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詭異的石化病

脖子被鉗住的張牧臉上絲毫看不出驚慌。

隻是用淡漠的目光看向柱子,看著肺葉被刺穿的柱子大口大口費力的呼吸著。

一串串的血沫伴隨著柱子呼吸從鋼管刺穿的傷口處不停翻湧著。

眼看著下一秒柱子就要不行了。

“王虎,鬆開他。”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忽然從後麵人堆裏響起。

王虎聞言猶豫了一下後,遲疑的將手鬆了開來。

“經理,可是柱子他……”

從人群中邁步而出的魏經理揮手止住了王虎的想要說的話。

對著張牧伸出了手掌,同時主動說道:“鄙人魏安,冒犯了貴客,還請海涵,能否請貴客高抬貴手,救救我這不爭氣的手下,我必有重謝。”

張牧看了魏安一眼,心中有些驚訝,自己這次居然走眼走的這麽嚴重。

站在張牧麵前的魏安其貌不揚,五短身材,乍一看像是村口的曬太陽的老頭。

看到魏安這服尊榮,張牧隻能感歎,縱欲果然傷身。

無視了魏安伸過來的手掌,張牧直接走到了柱子旁邊。

動手將鋼管給拔了下來。

隨著鋼管離體,一股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氣若遊絲的柱子也直接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柱子!”

一直守在柱子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見此直接紅著眼睛站起來,就要和張牧玩命。

但好在魏安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

張牧拿出一瓶治療藥劑,拔開塞子就直接往柱子的傷口內倒了小半瓶。

效果立竿見影,猙獰的傷口在治療藥劑的作用下,幾乎瞬間就止血了。

柱子的表情也緩和下來,終於沒了那種可能隨時暴斃的模樣。

但是張牧隻用了小半瓶的治療藥劑,昏睡的柱子依舊沒有蘇醒。

張牧晃了晃手中的半瓶藥劑對魏安說:“魏經理,我想和你做筆交易。”

魏安看著柱子的情況緩和,也鬆了一口氣。

聽到張牧的話後,目光閃動,問道:“說說看。”

“濃鹽酸,你們廠子裏剩下的所有濃鹽酸換我手裏的這瓶藥,魏經理覺得如何。”

張牧本來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濃鹽酸這些人留著又沒什麽用。

正好用來換一條人命,張牧覺得魏安怎麽也得答應。

但沒想到魏安聽到張牧的條件後,目光猛地變得嚴肅起來。

甚至張牧能從魏安身上感到一股殺氣。

“不可能,他媽的,得寸進尺,你今天來我的地盤上撒野,不教訓教訓你,看來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畫風突變,張牧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明明一副萬事好商量的模樣,居然轉眼就變了。

變臉速度之快,讓魏安身後的眾人也沒反應過來。

“都給我上,打折這小子一條腿,我有賞”

確定了魏安的態度後,王虎一臉獰笑,一馬當先,直接向著張牧撲來。

張牧看見魏安變臉,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一點不意外。

因為現在已經是末日,法律和道德早就都崩潰了。

末日的規則就是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

所以張牧也不在廢話,腳尖一勾,將鋼管握在手中。

一棍橫掃,將王虎逼開後。

隨即一轉身,就將柱子旁邊的沙漠之鷹握在了手中。

“都給老子別動。”

將槍口對準昏迷中的柱子,張牧大吼一聲。

剛挨了一槍的張牧此時有些虛弱。

雖然不在乎這些人的圍攻,但是如果在這裏用力過猛,那麽張牧以後的計劃就要延遲。

那張牧變強的腳步就會被拖慢,所以張牧此時決定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果然眾人擔心柱子的安危,止住了腳步。

其實張牧也有疑惑,明明魏安才是這裏領頭的。

但目前來看,這個柱子貌似地位更高的樣子。

場麵一下陷入了僵持,魏安隻能再次出麵,和張牧談判。

“濃鹽酸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不能給你,你換個條件。”

張牧眉頭一皺,看魏安的表情確實其中另有隱情。

但張牧沒有鬆口,此時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中,於是態度強硬的回到:“我就要濃鹽酸,其他的都免談。”

“你....”

