過原石，對著陽光仔細觀察了一番，腦中回憶起父親經常鑒玉時的情景，“色亮且淡，色地相容，這種顏色應該屬晴水，綠色走勢均勻深邃，應該能透得很足。”
“好！果然是雲祁的兒子，這個顏色確實算晴水，若沒意外應該解出來整個品相都挺不錯。”
金成誌又拿回了原石，開始動手繼續解起來。
若是換做其他人，可能需要慢慢將這塊原石磨開，但他卻是與玉石打交道幾十年的解石老手。
盛懷安見金爺爺手不停，摸了摸側麵就順著邊緣切割起來，隻過了二刻左右的時間，整個玉石已經大致解出來。
原本比成人手掌大一些的原石，解出了一塊男人拳頭大小的翡翠。
“沒有垮，跟剛出來的切麵一樣的水頭，小子你運氣不錯！”金成誌用水將翡翠衝洗幹淨遞給盛懷安。
“應該說是父親的眼光不錯，這是他直接從采石場挑來的。”
盛懷安摸著這塊翡翠，隨意五塊原石中就有一塊能解出玉，父親不愧是賭石大家。
“金爺爺，我去賣了它，就能給您解石費了。”
“不用了小子，要不是你爹爹所贈的鋸子，我今天也隻能用擦石紙給你慢慢磨了。”金成誌擦了擦頭上的汗，喘著氣慢慢回到躺椅上坐下。
他對盛懷安招招手，示意他到跟前來，“孩子，我看你應該之後會繼續走你爹的路子，爺爺看得出你也有一定的天分。”
金成誌看著眼前如觀音座下仙童般的少年，頓了頓：“不過入行賭石，修心最難，當以心問石，修心靜性！而且財不能漏白，後麵要萬事小心，爺爺年紀大了，沒辦法繼續幫你解石，你有空就過來，我把解石的這套教你，即使以後不需要你親自上手，但其中的門道卻是要懂。”
“金爺爺，我知道了，回頭我會小心的，您也保重身體，我可是要把您的本事學個遍！”盛懷安不禁眼角微潤，握住老人那幹枯粗糙的手。
“可惜爺爺那兒子是個不省心的，不然也能讓他幫你，去吧，一切小心。”
盛懷安收拾了臉上，將玉石包好放到胸口的衣服裏，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金爺爺家。
他抬腳想往玉石街走去，可腦中卻想起小鹿那掉了一大把的鹿毛。
腳一偏便改了方向往家裏趕。
回到小院，奶娘正在院中摘青菜。
“哎喲，少爺，你去哪了？我想著要是弄完菜你還不回來，就要出去找了。”奶娘一見他便歡喜地迎了上來。
“我就出去轉轉，之前都不知道這邊周圍有些什麽。”
“哎，少爺咋們接下來怎麽辦呢，你大伯見你執意要住這裏，就給了我些銀子應急，但是……”
奶娘語氣焦急起來，接著說道：“我們總不能用完就上門去要吧？我看隻有住一起才方便，那樣吃喝都並一起了就不用操心了。”
“你先做飯，銀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盛懷安擺擺手，示意奶娘暫時別急，便往房裏走去。
“哎！可是！”盛大爺交代了她要盡快將盛懷安勸回去住。
奶娘才不信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能做得來什麽賺錢的事。
沒有他父親，他什麽都不是！
她之前一直手下有其他丫鬟做事，自己平日光動動嘴就行，這小破地方，打了快一個月的雜她真是受夠了。
算了，再熬熬，林氏指不定還需要什麽事讓她做，到時候自己又能得一筆銀子。
盛懷安回了房間，就見懷安正躺在他準備的枕頭上睡覺，枕頭周圍已經掉了許多灰色的毛。
他連忙把懷中的玉石拿出，放到顧皙寧身上。
頃刻間玉石便像之前的吊墜一樣，散發出許多熒光，落入小鹿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