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風鼠

……

風聲漸漸小了起來,楚清河尋到了這個時機。

“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楚清河和幾人簡單的告別,隨後身輕如燕,化身為一縷青煙的從大家的眼前消失。

黑暗風暴中有未知的危險,楚清河能夠切實的感受到危險的存在,但是無法指出準確的位置。

黑風的來去很快,而且帶有很強的腐蝕能力,後方一大群還未來得及撤離的人,遭受了最直接的黑風吞噬。

楚清河身上的防護服在黑風中,一點點的消融,而在這短短的逆風而行的時間裏,楚清河找到了核心。

【黑風鼠】(隱藏boss)

等級:35

詳情:無法探知

楚清河剛剛獲取信息的一瞬間,黑風鼠便立即對楚清河采取了行動,它和之前遇到的隱藏boss有所不同,雖然都是鼠科,但是黑風鼠要比之前遇見的三首靈蝠強大很多。

楚清河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客觀因素的影響,但是眼下的情況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黑風鼠是母體,它操縱的黑風暴,其實是它的子民組成的。

楚清河雙槍和黑風鼠對碰,槍尖被黑風融化侵蝕,而防護服也沒有例外的宛如一片片碎屑落地。

楚清河心想自己還是托大了,本來以為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卻沒想到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楚清河在黑風中跌落,黑風一點點的吞噬楚清河的肉身,像是一隻隻螞蟻吞食楚清河的每一寸皮膚。

楚清河意識在風聲中,一點點的消靡,死亡的感觸又一次像沉重睡意一般籠罩精神。

楚清河一點點的爬起,隻不過這一次的複活與之前有所不同,可能是因為身處的位置不一樣的緣故,這次,楚清河隻複活了一具白骨。

黑風下,白骨的表麵飛快變為黑色,大大小小的吞噬顆粒侵蝕著白骨,複活的生氣一點點的消融。

“滴!由於你所在的位置特殊,悼亡者之力壓過桓生人,因此,你開啟噩夢模式。”係統聲音應時響起。

“您已解開新屬性,請注意查閱。”楚清河聽到這樣的係統音後,身上的白骨開始匯聚黑風中的顆粒,利用這些黑風鼠的力量塑造自己的肉身。

楚清河不受任何影響的在黑風中站起,他現在就像是黑風暴中的一員,因為自己已經同化了血肉。

這還是頭一次,楚清河遭遇的事情。

本想著等到黑風暴停止,自己便能安然複活,沒想到現在弄巧成拙的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一把高過兩米的龐大兵器,光禿禿的,像一根木棍,不過當楚清河仔細觀察後,發現是一把早已綁定自己職業的神兵利器。

【悼亡掃把】(半神器)

需要等級:任何等級

裝備詳情:

悼亡者的專屬兵器,一旦綁定無法解除。

在古老的黃泉大道上,有一群為死者悼念的生靈,他們燃燒自己的生命,延續死者的遺念,以此來維持輪回的平衡。

而這些悼念王者的生靈,便是悼亡者,他們的兵器是能夠掃清一切亡靈障礙的掃把。

裝備特效:【淨靈】

【淨靈】:每次攻擊有50%的幾率出現輪回特效。

輪回特效:生死顛倒,往生再來。

……

楚清河看著裝備上的屬性,若有所思的揮動隻有掃把棒的黑色木棍。

呼呼呼…

黑風顛倒,楚清河揮舞木棍時,黑風暴忽然出現了斷層,斷斷續續的風暴引起了黑風鼠的關注。

而當黑風鼠見到黑不溜秋的楚清河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掉頭就跑,而且還將所有子嗣全部帶走,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好像是在害怕楚清河一棍子敲死自己一樣。

楚清河不明所以的看向遠方,他真的很想解釋自己是個好人,可是事已至此,楚清河也不好多言。

斜照的陽光落在楚清河的皮膚上,熾熱的焦灼感令楚清河身心疲憊,力量在不斷減弱。

楚清河身上的黑氣在飛速流逝,陽光下的黑暗無所遁形,在黑風鼠離開的瞬間,楚清河便已經有了結局。

“滴,由於您身上死氣過度流失,桓生人重新壓製悼亡者。”

“滴,您已死亡。”

