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麵試
在附近的咖啡館坐到六點，等何莉下班我倆去了定好位的潮汕火鍋店。
蘸料微微辣。
“明天早上十點二麵,到時候你們部門的經理會親自麵試。”
“行。”
麵試這些我沒當回事，我的工作經驗和作品麵試一家幾百人的化妝品公司，除了穩字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說實話，你為什麽要來我們公司？”
何莉冷不丁冒了一句，又迅速低著頭用筷子撩撥起剛下鍋的肥牛。
她的表情是不是以為我是想和她複合所以才來的這家公司。
不會吧。
雖然我人生這趟旅途裏的過客稍微豐富了一些，但是也沒真打算在風景地長住，體驗到大自然的美好就足夠了，誰還真在景區買房。
“老了，卷不動了，之前給朋友投資，虧了不少，隨便找個工作打算躺平。”
總不能說我網戀女友在這上班。
不會真有這麽傻的人吧？
“虧了多少？”
“這五六年掙的一百個W都虧進去了。”
“你也是挺慘。”
何莉不鹹不淡說了句，話題再沒往這方麵靠。
何莉這人沒什麽大問題，就是喜歡有點實力的男性罷了。
吃了飯，交代了我第二天不要遲到,部門經理不喜歡遲到後，我倆就各回各家。
晚上10點多風笛還在加班，她給我發了張辦公室眺望窗外的夜景照片，這讓我越發篤定，位置和角度就是這棟寫字樓的23-25層。
絕對是這家化妝品公司。
我倆膩歪了一會,她繼續加班，我開始準備明天的麵試。
我自己也麵試過很多人，連應聘公司做什麽，需要的崗位職責都不清楚，一問就是吞吞吐吐。
至少也要了解公司業務方向,自己要做的崗位職責，在崗位上擅長什麽。
臨時抱佛腳。
老舅都搖頭。
雙押×2.
上去10點，何莉把我帶到麵試的辦公室。
”你先坐，我去喊部門經理過來。“
上次來我就注意到，23層有不少直播棚，結合這個新媒體的運營崗，看來這家公司也打算自己帶貨，宣傳自己的品牌。
開荒其實不難，但是如果公司投入大，KPI就很苛刻，必須很快出結果。
正想著，麵試官從外麵進來。
“你好，久等了，我是……張建國，怎麽是你這個狗東西，拜托你，體麵一點好不好？”
“我體麵你個der，我來麵試的。”
說了這句我就意識到什麽，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小雅：“你不會就是部門經理吧。”
真主打一個冤家路窄。
“真晦氣。”張小雅在我對麵坐下：“說說吧，為什麽從上一份工作離職。”
“老板打算轉行，所以項目就解散了。”
“放屁，我昨天還看到帶貨呢。”
“還說你不是公報私仇，人家一般問到這就該問為什麽轉行之類的了。”
“張建國，你給我嚴肅一點，這是麵試，你要是覺得一個總監麵試運營委屈了，可以出門左轉。”
“你又扣帽子。”
“沒給你綠帽子就不錯了。”
這我就不能忍了：“雜，你還想跟那個十六年養了三個孩子，沒一個親生的學？”
“別吹牛逼，還十六年，哪個女人能忍受你一年，你就說說你哪段感情有超過一年的，也就你不拍視頻，不然和大力夯有什麽區別。”
張小雅這麽一說，我好像發現，22歲和談了六年的女友分手之後，這六年的確沒有一段感情能超過半年。
等等。
“你還好意思跟我掰扯這些，哪回網址被封不是你把新地址搞回來，你就跟那個鹹鴨蛋差不多，外表看著潔白，內心黃的流油。”
我把張小雅數落了一通，義正言辭的看著她：“新網址給我，我要去批判那些不檢點的人。”
和張小雅分手這半年直接就是斷檔的半年。
完全沒有新知識可以學習。
“給你個錘子。”張小雅拿著我的簡曆敲了敲桌子：“你還麵不麵試了，不麵試就出去。”
“麵。”我又小聲找補一句：“但是你得把新網址發我。”
張小雅白了我一眼：“本來老娘想直接PASS你，但是老娘可憐你，眼下有個工作也真需要你，明天過來去找何莉報到。”
這事應該有點棘手。
不然張小雅不可能這麽好說話。
“還有，你嘴巴給我放嚴實一點，要是被別人知道我們倆的關係，你給我等著。”
“哎呦，臥槽。”
張小雅借說話的功夫，又踩我了一腳。
“怎麽樣，通過了沒有？“
何莉不知道從哪閃出來，借著送我的了理由試探。
我剛要說話，就看到大廳一排二十幾人搬著紙箱在收拾東西，莫名就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氛。
“怎麽了這是。”
“直播的時候上錯鏈接，沈總生氣了，全部……”
何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是吧，這麽一點錯誤就幹掉全組人？不會是阿狸出來的吧？”
這操作也太騷了，直接承包了我一整個夏天的震驚點。
阿狸出品，人人喊打。
“小點聲，沈總是我們大老板，女強人來著，家族很厲害的。”
“那就是快絕經了，簡直拿打工人不當人，我賊TM看不上這種人。”
我和何莉還在吐槽，張小雅走過來打量了我們一眼：“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直翻白眼。
這TM還讓我嘴緊實點。
她自己先鬆了。
“何莉，離他遠點，這不是什麽好人。”
何莉一雙美目來回在我倆身上掃射。
“你們認識？”
我看向張小雅，等她自己解釋。
“切，誰願意認識這種渣男。”
“你們不對勁。”
何莉一副要破案的架勢。
“會不會是你多想。”張小雅看向何莉：“明天他來辦入職，你給他辦一下。“
我和何莉看著一同看向張小雅的背影。
她過來就為了說個這？
何莉猛的轉過頭：”張建國，你是不是和張小雅有一腿？”
“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什麽叫有一腿。”
“你還維護上了。”何莉氣鼓鼓的看著我：“有沒有脫她衣服。”
“阿彌陀佛，你怎麽能這麽問。”
我覺得不能在呆下去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從外麵跑出來還能聽到何莉小聲的咒罵。
這下褶子了。
兩個前女友在同一家公司，一個是人事主管，一個是頂頭上司。
還有一個網戀女友，這都不用前戲了，直接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