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妥協，獻身
夜晚，寒風淩冽。
白天各種傷人殺人的事情，讓大部分人都不敢在漆黑的夜晚出來。
但對於那些偷摸摸的人來說，沒有秩序的黑夜成為了他們最佳的掩護。
“你確定什麽門都能開？”
黃麗麗站在十四號樓二樓的樓梯口，他上下打量著李沐陽身邊一個猥瑣的男人。
黑夜中，男人的眼睛似乎發著光，盯著黃麗麗的臉蛋不斷打量。
不自覺地還舔了舔嘴唇。
“問你話呢！”黃麗麗見男人猥瑣的樣子微微蹙眉。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放心，就沒有我錢老五開不了的鎖，想當年，我就是靠著一秒開鎖這一手藝，把自己送進了班房……”
“行了，別吹牛了。”黃麗麗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
黃麗麗三人在十四號樓的二樓樓道口等了一會兒。
很快又有人來了。
帶頭的就是白天去過十六樓丟了麵子的王北強。
道上混的，最講究的就是把麵子找回來。
這一次，不僅王北強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小區物業的管理人員。
還有死了兩個手下的包工頭。
就連淩飛在十二號樓殺的幾個光身子的彪形大漢，也一起過來了。
黃麗麗還真有些本事，短短半天的功夫，就說服了一大群和淩飛有仇的人。
浩浩****一百號人，人人手裏都拿著武器。
“我的計劃是讓錢老五去開鎖，開完鎖之後，我們大家一起衝進去。搶完東西就走。”
所有人都沒有意見，很是默契地悄聲抬頭看了眼十六樓的方向。
全都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整個錦榮小區最為顯眼的，就是十四號樓的十六層。
因為整個小區，隻有那裏燈火通明。
其他人家裏雖然有光。
但都是靠著白天去外麵砍樹枝，或者直接燒家裏的廢棄物點起的微弱火光。
有些腦子愚鈍的，甚至連樹枝都沒去收集。
火都沒生，到了晚上，隻能傻傻地裹著被子入眠。
黃麗麗看著上麵的燈光，眼睛都快噴火了。
偷襲淩飛兩次都沒有死，而且現在看起來，活得還很滋潤。
淩飛家裏甚至還有電，這到底是為什麽？
這根本不科學。
水電早在兩天前，大水漲到了五樓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不過，想到很快淩飛就要死了，她的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意。
十六樓，在確定淩飛家裏已經關燈入睡後。
錢老五攤開一排工具，有鐵絲，奇形怪狀的鑷子，修長的鉤子……
動作熟稔地蹲下身子，搗鼓了一段時間。
錢老五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打不開？”王北強慌張地問道。
他是有點擔心驚動淩飛，到時候淩飛掏出槍，這事兒就黃了。
錢老五邪魅一笑，“開鎖簡單，不過打開之後，我就一個人，東西我肯定分不到多少。”
“我答應給你留最少三天的食物，怎麽樣？”
王北強帶來的人最多，他的話語權最大。
他一開口，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錢老五猥瑣一笑，“我不要什麽承諾，我也知道到時候你們衝進去，肯定會自顧自的搶東西，早就不管之前的承諾了。”
黃麗麗急了，為了這一次，她可是低三下四，加上身體**，好不容易才把王北強給騙來，這要是進不去，或者驚動淩飛用槍，那真就得不償失。
他的臉色一沉，“你想要什麽？”
錢老五肆意打量著黃麗麗，“我長這麽大，還沒享受過女人……”
黃麗麗臉色頓時就變了，眼睛死死地瞪著錢老五。
李沐陽暴怒道，“你說什麽呢？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齷齪的事情？”
他怕聲音太大，驚動了房子裏的淩飛，還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錢老五有些無奈，“那又怎麽樣，反正我到最後，肯定沒有多少好處。”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無可奈何。
“大家，全都準備好了，你不能這樣啊！”
“是啊，這麽冷的天，大家都跑出來，不都是為了口吃的，現在你不開門，這算個什麽事兒啊！”
物業帶來的一些人都比較‘文明’，他們也不是來和淩飛硬剛的。
他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趁亂搶點東西。
畢竟聽那些人說，上午好些人都活著回來了，自然就覺得沒有那麽危險。
王北強帶來的人，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一個痞子，伸手就掐住了錢老五的脖子，“趕緊開門，再不開門，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錢老五也是江湖上混的，各種陣仗見識多了，壓根沒有被嚇到，“好啊，有種你就弄死我。不然我一定敲醒裏麵的人，大不了到時候同歸於盡。”
眼看場麵就要變得混亂。
黃麗麗輕聲喝道：“閉嘴，都別吵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弄死淩飛，這時候，要是讓這些人再打起來。
以後再想殺了淩飛，就更難了。
被她一聲喝，所有人都閉嘴了。
黃麗麗有些厭惡地看向錢老五，“隻要你把門打開，我跟你睡一晚。”
李沐陽心頭一痛，想要阻止，卻被黃麗麗眼神製止了。
錢老五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門一打開，沒人會搭理我！”
這時候，王北強也有些煩躁了，“你他媽的，就不怕開門完事兒後，我弄死你嗎？”
誰知錢老五咧嘴一笑，“怕，不過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就是富貴險中求嘛！嘿嘿。”
這下，就連王北強也沒轍了。
錢老五要是不把門打開，他們還真就進不去，到時候等淩飛拿槍出來，這些人怕是又要散了。
“要不你就陪他十分鍾，快點搞完，我們也好早點弄死那個王八羔子。”
看見黃麗麗猶豫，包工頭也不想等了，自己也有一天沒有吃飯了，繼續勸說，“反正又不掉塊肉。而且要是開了門，裏麵還有東西吃。還有什麽比命更重要的呢？”
黃麗麗妥協了，她的眼角發紅，包工頭說的沒有錯。
黃麗麗和錢老五一前一後，走向了樓道口。
李沐陽眼中泛著淚光，他想阻止，可無能為力。
黑夜裏，寒冷的空氣中，多了一絲奢靡迷亂的味道。
這些人在等待。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從這些人進十四號樓開始。
淩飛就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淩飛甚至還能聽見他們這些人在門口的對話。
唐夢嬌躺在淩飛的身邊，淡淡一笑，“沒有看出來，黃麗麗有這麽恨你。竟然可以為了你，犧牲自己。”
淩飛也沒有想到，“我看起來，有那麽惹人恨嗎？怎麽這些人一個個都想殺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