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蛇王之秘
餘額不足
銀毫不客氣的一把接過，在眼前看了又看，讚歎道：“好純淨的雞血石啊，太漂亮了，謝謝你雷，我會好好保存的。”
金道：“什麽叫禰會好好保存，明明是給咱們倆的嘛。”我又挑出一顆像水晶凍一樣的田黃石扔給了金，道：“爭什麽，這個給你，我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麽用，聽說用來做印章不錯。”
金瞪大了眼睛道：“什麽？拿極品田黃石做印章，太浪費了吧，這麽好的東西，這個的作用可大了，佩戴在我們修練者的身上，就可以不怕走火入魔了。它安神的效果非常好，價值絕對要超過那個雞血石。”
送出兩塊寶石卻讓我知道了田黃石的作用，不錯。銀撅嘴道：“不行，我要那個田黃石，咱們換。”
金趕忙將田黃石收到一旁，像個孩子似的扭頭道：“不換。”
我笑道：“你們爭什麽啊，反正帶在身上都是你們兩個一塊享用，在誰那裏有什麽關係，難道你們還能控製寶石的放射能量不給對方嗎？金，你是男性，讓著點銀吧，要有風度嘛。”
銀嬌笑道：“就是。”劈手奪過金手中的田黃石，把雞血石塞了過去，滿意的看了又看。
九頭蛇流著口水傻傻的問道：“喂，那個什麽雷，你就這樣隨手把珍貴的寶石送人啊，你難道不知道它們的價值嗎？”
我看了他一眼，輕笑道：“價值？我當然知道。但金銀以後會一直跟在我身邊，為了能讓他們多做貢獻，我總要投資一點嘛，何況這些寶石的價值怎麽比得上我們的友情呢，是不是，金銀？”
金、銀臉上同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銀低著頭喃喃的道：“是啊，什麽東西能比友情更值錢呢。”
九頭蛇有些尷尬的看著我，道：“那，咱們是不是也算朋友，你剛才說過的，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嘛。是不是也……”說著，搓了搓手掌。
銀道：“哎呦，九頭蛇，你的臉皮好厚啊，羞羞羞，要人家的東西。”
九頭蛇的九個頭同時變成了紅色，怒道：“你懂什麽，我，那個，我用錢買還不行嗎？”
金取笑道：“買？就憑你們窮得有名的撒司領，拿什麽買，這裏每顆寶石保守估計也要價值一百萬金幣以上，你有那麽多錢嗎？”
九頭蛇吼道：“我……沒有。”說到沒有，他頓時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來。他們還真是對冤家，單獨的時候都和我說得好好的，真正一碰麵，誰也不肯收斂。
我微微一笑，衝九頭蛇道：“九頭老兄，不是我小氣，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還是很有用處的，以後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可能會有很多夥伴，為了能讓我的夥伴和我更加強大，我必須保留這些東西送給他們。反正你在這裏也沒什麽危險可言，要之無用，我就不送你了，也不會賣的。恕罪、恕罪。”
九頭蛇頓時張口結舌，我說的很有道理，讓他一時沒了對策。銀取笑道：“怎麽？不出力還想要人家東西啊。你就在這裏懶著吧，早晚身體裏麵都生鏽，和上回見到你相比，修為根本沒什麽進步，雷翔和你還算不上朋友，就算是的話，也不一定要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吧。”
九頭蛇狠狠的瞪了銀一眼，九個蛇頭不斷亂顫，雙手攥緊拳頭，非常激動的喊道：“閉上禰的臭嘴，禰懂什麽，禰知道這些寶石對我有多大用處嗎？放在你們手上隻有增幅作用，如果放到我這裏，就可以……”即使在剛才麵對死亡威脅的時候，九頭蛇也沒用這種激動的語氣對金銀，現在卻為了幾塊寶石和金銀翻臉，可見這些東西對他的重要性。
金瞪了銀一眼，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銀也覺得如此貶低九頭蛇確實有些不對，哼了一聲，不再吭聲。為了自己的私利，和金銀一起去騙這個看上去很老實的九頭蛇出山，我突然覺得很慚愧，歎了口氣，暗下決心，即使沒有九頭蛇我也未必就不能成事。
我看了看他，道：“九頭蛇，你別生氣，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這幾塊石頭爭吵。這樣吧，隻要你能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就從這裏麵挑一顆送給你。”
九頭蛇聞言大喜，上前兩步抓住我的肩膀道：“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金銀，道：“我不會強求你出山相助，如果這些寶石對你真的那麽重要的話，送你一顆又有何妨。”
