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虛驚一場

程峰說到了最最核心的問題,如今金羽夏的媽媽出現了這種意外,她心裏肯定該不會平靜的,本來之前為了遊說她進入國家隊,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現在好不容易在他們的教導之下取的了不錯的成績,結果媽媽又出現了危險,這種病人就必須時時刻刻盯著,否則就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隊長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萬一因為這件事情金羽夏再打退堂鼓,他們可真是更加的頭痛了,不過也能夠理解,唯一的親人這個樣子,就算強行將她拉回去訓練,也不會真正的安心的。

“哎呀,程峰啊,這樣,我明天早上過去醫院,今天晚上就辛苦了你!”隊長說完便掛了電話,程峰回到房間裏麵,看到金羽夏趴在床邊上睡著了。

豎日清晨。

太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金羽夏迷迷糊糊的睡著,下意識的伸手就摸向了誰在身邊的媽媽,可是摸過去沒有溫暖的手,隻有空****的床鋪。

昨天晚上她睡著之前分明是拉著媽媽的手的,腦海裏麵下意識的驚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看到了**空無一人。

“媽媽,媽媽!”金羽夏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扭頭快速的環視著整個病房,除了誰在沙發上麵的程峰之外,媽媽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呢?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媽媽肯定是在她睡熟的時候離開了病房,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在她生病的這四年時間內,金羽夏已經經曆過了很多次,甚至還有一次媽媽趁著她睡著的時候,自己離開了醫院,找了整整一天都找不到人,最後報了警,這才找到了人。

還記得那次她癱坐在地上哭的好傷心,如果媽媽真的找不到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正在睡覺的程峰聽到金羽夏剛才焦急的聲音,馬上就醒了過來,然後問道:“羽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媽媽不見了!”金羽夏根本就來不及解釋,直接就推開門衝了出去,這才反應過來的程峰看了一眼**不見的金羽夏媽媽,趕緊拿起外套也跟著跑了出來。

“羽夏,等等我!”程峰等追出來的時候,金羽夏就已經六神無主的到處尋找起來,走廊,醫院的樓梯,每個角落恨不得就問了過,找過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人影。

“怎麽辦?怎麽辦?不會吧,媽媽不會又跑出醫院了吧?”一想到這裏的金羽夏整個人都慌亂去起來。

程峰從另外一邊的大樓也找了半天,兩個人一碰麵,可是也沒有找到人,頓時就更加的慌亂了。

媽媽到底跑去什麽地方了?金羽夏不知所措的拿起了手機:“不行,我要報警,萬一媽媽真的跑出了醫院,該怎麽辦啊?”

她按電話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程峰趕緊拉住了她:“別著急,羽夏,我們在繼續找一找,說不定就在醫院裏麵呢?”

“怎麽辦啊?”金羽夏的大腦裏麵有開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畫麵,每一個畫麵都讓她不敢繼續去想象。

“別慌!”程峰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伸手撫摸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啊,她肯定離開沒有多久,我們繼續找!”

被緊緊抱住的臂膀讓她安心了很多,金羽夏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點了點頭:“好,我們在分頭繼續找一下!”

於是,兩個人離開了大樓,在醫院周圍尋找起來,金羽夏朝著醫院的後花園方向走去,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麵,坐在太陽下麵沐浴陽光。

媽媽!這個背影,沒錯,的確是媽媽!金羽夏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的確是她,而站在媽媽身邊的那個人呢,是張蕾。

“媽媽,教練!”她大叫了一聲,然後衝向了兩個人,聽到叫聲的張蕾扭頭過來,看到是她,於是趕緊揮了揮手:“羽夏,我們在這裏!”

金羽夏一路狂奔而去,然後俯下身看著依舊看起來有些表情呆滯的媽媽,然後問道:“你們怎麽在這裏啊?我還以為媽媽又走丟了,嚇死我了!”

“啊?對不起啊,我早上過來看著你們睡的很香,而你媽媽正好醒過來了,所以我就說帶著她出來曬曬陽台,或許對她的病情有好處,沒有想到嚇倒你們了!”張蕾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實在是對不起啊,早知道我就留個字條了!”

哎呀~!她鬆了一口氣,趴在了媽媽的腿上:“這次可把我給嚇壞了,還好沒事,教練下次過來一定要叫醒我啊!”

“好,我的疏忽!”張蕾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本來想著讓他們多休息,結果反而弄巧成拙,讓這兩個人著實的嚇到了。

“啊,差點忘記了!”金羽夏想起了還在繼續尋找的程峰,趕緊撥打了他的電話,告訴人已經找到了,不一會兒時間,程峰也趕了過來。

還好是虛驚一場,否則他們再找不到人果真就要報警去了,推著媽媽回到了房間,然後她就去開始辦理出院手續,醫生說可以出院,她們也要該回去康複醫院繼續治療。

這邊金羽夏剛出門,隊長就帶著花出現在了門口,程峰想起隊長說了早上就抽空過來探望的,趕緊走了過去:“隊長,你過來了!”

“是啊!我也是專程過來探望一下羽夏的媽媽,青蓮當年也是國家隊的雙人滑選手,上次見麵還是在四年前了!”隊長將花放在了桌子上麵,然後走了過去:“青蓮啊,你還認識我嗎?”

金羽夏的媽媽李青蓮,和金羽夏的爸爸:金中正,兩個人與隊長是同期的花樣滑冰的運動員,從前雖然不會一個組的,但是也算都為中國隊出征過冬奧會的。

不過,對於隊長說話的聲音,李青蓮依然是一點反應夠沒有,目光呆滯的朝著他掃了一眼,然後繼續朝著對麵的窗戶看去,沒有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