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名作
"沒錯,在下正是流雲齋的老板,您二位是來給婚房挑選字畫的吧?"
正一門心思撲在手繩上的秦淮茹聽到老板這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但卻沒有解釋什麽。
而賀成則是暗自腹誹道:誰家小年輕結婚上你這兒買東西?
"客官,我這兒有唐代書法家歐陽先生提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有宋代畫家範先生畫的‘闔家歡樂圖’,您看看需要什麽樣式的?"
見兩人沒有反應。
老板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太空泛,於是又說道:“您稍等,我都給您拿出來。”
接著老板就從櫃子裏拿出了好幾幅畫卷,就這麽大手一揮,很是隨意地攤開了來。
見狀賀成不由吐槽到:要真是唐代宋代的玩意兒,你舍得這樣糟蹋?
"客官,您看看,有沒有相中的?"
畫卷上的內容倒是和老板說的一致,但至於真偽,賀成打一開始就沒抱希望。
他的心思。都在牆上掛看的那幅山水圖上。
圖上描繪了雪天中連綿的群山岡巒和浩淼的江河湖水。
於山嶺、坡岸中點綴了亭台樓榭、水磨長橋,空中有飛鳥、河麵有船隻。
整幅畫景物繁多,雪色雖冷,但那茅居村舍、行船鳥獸卻增添了不少的生氣。
賀成記得,這幅畫名為"萬裏飄雪圖",乃是宋代王老先生的名作!
沒想到這家全是贗品的店鋪裏居然有一幅真跡。而且。賀成敢肯定老板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畢竟誰能心大到把一幅宋代的名畫就這麽毫無保護地掛在牆上?
此時看看畫的邊緣已經有泛黃的跡象,賀成都不免一陣心疼。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要拿下這幅萬裏飄雪圖,但對付這些老油條,自己的目的可不能太明顯了,不然可能就要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代價了。
老板,這什麽闔家歡樂圖怎麽賣?”
見賀成來了興趣。
老板兩眼一亮,說道:“我見到客官您第一眼就覺得特別投緣,
這兩幅字畫昨天有人開價二十,我沒舍得賣,今兒啊,十八給您!"
二十?
賀成暗自一笑。
這些老套路真是經久不衰啊。
這畫上的墨都還泛著亮,不出意外的話"麵世"不過三天。
要能賣兩塊老板都得偷看樂。
至於他口中說的"開價二十沒賣",無非是想讓賀成以為這畫真的很貴重。
但老板不知道的是。
站在他麵前的賀成可是擁有神級畫技的。一切(了了趙)弄虛作假在他麵前都是虛妄。說到最後。
老板的臉上已經充滿了"忍痛割愛"的神情,仿佛讓出的不是字畫,而是自家媳婦兒一樣。
單論老板的這番表演,賀成即使不願給十八塊,也必須願意給他一張S卡!
不得不說,橫店人稱小王府井,這點賀成今天算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收回心緒,賀成假裝思索地自言自語道:“廂房一幅,偏房一幅,那客廳沒有掛的啊……"
聽到這話。
秦淮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身旁的賀成。
他在說什麽?
自己哪有什麽廂房客廳的?難不隻成
他真是給兩人的婚房準備的?一時間。
秦淮茹的小心髒砰砰直跳,甚至在心裏尋思看,賀大哥要是真向自己求婚,那自己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聽看賀成的話。一旁的老板也是聞到了"大生意"的味道。
這年頭能在四合院住上一間偏房就算條件不錯的了,但眼前這年輕人家裏居然還有客廳?
於是老板趕緊說道:"客官,咱這兒還有山水畫,掛在客廳最合適了!”
說著就要去找畫軸。
"老板你找什麽呢,這不有現成的嗎?"賀成一昂頭。
老板循著望去,便看見了掛在正中間牆上的山水畫。
"這幅啊……"
"怎麽,不賣?"