九頭蛇十八顆小眼一起眨動，那裏麵透露出的都是感激：“有用，豈止是有用啊，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這個秘密連雙頭狼都不知道，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我和金銀的修練方法是不同的，他們雖然總的來說不如我，但卻有他們的優勢，他們可以像人類一樣自行修練，不斷的提升自己，而我卻不能，我必須要靠外界的能量幫助才可以。”
金奇道：“外界的幫助？怎麽幫，我可從來都沒有看你讓誰幫過。”
九頭蛇苦笑道：“你們其實看到過的，還記得在森林裏我最喜歡幹些什麽嗎？”
金、銀同時點頭道：“吃。”
九頭蛇轉身踱步到門口，撫摩著玉石欄杆，歎息道：“是啊，吃，我一天要吃掉比你們多上幾十倍的東西，你們以為，我真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嗎？不是的，我是因為自己本身無法產生催發能量運轉和增強的潛能，必須要吃，即使吃不下去了還要吃。”
聽他說的有點語無倫次，我道：“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
九頭蛇回過身，緩緩的走了回來，道：“我祖傳下來的修練方法，必須要靠著些外界的力量來引發自身的能量，融合後修練，你們吃東西是為什麽？是因為要提供體內所需要的各種養份。而我不一樣，食物的攝入可以提供大量的熱能，我就是靠著這些熱能刺激體內的能量激發潛能修練的。金銀，你們試過一天吃十個熊人是什麽感覺嗎？我試過。吃完後幾乎無法動彈，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和你們相比，我的修練要痛苦百倍，為了保持體內能量的活性，我每天都要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進食。你們知道嗎？這也是為什麽我要讓手下每天給我找些獸人來吃，很惡劣的行為，不是嗎？可這是我祖傳下來的方法，為了讓我們九頭蛇一族傳承下去，我隻能這麽做。”
他的九個頭痛苦的糾纏到一起，顯然對吃這件原本美妙的事深惡痛絕。
銀問道：“那這和你要這些寶石有什麽關係呢，難道它們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能量嗎？”九頭蛇有些驚訝的看著銀，道：“禰很聰明啊，我說了這麽多，就是要告訴你們，如果我能擁有它們其中的一顆，就可以像你們一樣做個正常的獸人了，再也不用去多吃那些東西了。”
我恍然道：“也就是說，寶石的放射性能量可以刺激你體內本身蘊涵著的能量，讓你能夠不必再依靠熱量的攝入就可以修練了，是嗎？”
九頭蛇可憐兮兮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的寶石，道：“為了不再有獸人被你吃掉，也為了讓你能夠將九頭蛇這一脈傳下去，挑一顆吧，我的朋友。”
九頭蛇一把擁抱住我，九個頭纏住我的脖子，那滑膩的感覺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他巨大的力量險些讓我窒息。
我能感覺出他發自內心的喜悅，一塊寶石可以換到一個真心的朋友，這簡直太便宜了，即使他不能為我所用，將來也肯定不會有損害我的行為。我掙紮兩下，嘶啞著道：“快挑一顆你喜歡的吧。”
聽要讓他挑寶石，九頭蛇這才鬆開抱住我的雙臂，喜滋滋的蹲在茶幾旁仔細的挑選起來。看他那高興的樣子，一股暖流在我心裏流淌著。
金銀走到我身邊，金傳音道：“雷，你真要白送他一顆寶石嗎？”
我點頭道：“是啊，你看他的樣子，多高興，他是你們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這些寶石也都是白來的，送他一顆又何妨，還能避免他以後吃別的獸人，就算是做點好事吧。”
金看著我的眼睛，確認著我的誠意。我的眼眸清澈，不帶一絲勢利和欲望：“怎麽？不信任我？怕我算計你的朋友嗎？”
金道：“謝謝你，雷，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獸人。”我嘿嘿一笑，道：“別客氣，隻要你以後幫我多出力就行了。”
銀衝九頭蛇喊道：“九頭蛇，你還沒挑好嗎？不要挑來撿去的了，快一點。我們還等著回去辦事呢。”
九頭蛇嗔怪的看了銀一眼，挑出一顆鑽石衝我道：“我要一顆這個行嗎？”“當然可以，它能夠幫助你修練嗎？”
“能，這個寶石的能量非常純淨，最適合我用了。謝謝你，雷。”“別客氣了，我的朋友，我還有些事情要求你呢。”
