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禍臨頭

除了《馭鬼百法》之外,他還把兩件備用的衣物都放在了那個小書包之中,然後把小箱放在了書包之中。

夜幕降臨,柳秋曼和我商量好了,等她的父母都睡著了,她就偷偷地跑出去,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村子了。

這些日子平靜下來,我已經將胡翠的仇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四九村大禍臨頭,那個胡翠也逃不了幹係。

子時一到,我就點燃了一根紅色的蠟燭,將一堆熏香放在門口,然後開始焚燒冥幣,念著還魂咒語,呼喚著老爺子。

“五鬼軍將士,前去傳訊,先祖胡三急赴四九大炮,我奉陰山老祖之命,前來接引......”

我一次又一次的吟唱著回魂訣,一頁又一頁的燃燒著,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的灰燼,隻要有腳印,就是我的爺爺回來了。

可是,等了快三十分鍾,還是那麽整齊。

我心裏一陣失望,老爺子似乎並沒有要回來的意思,正常情況下,他都是半夜才會回來的。

我歎息一聲,停止了吟唱,正想從**爬起來,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背後響起。

我大喜過望,連忙跪倒在地:“老爺子,快進來吧。”

前七次,都是在鬼軍的護衛下進行的,特別是像我這樣有要求的,更是不能回頭,否則就會被鬼軍發現。

後麵的腳步停下,我微微皺眉,然後又畢恭畢敬的對他說:“怎麽了?”

“這……”

耳邊傳來一道茫然的嗓音,那嗓音很奇怪,讓人莫名其妙。

但當他變成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聲音就會發生變化。

“裏麵請!”

我焦急地問道,既然三喚不進來,說明他的陰靈並沒有進入我們家。

“是。”

虛空中傳來了一個無力的聲音。

我猛然一抬眼,赫然發現一雙鞋子,正從門口跨了過去,連上麵的熏香都沒碰到。

我很納悶,因為正常情況下,亡靈都是踩著骨灰進去的,更何況,老爺子並沒有穿著那雙舊鞋子。

我慢慢抬頭,卻發現進來的並不是老爺子,反而是一個滿臉灰塵的肥胖男人。

我連忙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因為有了這個陌生人,我爺爺的魂魄也就沒有了。

這人麵目猙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穿著一身白襯衫,下身是一條軍褲子,腳上則是一隻破布,上麵包著一塊泛著黃色的白毛巾,腰間掛著一柄連著皮革的屠夫。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體重大概在三百公斤左右,一米九左右的個子,往我身上一站,就跟一頭巨獸似的,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力。

他的衣衫襤褸,披頭散發,臉上布滿了油膩,雙唇也有些發幹,顯然經過了很久的跋涉。

“什麽人?”

我皺了皺眉頭。

"小娃娃,對著胖大爺我可要禮貌些,剛才在你村子門口,那看門的老家夥非要攔著我,現在都被我給打趴下了,難道你也要找打嗎?"

肥胖男子揮舞著他碩大的拳頭。

我從上到下打量著他,一言不發。

這是一張嗜血的臉,屬於那種容易被激怒的人,脾氣很大,喜歡殺人放火,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我不回答他,他冷笑道:"我問你個問題,三爺呢?"

"三爺是誰?"

我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武林中有名的胡三爺?四年多以前,他曾經到過四九村。”

肥胖男人對我皺了皺眉頭。

看來他是衝著爺爺來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惡意。

“你來得太遲了,胡三爺死了。”

胖子聽完之後,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然後一隻手就抓住了我的衣襟:“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害死了三爺。”

這家夥的舉動很不禮貌,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太詭異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麽。”

“爺爺?”

“你就是胡言?”

我莫名其妙的問他,“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人一句話也不說,噗通一下就跪倒在我麵前,一把摟著我的腰肢,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少爺,終於又見麵了。"

少爺?我有點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正在哭泣的大胖子,說道:“你是什麽人?”

“在下王霸天,乃青城人,原為一名殺豬的,四年多以前,殺豬的時候,事情發生了,三爺拚死將在下從殺豬的過程中解救出來,本來我要和三爺一起闖**天下,三爺卻不肯,但卻讓我在初三的時候,到四九鄉去見他那孫兒胡言,那孫兒便是你,想不到……”

我連忙攙扶他,請他坐下。

王霸天接著又道:"沒想到這個鬼地方竟然如此難以尋到,小的足足在深山中穿行了三四日,才終於尋到了這個位置,少爺,三爺何時離開的?"

"爺爺在七天前就去世了。"

我說完就把一盆清水遞給他。

王霸天沉吟了片刻,道:“這麽說來,我見不到了,哎!”

說著,王霸天便拿著一大杯白開水,一飲而盡。

“老爺子找你何事?”

我見他一副喝不夠的模樣,隻好再添上一份。

王霸天嗬嗬一聲,把酒喝光,抹了抹嘴:"三爺並沒有明說,他隻說等著您的命令,不知道您想要我做些什麽?"

王霸天話音剛落,胡老爺子和柳老爺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胡言,胡言,你是不是還在睡覺?”

我連忙讓他上三層避難。

“為什麽要躲開?是不是又有什麽人來為難你?”王霸天一手按在了手中的屠夫刀上麵,似是一臉的戒備之色。

我搖了搖頭:“照我說的做。”

“是!”王霸天應了一聲,轉身就向樓上走去。

我開門一看,胡大爺和柳大爺正帶著胡翠和柳秋曼從外麵進來,兩人身上都隻有一條白綢褲子和一條大紅內衣,活脫脫就是封建時代伺候皇帝睡覺的嬪妃。

"今天晚上來幹什麽?這是爺爺去世的第七天。”

我皺起了眉頭。

胡老爺子嗬嗬一笑:“現在都十二點多了,胡老弟的死期也到了,我們就如約將她們帶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