再一次的死亡睡意襲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空****的街道上,一具血肉聚合完成。

楚清河隨手從一旁的房屋中找了一身合適的衣服,然後方才往回走。

……

社區方麵,晚上大家準備搞一次聯歡,而這一次聯歡的背後支持者是鐵麵人。

鐵麵人可以說是目前社區唯一一個實力強悍,而且又沒有太大野心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社區裏的人才能正常的活著。

如果要是換做展廳裏的那個刀疤臉,恐怕社區就是他的遊樂場。

不過,錦繡社區也不太平,鐵麵人仍舊放肆自己的人胡作非為,這些為非作歹的人,都是想鑽個空子,滿足自己的欲望。

雖然大家都擔心這場喪屍風暴會過去,可是一想到眼前的快樂,便都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計劃已經準備完畢,魚餌都已經放好。

三女雖然已經謹慎得小心提防,但是奈何所有人都在演戲,涉世不深的三女還是同意了鐵麵人的邀請。

“總感覺今天晚上有些古怪,要不我們不去吧?”百裏琴川若有所思的說道。

事後回想,還是覺著事情不容小覷,所以百裏琴川想要爽約。

謝青辭和百裏琴川不同,自己隻要說出去的話,自己便會負責。

謝青辭想著,這件事雖然是自己衝動造成的,但是隻要自己小心應對,應該不會出現大亂子。

蔣怡嵐沒有想那麽多,既然今天晚上有人要設宴請客,那麽自己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就算這是一場鴻門宴,蔣怡嵐也覺得自己不是手無寸鐵的劉邦。

夕陽西沉,黑夜終於到來,計劃也應約開始。

夜晚燈火明媚,由三女帶回的豐厚物資,讓所有人大快朵頤,大家興奮之餘,不停的感激三女的救命之恩。

“大家靜一靜!”陳海高舉酒杯大聲的叫道。

眾人稍稍安靜了些許,大家的目光看向這個站在中心舞台上的男子,等待他的表演。

“今天既然是酒宴,那我就鬥膽借著這半杯酒,請這邊的美女恩人舞上一曲。”陳海看一下三女的方向,臉上有些醉意的說道。

大家明顯有些錯愕,而百裏琴川認真的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會跳舞,所以隻能抱歉了。”

陳海還想要多說幾句,卻沒有想到,鐵麵人直接拍桌子怒斥道:

“陳海!別喝醉了,在這裏耍酒瘋,滾下來,什麽場合輪得到你在這裏撒野!”

鐵麵人身邊的兄弟們拉著陳海往後走,而鐵麵人也抱歉的起身,端著酒杯說:“不好意思,我這不成器的兄弟喜歡喝酒,又不勝酒力,所以冒犯三位朋友了。”

“哪裏的話,我們又沒有什麽損失。”蔣怡嵐回答。

“我敬三位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鐵麵人端著酒杯一口喝完白酒。

蔣怡嵐看著桌前同樣的酒杯,然後說:“現在是非常時期,我還在執行任務,所以不能喝酒。”

“酒桌文化是我們傳承了幾千年的古老文化,一切都看你們自己的決定,而且我聽說當兵的人特別能喝,不知道美女能不能喝呢?”鐵麵人問道。

“可以喝,但不是現在。”蔣怡嵐回答。

百裏琴川和謝青辭也都想婉言拒絕,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沒想到身邊忽然響起了一群起哄聲。

“喝!”

“喝喝喝!”

聲音越來越大,坐在一起的三女忽然有些難堪起來,這不知不覺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如果一直不給麵子的話,恐怕今天晚上會麻煩不斷。

蔣怡嵐還在思索如何離開?卻沒有想到身邊的謝青辭直接起身,端著一杯48度的白酒,無所謂地說:

“我來陪各位喝一杯吧,我隻有一杯的酒量。”

