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逃得掉麽?
“抱歉,秋曼,都怪我,讓你受苦了。”
我看了一眼柳秋曼,心中充滿了愧疚。
“胡言,你可別這麽說,我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了,要不是你,我的屍體恐怕已經埋在山崖下了,能和你一起出生入死,我已經很滿足了。
柳秋曼的一番話,把我驚得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柳秋曼,是我在村子裏,僅有的幾個好友。
我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愧疚的別過頭去,朝王霸天望去。
這貨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本來是橫著的,現在卻是一張胖乎乎的大嘴,原本輕微的呼嚕聲,一下子就變得震耳欲聾起來。
看到他熟睡的樣子,我心裏一陣窩火。
本來還想著他是來幫忙的,沒想到卻被他反咬一口。
如果不是他,我跟柳秋曼根本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能從四九村裏逃出來。
“肥豬,你怎麽這麽巧,非要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出現,如果不是看到你也被綁架,我都要以為你是在故意拖我們的時間了。”
我在心裏咒罵了一句。
說著說著,就開始打起了鼾,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我聽著都覺得頭疼。
這一夜,我們就在王霸天報複般的鼾聲中過去了。
此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我跟柳秋曼被捆在一張凳子上,已經夠難受的了,再加上那王霸天的鼾聲,折騰了我們整整一夜,真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麽。
一直到朝陽初升,朝陽從塔頂的彈孔中照射出來,照耀在王霸天的麵龐上時,他的雙眼方才緩緩張開。
剛一醒來,王霸天就本能的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王霸天這才回過神來,詫異的看看我,又看看柳秋曼,說道:“少爺,這是怎麽回事?”
我長出一口氣,終於可以安靜下來了。
"少爺,你倒是說句話,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被人襲擊了?"王霸天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接著他就很確定的說道:"是的,一定是有人用什麽東西敲了我的腦袋。"
“被我打的。”
"少爺,你打我幹嘛?"王霸天有些不解的說道,隨後身體微微弓起,捆綁著他的繩索發出了一絲輕微的響動。
“逃得掉麽?”
我也不跟他多說,就這麽眼巴巴的望著他,希望他能解開那根繩子。
王霸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他的臉也越來越紅,折騰了十幾秒之後,終於鬆開了手,認輸了。
我和柳秋曼也是一臉失望地轉過身去。
"少爺,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霸天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麵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房頂發愣。
我將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霸天。
“他娘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本來還打算在臨走之前好好的玩一玩,誰知道還沒有玩。”
我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特麽也叫快感?”
"是啊,那樣的話,我應該可以玩上幾次吧。”
我感歎道:“難怪我老頭子不讓你和他在一起,原來你腦子有病啊!”
王霸天鄭重點頭道:"這樣評價我的人可不隻有一個,少爺,下麵我們要做什麽呢?"
"像你這種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坐以待斃。"
我都快被王霸天的嘴臉逗樂了。
柳秋曼嫣然一笑,“胡言,如果他們把你活活燒死,那我就陪著你一起下地獄,到時候,我們還能在黃泉路上相聚。”
"這就是夫人?"王霸天艱難的抬頭,目光落在柳秋曼身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好美。”
“不要亂說話,我這兒隻有她一個好朋友。”
正說著,忽然聽到下麵有人打開房門的響動,我們也就不再說話了。
說話的是剛才說話的那人,他直接來到王霸天麵前,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耳光,口中罵罵咧咧的道:“臭胖子,你要是敢睡得這麽響,我就殺了你。”
這兩個耳光讓王霸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憤怒的叫道:“去你大爺的,我什麽時候打鼾了?”
魁梧男子一耳光抽在王霸天的臉頰上,口中吐出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你就別想睡覺了。”
"他媽的,有種放了我,我一巴掌就把你給拍死了。"
王霸天怒吼一聲。
魁梧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對柳秋曼咧嘴一笑,“來,小姑娘,哥哥抱你上樓去晨練。”
"不,不!"
柳秋曼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昨天晚上胡翠的慘狀,她可是記憶猶新。
“你有本事動她一下?”
我冷冷的看著他。
魁梧男子冷笑一聲,一隻手就要去搶柳秋曼。
王霸天連忙道:“少爺,就讓他摸吧,為什麽要阻止他自殺呢?”
“此話怎講?”
魁梧男子回頭,目光落在了王霸天身上。
王霸天道:"真是個笨蛋,得了艾滋病。"
那人嚇了一跳,連忙縮回了手。
王霸天哈哈大笑道:“哥們,你要是真要練,就放開我,咱們來比一場,我可是身經百戰的人。”
“滾!”
魁梧男子一腳將王霸天踢飛出去,同時抓起一塊破布,對著王霸天的嘴巴就是一頓猛堵。
“嗚嗚嗚……”
“一大早,真是倒黴透頂!”
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氣呼呼的走下樓梯。
見那人離開,柳秋曼像是卸下了一顆心,衝我微微一笑。
我回以一笑,回頭看看王霸天,這個人似乎並沒有那麽蠢。
到了中午時分,樓下又響起了房門打開的聲響,胡翠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手中拎著一隻菜筐,身後還跟了一名滿臉笑容的壯漢。
胡翠小心翼翼的回頭望了望,這才急匆匆的來到我們麵前,慢慢的從背簍中取出一個包子。
“趕緊的。”
那人一把奪過菜筐,從裏麵抓出三個包子來,給我們三個每人喂了一口,這才一把將胡翠給摟在懷裏,提著她就上了三層。
沒過多久,樓上傳來胡翠低低的慘叫。
與昨天晚上不同的是,今天的她,仿佛有些木然。
很快,那人就下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根皮帶,朝我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