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宗案

“這樣吧,我們按時間順序,把這十宗案件從頭捋一捋,先請溫柔柔帶我們回顧一下這十宗案件吧”,我望著溫柔柔說道。

“好的,我先說第一個案件。第一個案件是太監失蹤案,發生在泰昌元年,一天晚上,宮門上鎖後,有人發現半夜值班的一名太監在宮裏神秘失蹤了。”

“第二個案子,是一起盜竊案,也是發生在泰昌元年。一天夜裏,鹹安宮中,一塊價值連城的垂棘璧被偷走,有宮女看到一蒙麵人從鹹安宮中跑了出去。”

“第三個案件是一起命案,發生在天啟元年二月。一天深夜,兩位宮女被掐脖窒息死亡……”這個案件,溫柔柔介紹得很詳細。

“第四起案件發生在天啟元年四月,是一起殺人未遂案。一晚,奉聖夫人房中一名宮女,被一蒙麵人用玉石匕首襲擊,險些喪命。”

“第五起案件發生在天啟元年六月,是一起命案。某晚,宮中一名當值太監被人從背後鎖喉掐脖而死。”

“第六起案件發生在天啟元年八月,是一起殺人未遂案。”

“第七起、第八起和第九起案件,都是命案,分別發生在天啟元年十月、十二月和天啟二年二月,都是一名晚上當值太監被人從背後鎖喉掐脖而死。”

“第十起案件發生在天啟二年四月,是一起盜竊案。一天夜裏,鹹安宮中,一幅由北宋畫家張擇端畫的《金明池爭標圖》被偷走了”,溫柔柔記性很好,十宗案件已經爛熟於心。

“這十宗案件,前一宗案件與後一宗案件發生的時間,剛好都是間隔了兩個月,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那就是失蹤的人可能是在玩失蹤,謀財和害命的人就是那個失蹤的人”,我的假設看似“離譜”,卻為後續的偵破掃清了很多的障礙。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現在還藏在宮中嗎?”溫柔柔問道。

“從記載這十宗案件的所有卷宗來看,案發後,北鎮撫司幾乎搜遍了皇宮裏的所有地方,並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啊”,老張說道。

“幾乎搜遍了不等於全部搜遍了,必定有遺漏的地方,或者說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搜”,我分析道。

“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搜,那為什麽不搜這些地方呢?”溫柔柔看著我,問道。

“皇帝朱由校住的乾清宮搜了嗎?沒有。因為沒有人敢搜這個地方。老虎洞搜了嗎?沒有。因為知道這個洞的人少,即使知道的人,也不敢搜這裏,這是皇帝的私人密道”,我言之鑿鑿地說道。

“是的,據說乾清宮的下麵,有一個很隱秘的洞,名叫老虎洞,聽說這個洞直通後宮。至於為什麽要修建這麽一條密道呢?有人認為,可能是為了方便皇帝侍從往來,也可能是為了後妃往來避人耳目,當然更有可能的是為身居乾清宮的皇帝遇險脫身備用的”,老林聽了我的分析與判斷後,也將自己對老虎洞的了解一一道來。

下午,我們四人去後花園進見了朱由校。

我們先陪他做了一會兒木工,然後我向他匯報了這兩天我們到北鎮撫司後的案件偵破進展情況,朱由校心不在焉地聽著。

“皇上,我們想進老虎洞內了解一下洞內情況,請您恩準”,我見朱由校低頭一門心思做著木工,便有意打擾他的興致。

朱由校聽到我說的話後,大驚失色,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問道:“老虎洞可是朕的私人密道,你們進去做甚?”

“皇上,您欽定的這十宗案件,我們懷疑都是同一個人作案,我們還懷疑這個人可能藏身在老虎洞中,或者是從這條密道進出宮中的,因為偵查工作的需要,所以我們想進老虎洞內一探究竟”,我將案件的偵破方向和盤托出。

朱由校聽了我說的這番話,也覺得不無道理,雖然麵有難色,但還是同意我們進洞偵查的請求了。

乾清宮台階下,兩個太監手裏提著幾盞燈籠。

我們沒有要太監送來的燈籠。

我們四個人一身探洞打扮,頭戴頭燈,肩背壓縮背包。

我拿出自拍杆,把手機固定在了手機夾上。

這段時間,我的粉絲每天都在成千上萬地增長,目前粉絲已接近六千萬了。

老虎洞洞口狹小,沒有安裝防護門。

為什麽沒有安裝防護門呢?你想想,乾清宮是皇帝的寢宮,皇宮裏本來就戒備森嚴,加之乾清宮周圍也有侍衛守衛,所以一個皇宮內的洞再安裝防護門,就顯得多餘了。

流火七月,外麵酷暑難耐,走進洞中,頓覺清涼。

走了幾十米後,洞裏漸漸變得寬敞,能容四五人並排走了,洞高約兩米。

在這段通道裏,我們看到通道一側擺放了很多製作精美的木器,既有大物件又有小物件。

大物件通常直接擺放在地上,有桌、椅、床、櫃、假山、微縮模型宮殿等等,不一而足。

小物件則擺放在置物架上麵,有佛像、兵俑、船模型等等,數不勝數。

再往前走了一會兒,我們發現通道一側又有一個小洞,洞口狹窄,僅容一人通過,人要進去,還必須得彎著腰。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有三個選擇。

選擇一:我們先拋下小洞不管,接著走大洞。

選擇二:將我們四人分成兩隊,一隊人走大洞,一隊人走小洞。

選擇三:我們先走小洞。

經過我們商議後,大家一致決定先走小洞。

進了小洞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在最前麵的我,發現前麵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前麵好像沒有路了,大家都停下來”,我扭頭朝身後的溫柔柔、老張、老林三人說道。

“怎麽會沒有路了呢?”老張和老林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用頭燈上下左右仔細察看了一下洞的盡頭,並沒有發現新的洞口。

“我們轉身原路返回吧,小洞已經走到頭了”,我做了一個舉手投降的姿勢,然後雙手手掌往上托舉了一下洞頂的石壁。

“嘭”的一聲,我的身體突然下墜,好像是垂直掉進了另一個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