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半俏佳人
“哼,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以為搞一點木炭就能賣上錢,那玩意兒誰家還不會燒?現在天氣馬上轉暖了,靈山縣城那邊木炭價格更是一落千丈,到時候送給別人都沒人要,我看他到時候賣哪兒去!”徐富貴冷哼一聲,對徐應要修土窯燒木炭的事情很是不屑。
“老爺,那我們就不管他?”一名長工戰戰兢兢地道,最近他們在徐富貴手裏吃了不少虧,眼看著徐應要搞事情,他們要是不搞點鬼,就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咽不下這口氣。
“讓他們折騰去,算算時間,去報官的人應該也到靈山縣城了,讓他們折騰吧,進了大牢,我看他還怎麽折騰!”徐富貴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一想到徐應馬上要被送去蹲大牢,他心裏就興奮無比。
靈山縣城,李泉的宅子裏,李泉作為靈山縣的捕快班頭之一,每年能有不少的俸祿,再加上平時辦案的一些灰色收入,李泉家裏的日子過得很是不錯,除了妻子之外,還納了一名小妾,生了三個孩子。
徐富貴家裏的長工將當時在徐應家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隻說了一部分,而且還進行了添油加醋,什麽徐富貴在靈山縣的靠山不過如此,他爹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對方的一些激烈話語。
如果是以往,李泉肯定早就暴跳如雷,親自帶著人到徐家村把徐應抓起來了,可是這回他聽到徐應兩個字之後,臉上隻剩下一片陰沉。
“你說的那人是叫徐應?他爹是徐昌盛?”李泉黑著臉問道。
長工被問得一楞,他不是說了嗎?
“是,他爹是叫徐昌盛。”長工納悶道,心裏還想著對方是怎麽知道的,他好像沒提起這茬啊。
在離開的時候,徐富貴還專門提醒了他,不要提徐應的爹是誰,他害怕對方在知道徐應的爹是百夫長之後有所忌憚,不敢對徐應出手。
對方是怎麽知道的?
“哼,他的事情老子關不了,滾回去讓徐富貴收斂一點,別哪天自己把自己作死了!”李泉冷哼一聲,他可沒忘徐應幾人在福來客棧時四人就打得他們十名衙役不能近身,特別是徐應還一箭射死了一名賊人!
這真要是將徐應惹火了,徐富貴一家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徐應殺的!
“啊?李班頭,這件事兒你的管啊,徐應把我家少爺打的……”聽到李泉不想管這件事,長工頓時慌了,要是對方不管這件事兒,他回去肯定會被重重責罰。
“幫你?我怎麽幫你,我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
“滾!”
李泉一腳踢在長工身上,直接將對方踢得在地上翻了好幾個跟頭,滿臉怒氣地轉身回了宅子!
之前李泉領命解救張濤和追殺兩名剩下的賊人,雖然張濤被救了回來,但是路上因為張濤強烈要求送他回靈山縣城治療他的傷勢,耽擱了一點的時間,雖然縣令吳海的謀劃起了左右,兩匹快馬確實在半路拉的上吐下瀉,沒辦法趕路。
要是李泉第一時間就去追擊兩人,有很大概率能將兩人抓捕回來。
可是被張濤這麽一耽擱,給了兩人逃走的時間,等李泉帶著人追上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兩具被捅穿了喉嚨的快馬,兩名賊人早就逃進了深山當中。
李泉帶著人追了一段時間,最後卻碰到了山匪,跟對方粗略交手後並沒有占到多少便宜,他知道兩名賊人多半是投靠了土匪,李泉沒有辦法,隻能帶著人灰溜溜地回了靈山縣城。
當縣令吳海知道此事之後,差點沒將他氣死,一切都安排好了,隻要讓李泉去將人帶回來就行,這麽簡單的事情竟然都辦不好,一怒之下直接將李泉從班頭的位置上給刷了下來,現在李泉隻是一名普通的衙役了。
所以,即便徐應父親不是百夫長,徐富貴的事情他也不想管,也管不了!
現在對方可是跟常威走得很近,到時候說不定吃虧的還是他們。
看著緊閉的大門,長工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隻能跑過來再次敲打李泉的宅門。
“李班頭,你不能這樣啊,您要是不出手,徐應就真的無法無天了!”
哭喊了半天,李泉依舊緊緊關閉著大門,對長工的話毫無所動,一時間長工的一顆心寒到了穀底!
“完了完了,這回徹底完了!”
……
徐家村,經過一天的忙碌,兩座土窯已經挖了一米五左右,按照現在的進度,最多隻需要三天時間就能將三座土窖給弄好,給眾人一一給了工錢之後,一群婦人滿心歡喜地走了。
挖土窯是個力氣活,一天下來所有人都疲累無比,但是握著銅錢的時候她們心裏卻是甜的,十文錢,足夠他們家吃兩天的飯錢了。
“要是這樣的話天天有就好了,累是累了點,總不用擔心餓肚子了!”一名身上滿是補丁衣服的婦人感慨道,她男人兩年前戰死了,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長大,家裏還有婆婆,日子過得十分清貧!
幹一天能有十文錢,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是啊,我家最近已經沒有糧食下鍋了,有了這些錢,終於能再撐一段時間了!”一名婦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日子過得太苦了。
“好了好了,人家徐應給你們工錢讓你們開心的,你們在這裏哭哭啼啼做什麽,要哭回去哭去!”張芳這時候開口說道,雖然她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但是徐應請了她當工頭,還是要起到一些作用。
聽到張芳開口,一眾婦人點了點頭,跟徐應道了聲歉後全都離開了。
“放心,這土窯我全程盯著,完全沒問題,隻是現在苦了點,挖個窯竟然都要女人上!”徐茂祖感慨一聲,心裏直罵這狗日的世道。
“那就勞煩二叔公多盯著點了,您老也回去休息吧!”徐應笑了笑,隨後送走了徐茂祖,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徐應這才伸了伸酸痛無比的身體。
張雲芝已經回去做飯了,徐應也正準備收工回去的時候遠處走來一道人影。
那人身上穿得單薄,香肩半露,胸膛高聳,滿臉驚恐地朝徐應跑了過來。
還不等徐應反應,對方就一頭紮進了徐應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