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六個怪物

柳先生搖搖頭,道:"白狐內丹已毀,他留著也沒用,而且他也不會想到白狐會在這兒,隻是要我替他治好那隻妖怪。"

我暗暗點了點頭,心裏輕鬆了不少,不過這樣一來,苗人穀的另外六個怪可就和我有了梁子了。

“苗人穀那邊,有沒有另外六個妖孽?”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柳下陰點了點頭:“不錯,他們現在還不清楚張青龍之事與你脫不了幹係,不過你這次前往苗人穀,也要多加提防另外六個怪物。”

“這些人都是妖怪?”

“不,他們七個人都是一樣的,在苗族山穀中結為了兄弟。”

柳秋曼接著說道:“爺爺,你對苗人穀了解得如此之多?”

柳下陰跟我一飲而盡,然後說自己曾在苗人穀當過三年鬼醫生。

我一聽柳下陰這麽說,心裏就樂開了花:"柳大爺,你可聽說過苗人穀的巫神?"

"巫神?"

剛剛飲盡美酒的柳下陰,雙手一顫,酒杯掉到了桌子上。

他的表情,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柳秋曼連忙將酒杯放好,又為柳下陰斟滿了一杯。

"爺爺,那個巫師是誰?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柳下陰恢複了正常,他望向我,說,“小言,把情蠱交給你的人,會不會跟巫婆有什麽關係?”

我點點頭:“嗯,說不定會成為巫婆的一員。”

柳下陰長長一聲歎息,將苗人穀中的各個派係說了一遍。

苗人穀裏麵盤根錯節,什麽都有,剛剛提到的那幾個苗人穀七怪,在苗人穀裏麵也隻是排得上號的二流人物,但在整個苗人穀裏麵,卻有三大頂尖人物。

有蠱師,有巫師,有魔道。

蠱族的力量,由‘蠱仙’金斬情執掌,巫族的力量,由‘巫後’巫寒夜執掌,而魔族的力量,則由‘道尊’趙絕陽執掌。

這三位,並稱苗人穀三大王者。

除了三大天王,就隻有一個人,與少林寺的清道夫相差無幾。

柳下陰曾經說過,巫神是一個很難分辨男女的男人,總是帶著一張金色的麵具,他沒有執掌任何的力量,也沒有插手過苗人穀之中的權力鬥爭,可是就連苗人穀的三位王者,都對他畢恭畢敬。

三術加在一起,比起苗人穀的三大王者,也毫不遜色。

巫神喜好研究各式各樣的法術,平時更是深居簡出,麾下僅有四位神侍,也正是由於巫神的緣故,四位神侍才能在苗人穀稱王稱霸。

而四位神仆則是長年累月地在苗人穀內轉悠,為巫師篩選出一些有特殊資質之人作為實驗對象,不管是人類、妖類、鬼物、喪屍,他們認為合適的話,都會強製將其送到巫師麵前,作為實驗對象。

當年,她的女兒就是石女,所以才會被四大神侍暗中抓走,成為她的實驗材料。

為此,巫後巫寒夜幾乎要和巫族大打出手,但最後被其他幾位仙人、掌門勸阻,才沒有動手,最後在巫族大祭司的真誠補償下,這才罷手。

而柳下陰作為一名鬼醫,在苗族山穀當中工作的時候,也是和巫師們派來的“患者”有過多次的交流。

這些患者,都是試驗失敗的人體標本,被用來做試驗,結果都是如此的淒慘,饒是他這個經驗豐富的醫生,也很難相信,這些患者大部分都是沒有希望的。

說著,柳下陰不自覺地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仿佛想到了什麽就覺得有些反胃一般。

"爺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都沒胃口了。”

柳秋曼來了興趣。

“有半個頭顱,有蠕蟲,有蜂巢,有可以當武器來揮舞的內髒……”

柳下陰揮了揮手,便從座位上起來,出了門呼吸新鮮空氣。

我和柳秋曼都沒再多說什麽,對視一眼。

沒多久,柳下陰又回到了身邊,接著道:“實際上,三爺當年也是在苗人穀中度過的,並且苗人穀中也有三爺的傳聞,有人說是三爺當年是巫族四大神仆,有人說是三爺殺死了金斬情的親哥哥,更有人說是三爺使巫族女皇巫寒夜傾心。”

“這一切都是事實?”

我連忙問了一句。

柳下陰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三爺後來就離開了苗人穀,但三爺當年也是苗人穀的一號人物。”

說著柳下陰又舉起了杯子,將自己對苗人穀的了解詳細的說了一遍。

但他在苗人穀呆了十幾年,恐怕很多消息都沒有這麽靈通。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件事對我還是很有意義的,起碼讓我對苗人穀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一頓晚餐從七點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柳下陰和我都被灌得昏昏彼岸的,一覺睡著,一覺醒來,發現太陽都快出來了。

我從**爬起來,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秋曼,想起以前在四九鎮,我們兩個總是在戰壕裏混吃等死,有時還會在戰壕裏睡上一晚。

我悄無聲息地爬起來,給她掖好被褥,這才將小狐狸從臥室裏拎出來,站在屋子外麵東方的岩石上,靜靜等候天亮。

將那隻小狐狸摟在懷中,他隻覺得胸前一陣刺痛,這隻小狐狸身上的情蠱,效果好像更強烈了。

我咬了咬牙,將白狐摟在懷裏,開始講述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情況,自己的前途。

每一次和白狐說話,都是滔滔不絕。

半個時辰後,朝陽從東方升起,溫暖的光芒灑落在雪白狐狸的皮膚上,將她的毛發染成了五顏六色,美輪美奐。

那光芒就像是一股力量注入到了她的體內,讓她緩緩睜開雙眼,從**爬了起來,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我。

她的眼睛更是充滿了靈動,好像會說話似的,向我傾訴著她對我的想念。

在她目光的影響下,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我的心髒就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嗓子裏火辣辣的,嘴裏一甜,直接噴出一道血箭。

那隻狐狸打了個哆嗦,然後把那顆靈巧的頭顱探到我麵前,用舌頭將我嘴唇上的鮮血舔幹淨。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微笑著告訴她,我很好,總算是把你的身體給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