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饑餓營銷
陳文拿著之前辭職的招生辦老師給的單子，找到了一個之前的學生。
從有些灰塵的單子看過去，紅紅的分數在黑暗之中都很惹眼！
上麵的成績都十分優秀！
幾乎是滿分......
陳文心中竊喜。
'要是能把這些學生招到手，那項目不就穩了？'
他躡手躡腳從村口進去，卻沒聽見狗叫！
聽廠門口的老趙說。
“這裏的人家，窮得連狗肉都是葷腥兒~”
殘破的土牆後麵透過一絲光亮，裏邊兒還勉強能聽到女孩子啜泣和父母的責罵聲。
“你說你這個娃！不好好讀書，這下子好了~連學校都沒得上，你趕緊找個婆家嫁了算了！”
“不！”
“不什麽不？那你說咋辦？”
“那個......我們廠技校又開了！”
“啊？你信那個癟犢子？！”
女孩兒的老爸是廠裏退休人員，和老陳一批的，當然也認識陳文！
但是一聽說這小子放著正經的工作不幹跑去開學校，他就是覺得不靠譜！
學校？連個老師都沒有......
吃屎都還要個師傅呢！
那個年代，尊師重道的思想幾乎成了每個家長心目中的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沒有老師，就意味著學校隻是個空殼子！
正準備敲門的陳文愣住了。
透過門縫，他看了看女生對知識的渴望和對命運的不甘。
作為一個農村女人，如果不讀書，就跟嫁人沒區別了！
他攥緊了拳頭......
確實如此！
沒老師，就算是真的有個學校，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圍著他們轉啊！
......
陳文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學校，看了看周圍。
這偌大的辦公室，卻沒有一個協助辦公的老師！
“係統！我還剩多少科技積分？”
【科技積分*30】
“可以幫我弄幾個老師來嗎？”
【可用教師：葉露大學終身榮譽教授---普勒、馬省理工大學專聘實驗老師---羅素斯、龍國中央大學院士---趙利】
“好！就他們三個了！”
【叮~】
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陳文打開門一看，站在麵前的居然真的是平時報紙才能看到的學界大佬！
“請進！”
當天晚上，陳文就下達了作為校長的第一道指令：'三個人一起上街宣傳！'
......
漫天飛舞的傳單就像是隨處可見的電視廣告，連路過的狗子都得低下頭來聞一聞。
不少人圍在一起大聲討論著，大街小巷很快就擠滿了搶著看的人。
但是！
即使是宣傳效果達到了，也很少人不相信。
“哪有這種好事兒？”
“就是！那個廠我又不是沒去過！哪有什麽實驗器材！全是些灰塵廢墟！連個像樣的磚牆都沒有......”
麵對質疑聲，陳文隻是淡淡地一笑，從兜裏掏出幾張高清像素的照片兒。
“來來來！各位鄉親父老，都來看看！小陳才從國外請來了高級攝影師和外聘教授，不信就都來看看~”
他拿著大喇叭筒子，招呼著人群，普勒和羅素斯往那一站，簡直就是移動的廣告牌子！！！
“呦嗬！還真是外國人呐！”
金發碧眼的形象可不是用科技手段能改變的！
眼前的景象瞬間驚呆了眾人！
原本隻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街坊鄰居一個個興奮得手舞足蹈，轉身就進自家院子把娃拉了出來。
隻一個下午。
招生的報名表就給徹底填滿了！
普勒哈著舌頭數錢，陳文和另外兩人則是忙著繼續解釋。
......
晚上回到學校，拿到了錢，陳文的第一件事就是請人打掃衛生。
僅僅一下午就有十來萬的錢，除了還債，剩下的盈餘完全足夠衛生清潔的桌椅板凳的購買！
“來來來！這是三位的工資！”
陳文抖了個機靈，從廠裏搬來了不少封箱的粉筆，省下來幾百塊當老師工資。
“不！陳先生，我們都是係統人物，不吃飯不用錢的！你可以理解為'工具人'。”
趙利開口解釋，陳文拿著錢看了看幾人，臉上的興奮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叮~恭喜宿主完成招生任務*1】
【獲得積分*50】
【警報~請迅速完成係統任務：研製機械車身機床設備！】
【時限：150天！】
陳文的積分包又多出了不少！
但是隨之而來的警報聲卻讓他開心不起來！
雖然這些學生是有了，但是任務卻憑空多出來一個！！！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快速完成招生和教學的工作，可他又上哪兒去找天賦異稟的學生？
就這城市，到處都是農村！
別提學生了，就是多找幾個識字的人也找不到啊~
“普勒，這個機床是幹什麽用的？”
“微型蝕刻的技術倒是不難！但是這些設備的建造都需要提前有一個穩固的設計架子！”
“也就是說這機床實際上是發明蝕刻機的先決條件？”
“可以這麽理解！”
陳文打量了一下手裏的錢，買幾噸鋼材是夠了！
用用係統給的流水線，說不定還真能弄出來......
不過！
後續的測試環節、檢測環節都是需要十幾個人配合的！
可看了看報名表上寫得歪七扭八的名字，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些大老粗能幹什麽？
“哦！對了！村子裏有不少窮學生啊！！！”
陳文一拍腦袋，想起昨天才去招生的時候，有好幾個村子裏的尖子生因為家裏沒錢直接導致了不能繼續上學。
於是他馬不停蹄地趕往昨天去過的村子裏，想要說服那些固執的家長！
......
“啥？俺家娃雖然沒錢，但是也不至於上技校啊！！！”
陳文風塵仆仆地騎著二八大杠，連褲子都快磨爛了！
但是進門一說，女孩兒的家長就一萬個不同意......
望著滿牆的獎狀，陳文是口水直流！
但家長就是不為所動~
畢竟！
這不是當年包分配工作，現在的技校含金量，還不如去街上找個有手藝的師傅。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布簾子後麵傳出一道聲音：“別爭了！校長、爸！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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