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陰氏子弟

金良為我斟滿了酒,又為王霸天斟滿了酒,他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一次,我來幹了。”

“哈!”

我跟王霸天也紛紛舉杯,幹掉了這一杯。

幾人說了幾句話後,一個船夫在棧橋上敲響了一麵大鼓,其他三個人也都站了起來,其中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出發!

十一個人同時站了起來,離開了,走向了棧橋。

“金良哥,那苗人穀裏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鬼市?”我說道。

金良卡點了點頭:"是的,鬼市我也有所耳聞,那裏有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隻是沒想到,明天居然會是一年一度的鬼市。"

“可是,這裏的人並不多。"王霸天接著說道。

王鐵呸了一口道:"笨蛋,明日就是鬼市年市,好多大佬都會早一個月到這裏,哪有你這麽笨的,剛好趕上時間?"

"你呀,這三個蠢貨,居然還要花費五十萬去爭奪名額,真是蠢貨中的蠢貨。”

王霸天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

王鐵握緊了雙拳,發出了哢哢的聲音。

王霸天哈哈大笑,帶著我來到了一條小船前,小販抬起頭來,對著王霸天道:“你太重了,要是翻了,你可要好好想想,能不能撐到那條小船。”

他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反而帶著濃濃的羞辱。

王霸天卻是一副很無恥的樣子,他哈哈大笑道:“你這麽一說,我就一點權利都沒有了?”

"每人1000塊錢。"

船夫微笑著提醒胖子,讓他慢慢上船。

這艘遊輪不大,容量也不大,最多隻能容納四個成年人,別看我們三個,其實王霸天一個人就能裝下兩個。

當我們登上小艇時,另外三條小艇都在打著漿。

我望著離小船隻有十厘米的距離的海水,心裏開始忐忑起來。

船夫二話不說,提著木漿就要離開,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到棧橋上,一邊跑一邊高呼:“等等,等等,請等一等。”

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正飛奔而來。

她衣衫襤褸,披頭散發,滿臉髒兮兮的,光著雙腿,手中拎著一個紅袋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

小姑娘衝了上來,央求道:"老先生,你可以把我也送到苗人穀嗎?"

船夫揺著腦袋問道:"一張船的門票就是1000塊,你給得起現金麽?這艘遊輪被他們三個預定了,你們看,已經坐滿了。”

小丫頭搖了搖頭,噗通一聲,對我們說道:“大叔,大哥,請幫幫我,幫幫我。”

我連忙叫道:"小姑娘,快點。"

"少爺,多了一個人,說不定就會出事。"王霸天又叮囑了一句。

"無妨,多一個也無妨。”

我轉身對著船上的人說:“大叔,你能不能把她帶走?”

水手點了點頭,將小丫頭抱到了船上,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小船,此刻更是搖搖欲墜。

“小胖,不要亂走,我在這擺了二十多年的渡口,還從未出事,可不能讓我的渡口在你身上出了問題。”

船夫接過木漿,慢慢的開始劃動。

王霸天點頭,伸手抓住了甲板上的邊緣,一臉的焦急之色。

那河流很寬闊,河水波瀾不驚,有淡淡的白色霧氣在河水中飄**,那船上的燈火並不能照亮前方的道路,隻能看到一片漆黑。

“大叔,什麽時候能到?”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船夫很是用心地劃動著小船,他邊劃邊回答道:"有時快,有時慢,但是每次都用不了三十分鍾。"

"三十……三十分鍾?我剛才看到你劃船速度很快啊,為什麽在這深山之中,會有如此寬闊的河流?”王霸天不解的說道。

船夫道:“這條河上有許多的道路,還有許多的礁石和怪物,我們要想安全的上岸,就必須要繞過這些東西,這條河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開的。”

"水鬼……"

王霸天打了個寒顫,上次在湖麵上,他險些被淹死,心裏留下了一道陰影。

王霸天這一搖動,讓本來還算穩定的擺渡船猛地一震,在這一震之下,所有人都開始尋找平衡,結果,這一震之下,擺渡船搖搖欲墜,甚至有幾個船舷都被震出了一個窟窿。

“所有人不要亂動!”

船家一邊大聲呼救,一邊使勁的搖著漿,一番掙紮之後,這艘船終於慢慢的穩定了起來。

"肥仔,不要亂走!"

那人氣急敗壞的喊道。

王霸天本能的點了點頭,道:“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抱歉,抱歉。”

“老實說,你還是少吃點吧。”

我嘿嘿一笑。

王霸天輕輕點了點頭,緊緊地抿著嘴唇,握在船舷上的手都有些泛白,唯恐引起什麽波瀾。

他的手掌上,赫然浮現出一隻身份蠱的黑點。

我抬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也貼著一塊,用手指戳了戳,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大哥,你是不是剛來這苗人穀啊?”

我身旁的那個小姑娘問。

我點頭,目光一掃,卻發現她的那個護衛身上也有一隻身份蠱,隻是通體赤紅,外形也不再是一個圓球,隻是一個五芒星,但尺寸卻相差無幾。

看到我盯著她的手背,她舉起了一隻手,說道:"在下乃苗人穀土生土長之人,所用之身份蠱與諸位路人所用之身份蠱不同,在下名為陰通。"

“在下是胡言,這一位是王霸天,這一位是金良師兄,另外一位則是小胖。”

我急忙說道。

"你好,胡言,金良。"

他很客氣的迎了上來,兩隻手緊緊攥住袋子,隔著袋子我發現袋子裏裝著好幾瓶必可酮。

“通,你是不是出去找藥了?”

陰通點點頭:“是啊,我給她買了一些治療哮喘的噴霧,她得了一種很嚴重的哮喘,連醫生都束手無策,隻能靠這種噴霧來緩解她的病情。”

“你來自陰氏?”

小販忽然問了一句。

陰通回頭望了一眼那人,又低頭不語,仿佛是犯了什麽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