得到寶石的九頭蛇心情大好，笑道：“我知道，不就是那獸神教的事嗎？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反正也沒有什麽真正的獸神，而且我也確實應該幫助撒司領好好的發展一下，不讓他們雲那獨美於前。你們在這裏休息吧，金銀，你消耗得太大，還是修養一天，明天再離開的好，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我頷首道：“那就謝謝你了，九頭蛇老兄。”
九頭蛇小心翼翼的捧著那顆鑽石道：“客氣什麽，比起這顆珍貴的寶石，那點小事算什麽，你們先在我這裏休息，待會兒我讓人送點吃的來，我現在就去布置。”
他倒是個急性子，說幹就幹。鑽石看來做催化劑不錯。當晚，我和金銀留在九頭蛇的宮殿裏和他一起修練，九頭蛇說，他已經吩咐手下以後不許再隨便為難過往的獸人，同時，也宣布了他是獸神教使者一事，九頭蛇在蛇族的地位絕對是至高無上的，說一不二，根本就沒有人敢反對，也沒有人會去反對。蛇族的成員都相信他們的聖者無論做什麽都是最正確的。
“雷，謝謝你，謝謝你。”他的話說得我有些納悶，“幹嘛，九頭蛇，你怎麽又謝我，我可什麽都沒做啊。”
九頭蛇激動的道：“怎麽沒做，你看，你看我的頭。”我定睛看去，他昨天那四個被毀掉又長出來的頭竟然恢複了勃勃生機，受損的幾個頭也都恢複了原樣。我笑道：“恭喜，功力都恢複了嗎？”
九頭蛇道：“功力雖然沒有恢複，但我的頭已經都恢複了，再恢複功力就會事半功倍的，你也知道，頭是我力量的源泉。能這麽快的恢複都要歸功於你送我的那顆寶石，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它好像和我是一體似的，我體內的能量被它激發得澎湃異常，比以前靠吃東西要強得太多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達到絕地的境界了。”
我好奇的問道：“絕地？那是什麽？”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吧。”金的聲音傳來，他也醒了。九頭蛇笑道：“你也醒了，功力恢複得如何了？”
銀埋怨道：“你這麽吵，我們不醒才怪呢，功力哪有那麽快恢複的，雖然經脈沒有什麽損傷，但也還要一天才能完全恢複。”
九頭蛇道：“沒關係，你們就再多留一天，明天再走好了。”我搖頭道：“不，我有些惦記我的那些手下，要盡快趕回去和他們會合才能放心，何況，在路上金銀的功力也會逐漸恢複的。對了，金，你還沒說什麽是絕地呢？”
說到惦記手下的時候，我心裏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弄得心裏一陣不舒服。金看了一眼九頭蛇，九頭蛇衝他點了下頭，金道：“絕地是指我們修練的境界，隻有我們這些上古流傳下來的種族才會用這種說法形容自己的能力。我們修練一般分為九個等級，分別是：初窺、粗通、小乘、漸入、了然、絕地、補天、爍今、離塵。我和銀現在到了漸入的境界，而這家夥是了然的境界，你沒聽他說嗎？馬上就要進入絕地的境界了。我們這種修練提升一級，力量會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當然，想上升一級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銀插嘴道：“要是等九頭蛇練到絕地的境界，恐怕咱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了。雷，要不，趁現在，咱們再扁他一頓，好不好？”銀嬌憨的樣子逗得我們齊聲大笑，九頭蛇還裝出一副好怕好怕的樣子搞怪。
我問道：“那等你們修練到離塵的境界時，會厲害到什麽地步？”金銀和九頭蛇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九頭蛇像夢囈一樣喃喃的道：“如果我能到那個程度，恐怕就可以升為九頭聖龍了，就不是普通的龍族可以比擬的，恐怕即使獸神複生也不是我的對手。”銀問金道：“那咱們到了那個程度會變成什麽樣子？”
金苦笑道：“咱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你不知道，我又如何會知道。”
九頭蛇看了我一眼，道：“雷，你知道嗎？獸人族所謂的獸神就是一隻當初修練到爍今境界的獯，現在這個物種已經滅絕了，所以，你就可以想像到離塵的厲害了，恐怕，到了那時候，就可以和天上的神獸相媲美了。”
我暗暗吃驚，原來會這麽厲害，那豈不是我要修練到六翼墮落天使才和他們有一拚之力嗎？其實我想的不對，六翼墮落天使是冥王哈迪司座下第一魔神路西法的境界，豈是一般神獸可以相比的。
“那恭喜你了九頭蛇，還差兩個境界你就可以達到獸神的水平了，那到時候我介紹你給獸皇當獸神得了。”
