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板娘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道觀外頭來了幾個警察,警笛嘈雜的聲響,將我從睡夢之中驚醒。
沒等我穿好衣服,門外幾個穿著警服的長官,已經進到了屋裏頭。
瞧這個陣仗,我也略微一愣。
忙不迭坐起身子。
“警官,有什麽事情嗎?”
我顯然沒反應回來自己犯了啥錯,惹得警察找上門。但腦海裏頭一思量,不免想到前幾天從這裏逃出去的神秘女子,莫非和她有些關係?
“你之前是在東北館子打工吧?”
“東北館子?”
我微微一愣,隨後也是急忙點了點頭。
但整個人,卻好似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的,我是洗碗工,請問東北館子發生什麽事情了?”
“昨天晚上,店內的老板娘發生了意外。”
警員語氣嚴肅。
“意外?嚴重嗎?”
看著警員的表情,有股子不祥的預感縈繞上心頭。
“她死了。”
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昨天老板娘還和我說了話,見我心情不好,甚至特意給我了些許吃的,怎麽可能就死了?
而且,她也年輕呀,也沒聽說她有什麽疾病。
但稍微冷靜下來後,我又急忙問道。
“你們不會是在懷疑我是凶手吧?”
警察那麽早就過來找我,我能夠想到的,就是對方把我當成了幕後凶手,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但對我的詢問,警員並沒著急給我下定論,得到這一點消息,也讓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是不是凶手現在還不確定,但麻煩你和我們去一趟局子,我們現在需要對死者生前的密切接觸者做一個筆錄。”
在九十年代,各地還沒有大規模出現監控。
所以想要洗幹淨自己的嫌疑,並不簡單。
我雖說心裏知道自己是清白無辜的,但對方並不可能靠著我的一麵之詞,就停止對我的懷疑,為此,我也頗為配合,坐上了警車,一路來到了東北警察局。
隨行的,還有自己的三師兄,他和我一樣,因為同是館子裏頭的服務人員,所以也要一並做口供。
等到了警局,我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坐在凳子上,雙手抱頭,悲傷不已的老板。
從平日裏頭看到他們夫妻兩人的相處模式,也能知道他們的感情和睦,生活和諧。
也是因為這一點,妻子的忽然離世,丈夫又何嚐不會痛苦至極。
甚至看到他的表情,我都能夠聯想到當初在太平間,父親一言不發,隻知道抽煙的情景。
我父母兩人,雖說在村子裏頭算不上什麽模範夫婦,甚至生活方麵也會有所爭吵的地方,但感情還是在的。
為此,就算是他們也會痛苦的無法自拔,又何況老板夫婦。
不過,沒等我和老板說上幾句安慰的話,我便被警員帶入了一間小黑屋。
後頭我才知道,那就是警局的審訊室。
簡單的一張桌子,兩位警員一個負責審問,一個負責記錄。
而我坐在他的對麵,在我的麵前,放著一杯水。
“你好,吳先生。”
“你好。”
“想來我們帶你來局子裏頭的緣由你也知道了吧,但是你也可以放心,我們不是拷問犯人,隻是了解情況,你有什麽想說,都可以說。”
警員態度挺好的,我雖說來到陌生的環境裏頭,稍微有些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我知道的事情,並沒有隱瞞。
“昨天聽說你是提早下班的對嗎?”
“是的。”
“因為什麽事情?”
“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最近生活上有遇到什麽問題嗎?”
“不算問題,隻是遇到一個算卦的,說我最近運氣不太行,所以心情變得糟糕了。”
我沒有打算把神秘女人的事情說出來,故此,便將其隱瞞了下來。
我想著,那女人和這一次的案件,應該沒有多大的聯係。
而警員,也沒有做過多的詢問,雖然聽到我說因為算卦的事情心情不好的時候,臉色上頭多了幾分不信任,但也就此作罷。
“那下班之後,你去了哪裏?”
“就回了道觀,躺下睡了一覺,就來到這裏了。”
“有人佐證嗎?”
“這個,道觀裏頭的人,應該都知道我回來沒出去的,但我們睡覺都是一個人待在廂房裏,所以要找個人佐證我是不是一直待在房間裏這點挺難的。”
這些話我顯然沒有撒謊的地方。
我的確是下了班就回到了道觀裏頭。
當時因為劉元金說的那幾句話,讓我頗為在意女人會不會出來禍害鄉裏。
特別是昨天,我還沒有睡好覺,翻來覆去醒過來好幾次。
“吳先生,我看你似乎有些沒啥精神,昨天沒睡好覺嗎?”
“的確沒怎麽睡好,因為心情問題。”
警官後頭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最後遞過來一張照片。
“這是事發現場的原圖,你有印象嗎?”
照片上頭,老板娘渾身是血,而且,身體還出現了嚴重的扭曲,甚至連長相都不好分辨。
她的死狀的確讓人覺得震撼,衣服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撕碎了,遺體方麵也是千瘡百孔!
而且人體的彎曲,是被人反麵折疊過來一樣的,此刻我隻覺得一陣惡心,隨後忍不住的幹嘔起來。
“吳長生,這是我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是你作案,那麽現在坦白還來得及,你也看到了,死者遺體被人反向折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兩位年輕力壯的青年通力合作才能辦到!”
“警察同誌,我平時連殺雞都不敢,就別提殺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話,兩位警官對視了一眼,這才將我從小黑屋裏頭帶了出來。
但對我的懷疑,並沒有結束,我隨後又根據他們的安排,采取了指紋,血液,以及頭發。
等一切結束後,還必須一直都在局內小房間裏呆著,等待檢測結果出來。
就這樣,過了大概幾個小時,等到檢查報告到手的時候,已經到了大概中午時分。
但結果是挺好的,我的任何一項數據,顯然和這一次的命案現場遺留的東西並沒有任何的關聯。
也是如此,警察這才稍微有些客氣,送我離開了警局。
不過,就在我踏出警局的那一刻,背後警員的對話,卻讓我有點兒在意。
“這事情也挺奇怪的,聽法醫說,好像是個女人作案哎!畢竟現場還留有女生才有的長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