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嫗

周圍安靜的異常,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師......師父,這事情算是解決了嗎?”

我輕聲詢問了句,四周死一樣的寂靜,沒得到任何回應。

過了半響,我還是不太心安,便摸索著牆壁往前走。

不多時,便撞到了擺放在正廳中間的供桌。

供桌是有紅燭的。

我雖看不清,但還是勉強摸到。

趕忙的,我從口袋裏頭掏出火柴,將其點燃。

燭火照亮半間屋子,緊張高懸心這時才落下。

而當燭火搖曳,接著微弱的燭光。

我也看到了此時躺在地上的宋清明。

意識到不妙,我也是急忙迎上。

“師父,沒事吧!”

將其扶起,宋清明的鼻子還在不斷的往外流血,我用衣服稍微擦拭,拍了拍他的臉頰,見他還沒有反應,這才猛掐人中。

“呼!”

幾分鍾後,宋清明猛吸一口氣,蘇醒過來。

“師父,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沒……沒事……”

宋清明整個人額頭上,不斷往外盜汗,就一眨眼的時間,整個人就好像從水撈出來一樣,我攙扶著對方,整個手都是濕漉漉的。

後頭,他也沒有多說什麽,稍微半坐在地上,休息了好長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對我吩咐道。

“這事挺棘手,你先把主家的燈重新安好。”

“好。”

見宋清明沒有多大的問題,我倒是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拖著蠟燭台,先是檢查了一下鎢絲燈。

不出意外,燈壞了。

我沒猶豫,跟忙去找替品。

之前發生的事太過於離奇,我一時也沒注意到東家的去向。

等到走到廂房處,才聽到裏頭傳來的嗚嗚聲。

這聲音微弱,我本能也在認為是東家出了什麽事,一時間,也顧不得其餘的事情,忙推門而入。

不過不是東家,而是他妻子。

他被人綁在椅子上,整個人不斷抽搐,就好像肌肉**一樣!

嘴上被人用布條子綁緊,掙脫不開,隻能死命低吼,這才聲音顯得格外低沉。

我剛是驚神。

另外一邊,我也在裏頭發現了東家的身影。

他蹲坐在地上,用力地喘著大氣。

而在他的身邊,一個老嫗,馱著背脊,頭發散亂的站在他的麵前。

我看到的那一刹那,她也緩緩扭過來頭,但一雙眸子慘白,整個人的皮膚,就好像一張皮紙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嚇的一顫!

就在我以為她會朝著我飛奔而來的一刹那,人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忽然消失了?

“東家,沒事吧!”

我鬆了一口氣,跟忙問。

“沒......沒事!”

東家喘著大氣,整個人驚魂未定。

我沒提老嫗的事,而是急問。

“還有備用的鎢絲燈嗎?”

“有,你等等。”

東家應了一聲,隨後便開始翻箱倒櫃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他找來備用的燈泡,交到了我的手上。

“梯子在閣樓,方便的話,你自己去拿一下,我還得照顧妻子,所以一時半會兒,恐怕抽不開身。”

“好!”

我沒多說,拿到了電燈以後,就快步離開了廂房。

剛才恐怖場景一直回旋在腦海。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拿到燈泡後,我趕到了他家閣樓。

古早的建築,是木質結構。

踩在上頭,有明顯的下陷感。

我有點怕,萬一腳下踩空,掉到了下頭,那豈不是要出人命?

為此,我手拖著燭台,每一步走的也格外的小心。

可沒等我走上兩步。

“棺材?”

隻見這閣樓上頭,別的東西沒有,全是原木棺材。

如此詭異場景,給我嚇的不輕!

誰家閣樓不放東西,盡放棺材啊?

為此,我急忙加快腳步,希望快點拿到該拿的東西,離開閣樓。

可就在我靠近梯子的那一刻,這閣樓上,卻傳來了詭異的腳步聲。

就好像是有人在閣樓中間來回踱步一般。

周圍安靜得厲害,腳步聲也愈發清晰,且還是朝我走來!

我整個人忐忑不定,心髒撲咚直跳!

微弱的燭火,並不能照亮整個閣樓。

能夠看到的區域,也頗為狹隘。

但是腳步聲卻沒有停止,依舊繼續著。

“誰?”

我鼓起勇氣喊了一句。

可沒有任何人搭話,詭異的是腳步聲也停了。

我在一旁又等了一段時間,直到沒聽到聲音,這才忙扛著梯子,朝遠處疾去。

可就在我走到閣樓中間時,腳下木板卻傳來了吱呀的尖銳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

撲咚一聲!

腳下板子瞬間裂開。

而我整個人也如失重般,重重砸在地上。

燭火熄滅。

刹那間,黑暗再度襲來。

腿部的刺痛感,也讓我的腦子瞬間清醒。

“咚咚咚!”

可誰都沒想到,腳步這時會再度出現!

聲音戛然而止的同時,一陣強風緊接著席卷而來。

微弱的火柴光亮,倒也瞬間熄滅。

我整個人算是處於極度恐慌的狀態,汗毛豎立,五感被無限放大。

我咽了口口水,努力的平複下情緒。

所謂的鬼力怪神,不過都是磁場改變產生的大量幻覺,我隻要保持自己的精神不受其幹擾,自然便百毒不侵。

想到這一點,情緒稍微鎮定下來了些許。

而耳邊的腳步聲,的確也沒有再度傳來。

來不及慶幸,我低下身子,不斷地摸索著燭台。

過了大約幾分鍾,這才找到。

再度點燃燭火,周圍昏暗的環境,也被點亮。

我朝著周圍打量了一眼,倒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但正當我就此打算帶上梯子下樓的時候,在我的正對麵,一個老頭,穿著一身淡藍色的中山裝,真對著我微微一笑。

我嚇得自己也不免退了一步,可老頭卻憑空消失了一般!

過了半響,我稍微平緩了一下情緒,但餘光順著老頭消失的方向,看到了掛在了牆壁上頭的一張老照片。

上頭的男人,估摸著大概六十來歲。

整個人倒也慈眉善目,讓人並不懼怕。

而這個男人,和我之前看到的,大抵也是同一個。

隻是,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卻是在照片的兩側,分別貼著一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