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比一比
“這……少爺不喝？”金來喜見盛懷安奇異看著他，撓了撓頭問道。
“喝。”盛懷安微微皺眉，不置可否的應了聲。
小廝給他們上完茶，朝兩人輕蔑的掃了眼，又翻了翻白眼，朝大堂內努了努嘴，聲音有些陰陽怪氣道：“原石已經擺上了，兩位爺趕緊下去看吧！”
於家的人將新一批的原石擺上了大堂。
黑布逐漸被掀開，露出裏麵的原石，頓時滿堂皆驚！
能出現在這裏的原石，通常都是擦出擦漲過的，多少都有些品相。
但這麽多原石中，有一塊，顯然不行。
黑乎乎的皮殼，就似剛從灶台燒過一樣，上麵還有很多金色斑點，十分怪異。
滿堂的人都不解，於家這是鬧的哪一出？
“這……這也玉石原石？！”金來喜湊在盛懷安耳邊，神情驚愕。
盛懷安也看的一臉懵。
這時剛才那個斯文掌櫃走到台上：“眾所周知，賭石一開，切出人命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今天第二輪有一個特殊的原石。”
“於家有幸請來了一位鑒石大家，來給大家長長眼。”
斯文掌櫃拱了拱手，一個穿著錦衣的老者走了上來。
老者年紀不過五十出頭，蓄著一把花白的胡子，一雙眼眸炯炯有神。
他走上前，朝台下人抱了抱拳：“此等寶貝我研究了半晌，也隻研究出一二分。”
“鑒石一行最重眼力，而這塊原石除了皮殼表麵有一些玉化層之外，裏麵很有可能全部都是普通的石頭，可它外表突兀，卻是在周圍全是玻璃種的原石中挖出，個中或許有什麽奇妙之處。”
老者說完一拱手，拍賣會開始。
“少爺！於家是什麽意思？找個人來先說是普通石頭，又說什麽奇妙，他到底是告訴我們這原石是好還是壞啊？”
金來喜聽得一頭霧水。
盛懷安目光落在那黑皮金斑原石上掃了一圈，思考片刻才解答：“這個原石長相奇特，而又出自好礦口，於家覺得當廢石賣了可惜，解了又怕真如那老者說的全是石頭。”
“是以故弄玄虛，抬高價格。”
金來喜聽盛懷安這麽一分析，大拍腦袋，剛想大聲說話，想到進來時的事，又縮縮脖子小聲靠在盛懷安耳邊說道：“陰險，這於家也太陰險了，雅間的收費都能賺到肚子頂，還不舍得這麽一塊破石頭。”
“他是故意說得奇怪，總有人好奇就給坑到了。”
缺德歸缺德，金來喜心裏還是很佩服於家，怪不得能置辦下這麽大的家業。
盛懷安淺淺笑了笑：“商人逐利，我又何嚐以後不是，你也學著點。”
他說完拍了拍金來喜的肩膀，就去開始觀察那些原石了。
盛懷安也裝作很懂行的樣子，走馬觀花一般繞著大堂走了一圈，跟著那些所謂的行家，一起上前去圍著那些玉石毛料指指點點。
其實他是每個都用靈力感知了一下。
金來喜雖然愛賭石，可總記不清那些什麽表皮，走向。
他心中暗道盛懷安是賭石大家盛二爺的兒子，應該比他懂這些玉石毛料不少。
於是他見縫插針，走到盛懷安身邊：“少爺，您看這些毛料怎麽樣？”
“也就一般般。”盛懷安此刻心裏十分疑惑，於家既然能開這麽大的盤子，照理說毛料來源應該很好。
怎麽一圈下來，二十多塊原石隻有三塊有玉？
“哼！一個什麽都不懂棒槌在這裝腔作勢！”
金衣公子正好經過盛懷安兩人身邊，聽到兩人對話，立刻憋不住了。
他嗤之以鼻的出聲諷刺，還白了盛懷安一眼。
幾個跟著金衣公子的富商也出言不遜起來。
“就是，有些人披著一層薄皮就不知道自己什麽東西了。”
“我最討厭不懂裝懂的人，不懂可以明說，胡言亂語阻了別人財路。”
……
金來喜聽的一臉憤怒：“怎麽！我們說自己的看法，這原石沒解出來之前，誰知道是有還是沒有，你們怎見得我家少爺說錯了！”
金來喜繼續嚷嚷道：“我家少爺沒說過自己是鑒石大家，是你們狗眼看人低，故意找茬！”
“那你倒是說說，這些毛料都有什麽特點？”
金衣公子身邊的富商一臉不屑。
“這個……”金來喜說的那是一個汗顏。
盛懷安在旁邊心中無奈，他還真是隻初懂皮毛，完全是靠靈氣判斷。
不過也不能被人下了麵子。
盛懷安一把摟住金來喜的肩膀，笑吟吟地看向那幾人：“即便我不懂行，幾位也不見得有多懂，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就在針鋒相對之時，一個甜美卻又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既然如此，你們來比試比試好了！”
眾人尋聲望去，一個姿色不凡的女子款款從一側走出。
她長得十分漂亮，皮膚白皙如玉，清澈的雙眸如湖水平靜深邃，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披在香肩之上，尤其吸引人的是她那修長且凹凸有致的身材，身姿卓越。
穿著一身青色羅裙，裙擺上麵用金線繡著朵朵芍藥花，在胸口處又有一片枝葉蔓延，看起來繁花似錦，令人目光都在那處停留。
“是於大小姐！”
“於小姐好！”
不少人見了立刻態度熱情打招呼。
盛懷安聽到大家的稱呼又態度恭敬，就想起曾從父親口中聽過，這位於家大小姐於夢夢的事跡。
她年方二十有二，除了長相特別突出外，於家之所以能成為大族，一半的江山都是這位於大小姐打下來的。
於家本來是世代書香門第，卻因奪敵之爭，站錯了隊被貶到邊境。
隻能從經商入手，改行做起了賭石生意。
剛開始也是四處碰壁，瀕臨破產。
於家就打算把女兒許給商戶聯姻，可誰想於大小姐也是個倔的，死活不從，還把對方給打了出去。
後來於她在賭石界厚著臉皮硬闖，研究出了一套獨有的賭石技巧。
於家也因此發跡！於家長輩見她如此有天賦，便把家業交給她打理。
於夢夢走到眾人麵前，視線在盛懷安額上綁的綢緞停了停才道：“方才在外麵聽到有人說，我家原石這批次品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