九頭蛇深深的歎了口氣，道：“你以為真的那麽容易嗎？雖然我在曆代九頭蛇中算修練得最快的，但絕地境界可能就是我的極限了，撐死了能達到補天的水平我就已經偷笑了。這是我們九頭蛇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而金銀比我還要差一些，他們最好也就是能達到絕地的境界，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會說比我差一個境界了，就差在這個上限。”
我愣了一下，道：“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麽辦法可以改變這種狀況嗎？”
九頭蛇和金銀同時搖了搖頭，九頭蛇道：“我的祖先中達到補天境界的也不超過五個，根本就沒有能向爍今發展的，沒聽說過能有什麽方法可以再做突破。”
金道：“我們就更慘了，隻有三個祖先曾經達到過絕地境界，那還要追溯到幾千年前雙頭狼的全盛時期，像我們兩個，能達到了然的境界就相當不錯了，這也是為什麽我們不知道達到那個境界會有什麽現象出現了。”
“原來是這樣，那有沒有你們上古傳下來的種族可以有修練到離塵境界的上限呢。”估計沒有吧，連九頭蛇都不行。
金道：“沒有吧，能流傳至今的種族已經很少了，我們和九頭蛇可以算是裏麵的佼佼者。”九頭蛇看了一眼金銀，又看了一眼我，竟然鄭重的點頭道：“金銀，你錯了，那個種族是存在的。”
金銀大驚，銀道：“你說什麽？竟然有可以修練到那個境界的種族嗎？”
九頭蛇道：“他們要修練到那個境界的可能性雖然極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確實有著離塵境界的上限。”
我和金銀共同問道：“是什麽種族？”
九頭蛇道：“龍，是生活在龍神帝國的龍族之王，普通的龍隻有達到絕地境界的可能，而龍王不一樣，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一脈單傳的，他們有著可以提升到離塵境界的上限。唉，即使我也達到了離塵的境界也仍然不是龍王的對手，龍王到了那個境界後會飛升入天，成為具有神位的一代龍神，而我，頂多也就是個亞龍神而已。”
金道：“不錯了你，知足吧，你總還有向上突破的希望，像我們就不行，我們的父母在二百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絕地的境界，可是直到他們五百四十二歲死去的時候，仍然還保留在那個境界。我早就不抱什麽希望了。”
“天上真的有神存在嗎？”我疑惑的問。
九頭蛇答道：“應該有吧，從我祖輩那裏傳下來說有，不但有神界，還有冥界，他們分別處在不同的空間，而我們大陸正是夾在這個空間內，所謂的成神飛升，無非就是力量達到了一定層次後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打破空間的束縛，到神界去。”
神界，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啊！我向往的道：“想達到那個境界，咱們就必須要努力，說不定真有那麽一天能夠實現呢。”
銀撲哧一笑，道：“我們還有希望，你就別想了，你修練的是暗黑魔法，撐死了也就是到冥界做個魔神，想到神界是不可能的。”
我無所謂的一笑，道：“冥界也不錯啊，說不定還沒有神界那麽多約束呢，到時候我請你們去做客，怎麽樣？”
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哦。”
“不會的，咱們現在都還隻是空想而已，隻有先在大陸上達到最高境界，成為一個絕世的強者才有希望去實現啊！好了，九頭老兄，我們要告辭了。”
九頭蛇戀戀不舍的道：“這麽著急就要走啊，再多留一天吧。”
我搖頭道：“不了，等著我去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會來這裏看你的。你可要好好修練，向著你的那個九頭聖龍的目標前進。蛇族這邊就拜托你了，過些時候，我會派些獸神教的人來幫助撒司的人民發展耕作和工業，你多支持他們，你不是也希望能讓自己的領地強大嗎？”站起身形，“那我們走了，不用送了，我認識來時的道。”
九頭蛇中央的毒氣頭突然閃過一絲光芒，點頭道：“好吧，一路順風。”
金銀看著九頭蛇還想說些什麽，我拉住他們出了九頭蛇的宮殿，進入隧道後，我對金道：“你不是讓我別強求他嗎？怎麽自己又要去說。”
金歎息道：“好不容易算是和好了，還真有點舍不得那個家夥。”
我微笑道：“算了吧，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法，像你們就喜歡新奇的事物，而九頭蛇則喜歡安逸的生活，我都想通了不叫他做幫手，你怎麽還看不透呢。有緣自會再相見的。”
金無奈的道：“都已經離開了，還有什麽看不透的。”說著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隧道的外邊。盤城湖湖麵平靜，初升的旭日照耀得湖水波光粼粼，我苦笑道：“忘記管九頭蛇要條船了，這麽長的距離咱們是無法飛度的。”