"那倒不是。"
見賀成對這幅畫起了興趣,老板一時間不由陷入了為難。
倒不是他知道什麽。
而是這幅畫上麵沒有署名沒有印章,就是一幅純粹的山水畫。
雖然畫工不錯,但畫卷都有些微微泛黃了。
這種沒有名家加成、畫卷還粗糙的貨色,老板都沒有底氣開一個高價。
至於為何掛在牆上。
純粹是因為破罐子破摔,想著反正有損壞了,也不在乎了。
自己是高價賣假貨的。但這玩意兒在老板眼裏連假貨都比不上。
思來想去老板最終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客官,前兩幅你要是定了,這幅山水畫我就送你了!”
畢竟兩幅二十的字畫賺了賀成十九塊錢,贈送一幅賣不出去的破爛玩意兒權當送人情了。
如此一來自己既賺了錢,也博得了眼前這位大冤種,哦不,大主顧的好感,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而賀成也是一樂。
原本還想看該出一個什麽樣的價格才不會讓老板起疑心,沒想到對方直接送給自己了。
"老板大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人各懷心思。
但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客官您慢走,下次再來!"“一定。”走出流雲齋,轉過幾個拐角。
便看見一戶商鋪門前正燉著湯,想必是用來招攬客人的。
“小李,進來把菜給隔壁王大爺端去。”"好嘞!"
見門口的店小二進了屋,賀成便把手裏的兩幅贗品直接丟進了火爐裏。
“轟!”
隨看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十八塊錢就這麽沒。
一旁的秦淮茹頓時就傻了。這不是給咱倆婚房買的嗎,怎麽就給燒了?
賀成不知道的是,自己燒掉的不是兩幅字畫,而是秦淮茹心裏的婚房夢。
夢醒了。
肚子也餓了。
“咕嚕——”
賀成笑道:“走,進去吃點兒東西吧。”
吃過飯。
賀成便帶著秦淮茹去買了幾件新棉襖,料子雖然趕不上陳雪茹綢緞鋪裏的,但在尋常人眼裏已經算是精致貨了。
而後又買了些日需品和零食什麽的,直到夕陽西沉,這才送秦淮茹回家。
四合院。
下了課的閻埠貴正提溜看一灑水壺,哼看小曲兒,給他屋前那些花花草草澆水。
這時。
賀成和秦淮茹就拎看大包小包的進來了。"賀大哥,我自己拎進去就行。"“重著呢,沒幾步道了,走吧。”“謝謝賀大哥。”“和我還客氣?”“嘻嘻。”
兩人並肩同行,倒是沒注意一旁的閻埠貴,一個沒放在眼裏,另一個是眼裏放不下。
不過閻埠貴可不管那些,他那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已經盯上了賀成兩人手裏的袋子。
雖說表麵看上去全是裝的衣服和日用品,但眼尖的閻埠貴一眼就發現了“藏”在裏麵的芝麻糖和棗糕!
眼看兩人就要路過了,閻埠貴都來不及放下灑水壺,直接堵了上去。
"喲,賀師傅來啦,稀客啊。""嗬嗬,閻老師你好。"
賀成一眼就看穿了閻埠貴的小算盤,但也沒說什麽,靜靜等著他表演。
“今兒沒上班?出去買這麽些東西呢?”
而秦淮茹心眼少,還以為閻埠貴隻是單純過來打招呼的。
"叁大爺,賀大哥今天下班早,就帶我去逛了逛。""這樣啊……"
閻埠貴眼珠子一轉,終於發現了"突破口"。
"喲,這還有搓衣板呢,可沉了吧,來我幫你拎著吧,你別傷著手了。”
說著。閻埠貴就伸手去扒秦淮茹手裏的袋子。
這可把秦淮茹給嚇了一跳,倒不是怕他搶,而是對方是院兒裏的叁大爺,讓他幫自己一個小女人拎袋子,這讓院兒裏其他鄰居怎麽看?
“叁大爺,不麻煩您了,我自己拎著就行。”
“你別和我客氣,咱都是一個大院兒的,而且我和賀師傅關係好著呢,順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