魏安臉色漲紅,顯然被氣的不輕。

就在雙方都不肯退讓的時候,一個穿著黑絲jk的女人越過人群,走到了張牧麵前。

這正是當初在窗戶前向張牧求救的那個女人。

“小哥哥,我叫不停,你聽我說,我們確實不能給你濃鹽酸,至於原因,你自己看。”

說完,不停直接將渾身的衣服一脫到底,赤條條的站在了張牧的麵前。

突如其來的福利讓張牧眼睛不自主瞪大,但他握著手槍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還用力往柱子身上頂了頂。

“小哥哥,你看。”

壓下心中的邪念,張牧目光順著不停的手指看去。

就在不停潔白光滑的小腹上,一個心形的**紋被烙印其上。

在會議室昏暗的環境下,**紋此時正微微發著光,明顯不是普通的紋身。

“這有什麽不一樣嗎?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紋身嗎?”

不停聞言歎了一口氣,對張牧說道:“不一樣,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張牧咽了一口吐沫,心中不斷向唐林瑤贖罪。

不停看著張牧猶猶豫豫的樣子,直接拉過他的手就放放在了自己的小腹**紋上。

沒有想象中的柔軟滑膩,從手掌上傳來的觸感讓張牧感覺自己在摸一塊石板,冰涼堅硬。

“嗯?”

張牧心中有些驚訝,就又仔細的摸了幾下,發現不停的整個小腹,都堅硬的如同石板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

不停臉色暗淡,將脫下的衣服穿好後。

就對著張牧說道:“不光是我,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染上了這個怪病,身體每天都在硬化,你先把柱子放開,我跟你慢慢說。”

張牧看了一眼魏安,魏安揮揮手,讓圍住張牧的眾人都散開。

張牧這才把手槍收起來,坐在了柱子的旁邊。

不停開始了她的講述。

“昨天中午午餐時間,我們大家完成車間的工作在去食堂的路上,有幾個工友忽然就發起瘋來,見人就咬,我害怕,就趕緊和幾個工友躲到宿舍裏來,之後.....”

“說重點,什麽時候發現你的身體硬化的?”

張牧打斷不停,他此時沒心情聽不停的長篇大論,這種讓人逐漸硬化的現象,讓張牧想起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就在昨天傍晚,和我一起躲進宿舍的幾個姐妹,忽然就不能動了,身子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是忽然就重的和石頭一樣。”

“昨天晚上你的朋友瞬間不能動了,怎麽你沒事?”

不停聽完忽然有些羞澀,這時在旁邊的魏安接過了話頭,回答說:“因為昨天小停的男朋友正好來了,兩人正在親熱,才讓小停躲過了一劫。”

不停低頭不語,算是默認了,張牧點點頭,接著問:“所以你們整這麽一套,就是為了治病?”

張牧用眼神掃視了一圈,魏安明白他的意思,老臉一紅,回答說:“當..當然了,我們可都是正經人,不寫日記的正經人。”

張牧聞言低頭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這和濃鹽酸有什麽關係,你們繼續快活不就完事了嗎?”

“哎,你是不知道,這已經產生耐藥性了,普通的親熱效果越來越差,我們隻能尋找更加刺激的方式,但是條件有限,想破腦袋也沒什麽新花樣,現如今已經有些抑製不住了,但是濃鹽酸卻可以軟化已經硬化的身體組織。”

“濃鹽酸?你們直接將濃鹽酸滴身體上嗎?”

魏安點點頭,同時將袖子挽了起來。

隻見魏安左手的整個前臂上黑白相間,白色是石化的皮膚,而黑色就是鹽酸腐蝕後留下的痕跡。

“隻要控製好濃度,鹽酸就能幫我們抑製住石化蔓延。”

張牧看著魏安的眼睛,除了無奈,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看來他們沒有說謊。

張牧坐在沙發上沉思一會兒後,對魏安說道:“要是我幫你們解決了石化問題,你們是不是就能將濃鹽酸給我了?”

“你真能解決石化問題?”

聽到張牧的話,不隻是魏安,在房間內的其他人全都抬起頭,目光灼熱的看向張牧。

張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眼前這詭異的石化病,讓張牧想起了一個熟人,一個藏在神光下的身影。

“我需要有人幫忙,就不停吧。”

張牧站起身來,徑直向外走去,不停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