銀神秘的一笑，道：“誰說無法飛度，難道你忘記了風係魔法嗎？”
我聞言一愣，道：“風係魔法真的能飛嗎？那所謂的飛翔術隻不過是能增加點速度而已。”銀道：“那隻是你還沒有練到家而已，風係六級魔法中的騰雲術就可以飛的。”
騰雲術？好像有點印象：“大姐，禰這不是難為我嗎？我最高也就能使個五級左右的魔法就已經到極限了，六級可是想都不敢想。”
我隻能勉強使用幾個暗黑六級魔法，其他係都隻能使用五級以下的。”銀聽我叫她一聲大姐，喜滋滋的道：“你真是笨啊，你不能用，難道我們還不能嗎。”
“不是我笨，我知道你們能用，可你們的狀態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用這麽消耗能量的魔法太費力了，何況，還要帶著我呢。”金昂首道：“不就是個六級魔法嘛，算什麽。這麽點距離還能難得住我們。”正在我們爭論的時候，九頭蛇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別爭了，金銀，你們那好強的臭脾氣還是改不了，以你們現在的狀態絕對無法帶一個人飛過我的盤城湖。”金和銀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你個死蟲子，不要小看我們。”九頭蛇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視線內，隻不過身上罩了一件寬大的鬥篷遮住了全身：“真是怕了你們了，算我不對，行了吧，可到了我這裏我怎麽也要盡一下地主之誼，還是我送你們過去吧。”
金道：“那我們就勉為其難麻煩你一次了。”
九頭蛇苦笑道：“你們啊，你們，走吧。”他那顆青色的蛇頭吟唱道：“偉大的風啊，請聽從我的召喚，匯聚到我身旁，抵消我身體的重量吧。”
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個騰雲術的咒語，以後有機會要試一試。一股清風吹過，九頭蛇的身體飄了起來，他那顆藍色的頭吟唱道：“偉大的水啊，請聽從我的召喚，按照我的指示，凝結吧。”這個我知道，是個四級水係魔法——凝冰術。
藍色的光暈不斷從九頭蛇的藍色蛇頭中發出，盤城湖麵上頓時浮起一層薄冰，九頭蛇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摟住金銀的腰，大喝一聲：“起。”
由於有騰雲術的作用，我們身體的重量在九頭蛇的帶動下變得很輕。三個人騰空而起，不斷在冰麵上借力，冰非常薄，每次踩到的地方都會立刻碎裂，但這已經足夠我們飛度的了。九頭蛇還真會省力氣。十幾個起落後，我們順利到達了對岸一棵大樹下。
金不屑的道：“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們直接飛過來呢，原來是用這種辦法，我們也行。”九頭蛇伸手拍了金的狼頭一下，道：“你行，你什麽都行，不知道我還沒完全恢複嗎？哪兒有力氣帶你們三個死沉死沉的家夥。”
金剛要反駁，我攔住他道：“你就少說一句吧，九頭蛇，謝謝你來送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拉著金銀就要走。
九頭蛇突然攔住了我，囁嚅道：“那個，那個，雷翔，我想和你們一起走。”我和金銀同是一愣，緊接著大喜過望，三口同聲道：“真的嗎？”
九頭蛇挺了挺胸脯，道：“當然是真的，我想通了，銀小妹說得對，我不能老呆在這裏了，現在我已經用不著食物幫助修練了，還不如和你們一起上路呢，也許，對我的修練更加有益。同時，我覺得雷翔你是個可以讓我信任的人，所以，我決定跟隨你們一起走，一起去看看外邊的世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我笑道：“說吧。”九頭蛇沉吟道：“第一，你要幫我想個好名字，我不想讓你們一直叫我九頭蛇；第二，我希望有機會的時候，你能……”說到這裏，九頭蛇的九個頭又都變成了紅色，我明白，這是他害羞的表現，“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個老婆。”
金、銀同時愣道：“老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銀道：“原來你思春了啊，哈哈，笑死我了。”
我強忍笑意道：“第一條好說，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可這第二條……我可沒有幫別人做媒的經驗啊，你想讓我怎麽幫。”
九頭蛇衝著金銀恨恨的道：“你當都像你們似的雌雄同體嗎？我要不找個老婆怎麽給我們九頭蛇一族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