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來那能力還能鑒別古物
顧皙寧看了盛懷安一眼，悄聲好奇問道：“懷安哥哥，八賢士是什麽？”
盛懷安目光一直放在幾人的背影上，聽到顧皙寧的問話後，他收回視線。
“八賢士指三百年前有八位很名望的賢士，他們常常一起吟詩作畫，久而久之，就在一副畫上每人畫一部分，雖然八人八種風格，卻能很好融合在一起，後來這種合作的畫就署名八賢士。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碰到真跡。”
盛懷安走到劉掌櫃身旁：“劉掌櫃，我也久仰八賢士，剛剛於小姐說的那幅畫，能帶我去看看嗎？”
“這個……”劉掌櫃麵露難色。
“八賢士真跡失傳已久，於小姐要是看走了眼，損失可就大了，多我一個掌掌眼，也不礙事。”盛懷安循循善誘。
劉掌櫃想到上次盛懷安所表現的眼力，：“好，公子請跟我來。”
三人繞過幾道走廊後，來到了一處滿是工具的房間。
於小姐正和幾個人站在一起品評著那幅畫，討論著真假。
聽到腳步聲後，她回過頭來看到盛懷安，麵上滑過意外之色：“顧公子？
盛懷安拱拱手：“我對八賢士的畫作很是好奇，不知可否一起觀賞。”
他話音剛落，一旁兩位中年鑒定師便立刻沉下臉，紛紛眼神暗示自家小姐，不要隨意放人進來。
這畫若是真跡，可是價值千金，被毛頭小子損壞了可怎麽辦！
於夢夢接到兩位鑒定師的眼色，可她並沒有因為盛懷安的年紀而小看他。
更沒因上次拍賣會一事，對盛懷安有成見。
她往旁邊走了一步，讓出空位：“當然可以，也請顧公子一起對這幅畫的真假參詳參詳。”
“多謝於小姐。”盛懷安神態從容地走到桌案前。
隻見那是一副八仙女圖，畫上的八位美人栩栩如生，各有千秋，如同真人一般。
他隻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幅畫，眉宇微蹙，似乎在深思。
顧皙寧也跟著盛懷安身後，探頭端詳了番：“懷安哥哥，這畫就是畫，為什麽那你們還要看真假？”
於夢夢聽到先是一愣，再看盛懷安身後那女子，一雙流光瑩潤的雙眸中一片澄淨，隻當她不經事，便替盛懷安解釋道：“因為名家古畫有收藏價值，有些大家之作價值千金，所以那些貪得無厭之人會仿造古畫，作假騙人。”
“原來是這樣，你們人真是——”
聽顧皙寧心直口快，就要說出讓人奇異的話，盛懷安忙拉了拉她的衣角。
顧皙寧這才反應過來，她改口道：“騙人的人太壞了。”
於夢夢聽著顧皙寧率真的話，淺淺笑了笑，沒繼續說下去。
畢竟貨主還在，等下以為他們在影射他。
這時一位中年青衣男子忽然開口：“怎麽樣？於大小姐，你們鑒定好了嗎？”
兩位鑒定師互相看了一眼，一人搭話道：“大小姐，我們都一致認為這畫是真跡！”
青衣男子哈哈笑了幾聲，催促道：“我祖上傳下來的，假不了，要不是因為急用銀子，真不賣！”
“於大小姐，八千兩買下你真不虧，放在拍賣會上，兩萬兩都不成問題！”
於夢夢沒有立刻答應，她轉頭看向摸過畫後，一言不發的盛懷安。
“顧公子怎麽看？“
“是真跡嗎？”
青衣男子也跟著視線落到盛懷安身上，他有些不悅道：“於大小姐，你家兩位經驗豐富的鑒定師都確認了！還問這毛頭小子作什！”
盛懷安沒有馬上回答，他環視了一圈，看房間內有懸掛其他畫作，就去摸了幾幅。
牆上的畫作和桌上那幅八仙女圖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些畫作都是真跡吧？”
盛懷安想確認下。
於夢夢絲毫不急，也跟著回答：“是的，這些都是我們於家收來，為下次古畫拍賣會準備的。”
果然！
盛懷安眼底一亮，牆上的古畫是真跡，年代悠久，他能在上麵感受到那種靈氣聚集的波動。
而桌上的八仙女圖，應該是新作，靈氣就還沒聚集在其中。
原來靈氣還能聚集在年代悠久的器物中。
盛懷安這才明白為何玉中有靈，玉石的形成，本就要經過百年，千年的演變，那些散在空中的靈氣才會凝聚在其中，越久的東西，靈氣聚集得越多。
看來自己以後還可以花銀子買古董給顧皙寧吸收。
不過這是他的特殊鑒定能力，他如何說服於夢夢？
盛懷安想了片刻，還是道：“我認為這畫是假的。”
那青衣男子眼睛一瞪，怒道：“嗬！笑話，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兒懂什麽！居然胡言亂語！”
兩位鑒定師亦臉色驟變，其中一年長者道：“是啊，這位小公子，老朽可是入行做鑒定二十年多年，旁邊這位也有十多年資曆。”
盛懷安知道他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這個年紀都沒他鑒定時間長的人，怎麽可能眼力比他還厲害。
“什麽？”劉掌櫃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公子能否指點一番？”
因為上次拍賣會失敗，於家內部又有不少人對大小姐議論紛紛，這次若八千兩收個假畫，那些人就能再抓大小姐的小辮子了。
是以劉掌櫃寧願得罪人，也想小心為上。
盛懷安知道自己說不出所以然來，這些人是不會信的。
雖然他是靠作弊，不過這些鑒定師有不少人也是靠自己的感覺來判斷，不是人人都是斷真無誤的。
他輕笑一聲，故作姿態將畫作又從頭到尾摸了一遍，眼睛不看任何人，下巴微抬道：“這八賢士雖然合作時，會盡量把自己的畫風與其他七位融合，可他們自成一派，各有自己的畫風，筆法獨特，再如何改，都難改各自習慣。”
“但這幅畫作卻整體風格融合得很好，好得就是一種畫風。”
他手指劃過畫作中每位美人的眼睛道：“你們看這裏，還有這裏。”
“八位美人的眼睛，雖然眼型不同，畫的技法卻是相同的。”
於夢夢低頭仔細看去，果然發現那八雙眼睛越看越像。
“還有這畫上的顏色光澤度過於鮮豔，有些失真。”盛懷安又指了指畫作上的其他幾處。
沒想到自己以前跟那些玩伴吹牛的本事，能在這裏湧上。
假就是真，真就是假，隻要有人提出似是而非的疑點，聽的人就會起疑，心中落下不同的認知。
“經過顧公子這麽說，我也覺得這些問題有些異常。”
於夢夢聽後，不得不佩服盛懷安的眼力。
“小姐難道信這黃口小兒，也不信老朽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