“誒!”蔣怡嵐正想要阻止,卻沒有想到謝青辭一口便悶了一杯白酒。

喝完之後,謝青辭沒有任何變化的坐下,不過很快,她臉上便浮起紅暈。

這酒的後勁有點大,謝青辭又喝得很急,從來沒有喝過酒的謝青辭,有些著道的犯昏。

“美女好酒量,那接下來大家隨意。”鐵麵人沒有窮追不舍,反倒是讓三女有了一些喘息之際。

而在三女放鬆警惕時,鐵麵人小聲的和身邊人囑咐了幾句。

負責酒水的景婁從懷中摸出藍色的小藥丸,將裏麵的藥末混入酒中,然後端著酒杯走向三女。

也就在這時,陳海忽然跑了出來,直接衝著三女的方向撲去,三女退後,桌上的東西被陳海攪的一塌糊塗。

“拉下去扔進池子裏,讓他醒醒酒,別在這裏丟人。”鐵麵人衝過來,直接給了陳海一巴掌,然後大聲的罵道。

一群人將陳海拖走,景婁端著準備好的酒杯上前,鐵麵人將桌上的東西簡單的收拾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管教無方。”鐵麵人說道。

三女看著重新端上來的酒杯,心中都有疑慮。

而伴隨鐵麵人,又是那句我幹了你們隨意的話,三女一下不知道如何勸說。

謝青辭見狀,有些醉意的她,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將三杯酒全部一股腦的喝完。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而謝青辭口中的酒氣直衝天靈蓋,喝完整整四杯白酒,謝青辭思路不清晰的說:“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和我喝一樣多?我可是喝了四杯,你隻敬了兩杯,我可數著呢,你如果不喝四杯,你就是壞人!這個世界上,壞人真多…隻有楚清河是好人。”

謝青辭說完,直接倒下,好在身邊有人攙扶,倒的不是很徹底。

蔣怡嵐雖然有些責備謝青辭的行為,但是好歹有理由擺脫這不懷好意的鴻門宴。

蔣怡嵐和百裏琴川滴酒未沾的背著謝青辭離開,景婁站到鐵麵人的身邊,有些為難的說:“大哥,這可怎麽辦?”

“你下了多少?”

“一人一顆…可是現在是一人三顆,她今晚很可能會死掉的。”

“死就死唄,正好我們今晚就用她試試水,一個還沒畢業的生牛犢子,敢在我們麵前擋酒。”鐵麵人不懷好意的說著。

“那剩下的兩個呢?”景婁問。

“想辦法找些麻煩,把她們兩人引走。”鐵麵人說。

“那要不我們將一些喪屍引進來,好讓她們去殺屍體,然後…”景婁說道。

“記好時間,可別弄差了,還有引進來的時候,你們不要管這件事,如果做的不夠真,她們是不會動的。”鐵麵人回答。

“英明!”

鐵麵人冷笑著看向三女的住處,心中已經開始建設今天晚上的節目了。

蔣怡嵐和百裏琴川帶著謝青辭回到住處,謝青辭俏臉滿是紅暈,灼熱的酒氣讓謝青辭渾身發燙。

蔣怡嵐拿了濕毛巾給她降溫,但是無濟於事。

“醉酒的人都這樣嗎?我記得那些人都要吐的。”百裏琴川看著謝青辭不住低吟的模樣,好奇的問道。

“可能她喝的不隻是酒。”蔣怡嵐見過喝醉酒的人,謝青辭雖然是第一次喝酒,但是喝醉絕不是這樣。

“好熱…我好熱…楚清河救我…”謝青辭嘴裏嘟囔著說著。

百裏琴川試了下謝青辭的額頭,然後說:“高燒了。”

“著道了。”蔣怡嵐不甘心的說道。

百裏琴川點頭,而蔣怡嵐又說:“你去看一看周圍有沒有什麽冰水之類的,我們用冰水幫她泡個澡,不然的話,她很可能會高燒致死。”

“我好難受,好疼,好燙…”謝青辭感覺渾身發脹,像是中毒一樣。

兩女無可奈何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

“是他們?”百裏琴川警惕的說。

“是我們的人。”蔣怡嵐回答。

“山鷹!我是山雕,方便開門嗎?”吳迪說道。

蔣怡嵐連忙開門,門外站著一行被楚清河救出來的三四人。

“快進來!”蔣怡嵐連忙說道。

楚清河剛進門,正要打招呼,見著百裏琴川,目光凝重的問:“你怎麽在這裏?”

“好久不見。”百裏琴川表情有些難看的笑著,笑容中多有無奈,還有愧疚。

“你們認識?”蔣怡嵐驚奇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