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兵團進村搜刮“隕石”

浩浩湯湯開進村頭的坦克裝甲隊伍,掀起一陣塵土飛揚,頓時間成為眾人視線焦點。

那氣派場麵,惹得周圍打水的村民不禁紛紛議論起來:

“哎,你瞧!那些變異人怎麽會來這裏?”

“就是,都隻在電視上見過,還從沒見過真人呢,真是稀罕。”

“聽說他們的大本營在天都,一直在那裏接受軍事訓練,怎麽今天就突然跑到咱們這麽遠的地方來了?”

“奇怪,難道是因為剛才那道紅光?”

“沒準兒,又是循著隕石墜落的方向來的吧……”

村民的議論聲,郝健都聽到了,但這都跟他沒有關係,他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拎著水桶往家趕。

……

坦克裝甲車門打開,從裏麵蹦出來一個軍裝模樣的人,朝著人群大聲喊道:

“還不快讓開,都給我讓路!”

軍裝男亮出腰間劍刀,以武力相逼,無人敢不從,紛紛開路讓路。

那人掃視一周,視線停在一個人身上,衝那人嚷道:

“喂,那個高個兒的,站住!”

郝健並不知道軍裝男是在叫他,還跟沒事兒人一樣,自顧自地往前走著。

軍裝男見他喊話無人答應,立即發動技能,一個瞬間移動,轉眼就站在了郝健麵前。

被人直接懟臉的感覺可不好受。

郝健直接驚呼出聲:哎呀,臥槽!

好大一張臉!

他被突然驚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嚇了一跳,尤其是那雙藍熒熒的眸子,透著股寒意。

這人居然沒有戴防毒麵具。

如今這核汙染末日,能大搖大擺走在路上,還不戴防毒麵具的人,多半是變異人。

郝健看他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有些心虛,不自覺咽下一口唾沫。

“大哥,找我有事兒?”

“哼,還挺拽,剛剛叫你不答應,非得逼我出狠招兒。”

見眼前這位變異的軍裝男,一副要跟自己幹仗的意思,郝健當即犯了慫:

“沒有的事兒,大哥,我耳背剛剛那是真沒聽到。我小時候缺鋅,長大了缺心眼,您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呀。”

“油嘴滑舌!問你,剛剛墜落在這邊的紅光隕石看見沒有?在哪邊?”

郝健聞言耳朵立馬豎起。

隕石?

難道就是剛才落在他家雜草院裏的石頭?

就是……被他吃掉的那個?

郝健一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矢口否定:

“沒有,我沒看見。剛才就是地震了一下,其他的,就真沒注意了。”

軍裝男一雙藍幽幽的眼睛,死死盯住郝健。

即使隔著防毒麵具,他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壓迫感。

“真沒注意?”

被人上下打量的感覺,確實不是滋味兒。

“剛剛都在這裏打水呢,哪兒還有功夫關注其他事兒呀。您不信,可以問問大家呀。再說,您說的那個什麽隕石,又是個什麽東西呀?”

軍裝男見郝健一副實不知情的模樣,清了清嗓子,轉移開話題:

“那跟你無關,好了,退下吧。散開!都散開!”

那人說著還掏出來身邊的冷劍以示威脅。

啊呸!

郝健內心吐了口唾沫。

就是見不得天兵團這股子頤指氣使的姿態。

人又不是畜生,至於這麽趕人的麽。

不過腹誹總歸是腹誹,郝健還是老老實實拎著水桶回到家裏。

一進家門兒,關上大門,就開始破口大罵。

“這幫天兵團,真不是人!天天壓榨我們不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什麽玩意兒!這幫孫子!嘖!變異人怎麽了,變異人了不起呀,奶奶個腿兒滴。”

聽到外麵兒子一回家就咋咋呼呼罵個不停,郝媽媽急忙從裏屋出來:

“行啦,行啦,這是吃錯藥了還是咋的。閉嘴成不?”

她對著郝健翻了個天大的白眼,一把擼起袖子,薅過他的一隻耳朵,揪扯著說道:

“健健呐,媽不是讓你去打水麽,怎麽就隻打了一桶回來呀?”

“媽,您輕點,今天就帶了一個桶去,哎呦呦……下次我會記得的……”

“還有,你這個逢人就開口借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這過苦日子的,好不容易弄點水,都不容易!都借你了,人喝什麽!”

郝媽媽邊教訓兒子,手下的力道絲毫不減隻增。

“哎呀,哎呀呀,鬆手,快鬆手!疼啊,媽,疼,我的好媽媽,我知道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鬆鬆手吧……真疼……”

“快,過來,在你爸麵前跪著!給我好好反省。”

郝媽媽一個掃腿,把郝健絆倒在地上,隻見他呈跪姿跪在地上,看著他父親的牌位,低頭作反思狀。

“爸,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您要是在天有靈,就開眼管管媽這脾氣吧,都多少年了,還是一股子火爆脾氣。”

郝媽媽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眯著眼看著自家的糙漢兒子,“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郝健也是被罵習慣了,現在什麽難聽的話,對他而言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爸,你們那邊沒有核輻射的日子,是不是過得比我們幸福多了……”

他嘴裏不住嘀咕著,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清掃著牌位上的落灰,逐漸顯出幾個大字:“第**代傳人郝邦”

“哎……我知道您肯定是要叮囑我每日勤加練習什麽的,我有練,可現在,這日子,就算空有一副武力也解決不了問題……”

別小看農家出身的郝健,家裏卻是武術世家,父親是正派拳法傳人。

可在核汙染的打擊麵前,武術毫無用處,家裏曾經擺放的那些獎章證書什麽的,已經沒有用武之地。

是夜。

郝健一如既往躺在自己**,帶著防毒麵具睡覺。

身旁輻射值測試儀器的指針一直跳動著。

可能是防毒麵具太舊了,突然間橡膠帶子直接崩開,防毒麵具一整個脫落到地麵上。

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郝健就這樣張著嘴睡了一夜。

天亮,日頭高照。

他被自己枕頭上濕噠噠的觸覺驚醒。

什麽鬼?

偏頭一摸,黏了吧唧的,竟是自己的口水?

臥槽!

猛然間他雙手捂臉,卻什麽也沒有摸到。

我的防毒麵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