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洪豆生病了

“十點了,不打了。”

說著,司南國便準備退出遊戲。

剛點到返回鍵,就聽見紙鳶賤賤的聲音傳來,

“我就說恨己是妻管嚴……”

“我特麽……”

司南國對著已經返回的手機屏幕揮了下拳,然後咬著牙把手放下起身去找洪豆。

十點了,該交手機了。

至於妻管嚴……

哼,開玩笑,我司某人堂堂八尺男兒怎麽可能會是妻管嚴?

不過區區一個一米六二的小豆包,嚇得住我司某人嗎?

我司某人按時交手機絕對不是因為怕搓衣板加榴蓮的組合套餐。

我司某人隻是不想違背自己的承諾。

嗯,對,我隻是不想違背自己承諾。

司南國在心中默默進行著自我欺騙。

“鐺!鐺!”

“鐺!鐺!”

司南敲了敲門,見洪豆沒有應答,稍微加大力度又敲了兩下門。

洪豆還是沒有應答。

“該不會已經睡著了吧。”司南國喃喃自語。

然後貼著門縫喊道:“女王,我來交手機了。”

聲音之大,除了他絕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聽見。

喊完話後,司南國嘿嘿一笑,“這可不是我不交手機,是你自己沒要。”

說著,便躡手躡腳的跑回自己的房間,跟做賊似的生怕吵醒洪豆。

也不知道洪豆要是知道了是該感動還是該生氣。

翌日

臥室,司南國翻了個身,雙眼剛好對準窗戶,由於昨天玩的太晚忘記了拉窗簾,一道光束透過玻璃,粗魯的映射在他的臉上。

雖然有眼皮的保護,但炎夏的烈陽何其猖狂,即便有眼皮的保護,雙目還是被微微刺痛,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

司南國哼唧了一聲,眯著眼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然後一臉不爽的將臉對向窗外。

仿佛是在為烈陽驚擾了他的美夢而表現自己不滿。

迷瞪了好一會兒,司南國閉著眼睛伸手開始在床頭**,終於摸到了手機,艱難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低頭一看。

10:39

“臥槽!”

司南國一個激靈,瞬間精神了起來。

“完了,完了,完了。”

“要死,要死,要死。”

司南國激動嘴唇打顫,身體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仰頭捂麵,歎了句,“吾命休矣。”

然後猛的回正腦袋,麵露堅毅,起身下床。

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一個真正的男人,是敢於直麵任何的風暴。

殺不死我的隻會令我更加強大。

走到門口,司南國伸手輕輕握住把手,深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呼出,慢慢將把手下壓,緩緩拉動木門。

隻聽“吱呀”一聲,木門打開一條縫,司南國透過門縫向外觀察,同時慢慢將門縫擴大。

終於,門縫擴大到可以勉強通過一人,司南國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溜)出房門……

真正的男人敢於直麵任何風暴,但這不代表敢於直麵洪豆啊!

不過區區風暴,怎抵得過洪豆萬一?

走出房門,司南國做了幾個深呼吸,僵硬的扭動脖子看向客廳。

見客廳無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旋即又擔憂起來。

因為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司南國扭頭看向餐桌,發現餐桌上空空如也,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皺了皺眉,邁步走向了廚房。

打開電飯煲,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按照以往的慣例,如果哪一天司南國賴床了,洪豆會代替他準備好早餐,如果太晚就會把早餐放到電飯煲裏保溫。

即便有事外出也會提前給他發信息。

可現在無論是餐桌還是電飯煲,都沒有早餐。

而且洪豆也沒有給他發信息。

那麽就剩下一個可能……洪豆也賴床了。

可昨天洪豆明明很早就睡了,就算賴床也不至於賴到現在吧?

司南國狐疑的走到洪豆門前,敲了敲門,叫道:“女王,你在不在房間女王?”

房間內沒有應答,司南國握住門把手輕輕下壓一下,發現門沒有鎖,於是推門而入。

隻見**,洪豆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這麽躺在被子上,小臉通紅,身體蜷縮成一團,額頭上還隱隱冒著熱氣。

司南國見狀快步走去,伸手在洪豆額頭上一抹。

“好燙。”

司南國瞳孔一睜,頓時慌了,但轉瞬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首先把空調關了,為洪豆蓋上被子,然後快步跑回自己房間用手機撥通小區診所的號碼,向醫生說明洪豆的症狀。

掛上電話後,司南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外套,又跑回洪豆的房間。

掀開被子將外套套在洪豆身上,然後抱起洪豆快步跑出房間。

其實以現在外麵的溫度,完全沒必要套外套,但以防萬一嘛。

電梯停在七樓,司南國想都沒想,就直接抱著洪豆從樓梯走下,他沒有時間浪費。

好在他租的樓層不高,隻是三樓。

下樓後,司南國雙腳蹬的飛快,而紅豆卻是穩穩依偎在他的胸膛。

到了診所,醫生簡單檢查一番後得出結論,隻是簡單的細菌感染外加受涼引起的發燒,並沒什麽大礙,隻是因為洪豆的體質太弱,所以才顯得那麽嚴重。

回去後用熱毛巾敷頭,適量服用些抗生素,多喝熱水,少吹空調,平時加強鍛煉就好。

司南國聽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別看這隻是社區的一個小診所,但這個診所的醫生可是醫學博士,退休前曾是市中心醫院的內科主任。

所以,對於他的醫術司南國還是很放心的。

司南國從診所買了些抗生素和板藍根,然後就抱著洪豆回去了。

從始至終他表現得都很冷靜,但聽醫生說洪豆沒什麽大礙時,一瞬間放鬆下來的肌肉和散去的冷汗,以及家裏敞開的房門,揭露了他其實並沒有表現出得那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