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房頂有片明瓦
我自從穿越到明朝天啟年間後,總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一天快得好像隻有幾分鍾一樣。
我把我的這種感覺,說給溫柔柔、老林和老張聽後,他們說自己也有這種感覺。
你看,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時間就到了天啟二年五月。
這段時間,溫柔柔、老林和老張愛上了木工,整日陪著朱由校皇帝在後花園做木工。
這日,朱由校正在後花園做木工,忽有一大臣進見。
大臣說近日,白蓮教的教主徐鴻儒組織白蓮教信徒,在河北景州、蘄州和山東鄆城一帶造反,他們以紅巾為號,已經攻下了鄆城、鄒縣和滕縣。
短時間內,亂賊隊伍已迅速發展到了數萬人。
亂賊們擁立徐鴻儒為中興福烈帝,建立了政權,還將天啟二年改為“大乘興勝元年”。
第二日,朱由校上朝後,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平定白蓮教叛亂事宜。
“徐鴻儒這個亂賊,竟自稱中興福烈帝,還將天啟二年改為大乘興勝元年,朕不能再忍了,決意派人去征討徐賊,不知諸位愛卿可有合適人選?”朱由校怒火中燒地說道。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大臣主動站出來推薦人選。
朱由校看到群臣交頭接耳,卻無一人推薦人選,便說道:“朕以為鎮國公能文能武,上次僅憑一己之力便成功退去了幾萬後金兵,若此次再派他去征討亂賊,必定旗開得勝,不知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忠賢說道:“皇上,萬萬不可派鎮國公去征討,鎮國公退敵有用,但要滅掉這群亂賊可就不行了,望皇上三思,另擇高人,可不能毀了您的一世英名啊!”
魏忠賢剛說完,大臣楊漣接口說道:“皇上,鎮國公確實不是合適人選,遠水不救近火,依微臣之見,這幾個白蓮教亂黨,就交由近處的山東巡撫趙顏和前大同總兵楊肇基去征討吧。”
朱由校當即下詔,任命山東巡撫趙顏為總指揮,同時起用退職回家的前大同總兵楊肇基為山東總兵官,全力鎮壓白蓮教亂黨。
自從上次朱由校封我為“鎮國公”後,我就成了閹黨首領魏忠賢的眼中釘和東林黨首領楊漣的肉中刺。
魏忠賢與東林黨人勢不兩立,這個我早就知道,但我認為二人都忠於皇上,忠於大明,隻是政見不同罷了。
我無意政治,所以也不想依附於這兩大黨派,結果就讓他們誤會我有狼子野心,想恃寵而另起爐灶。
剛才在朝堂上,我看得出來,這兩人都不想我繼續得勢,風頭賽過他倆,所以有意進諫,不讓我參與征討白蓮教。
須不知,他們的這番操作,正合我意,我是真心不想征討徐鴻儒。
讀過明朝曆史的人都知道,自萬曆年來,土地兼並日益嚴重,賦稅徭役不斷增加,社會矛盾日趨激化,民不聊生,即使沒有徐鴻儒,也會有張鴻儒、王鴻儒之輩揭竿而起。
晚上,我回到會同館後,在房間的**發現了一個半尺來長的石人。
石人背麵刻有一行“文字”,我逐一辨認,卻發現沒有一個字是我認識的。
我先後敲開溫柔柔、老張和老林的房門後,請他們三位到我的房間裏坐一下。
朱由校雖然把我們四人當做座上賓,但我們晚上是不能住在皇宮裏的。我們四個人都被安排住在皇宮外的會同館,會同館是朝廷專門接待賓客的機構。
博聞多識的老林和老張分別拿起石人看了一番,都搖頭說不認識這幾個“文字”。
溫柔柔拿起石人端詳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如果不是一種文字的話,會不會是一種圖案呢?”
經溫柔柔這麽一提示,老林、老張和我,又分別重新拿起石人端詳了一番,果然有些像圖案。
“這個石人是誰放進你的房間裏的呢?把石人放進你的房間,有何用意呢?”老張望著我說道。
“這就是個謎了,房門是上鎖了的,其他人又沒有鑰匙,誰能在不破門的情況下進入我的房間呢?”我在房間裏仔細查看起來。
我們四個人的房間都是緊挨在一起的。
最西側是溫柔柔的房間,由西向東,依次是我的房間、老林的房間和老張的房間。
會同館內有三棟樓房,磚牆砌築,呈品字形排列。
我們住的這棟樓位於品字的左下側,房間在二樓,窗戶開在南邊,門和走廊在北邊。
我仔細查看了地板和房頂,地板沒有發現異樣,但是房頂上麵的一片明瓦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片明瓦正對著我的床,所以我初步判定,可能是有人揭開明瓦後,將石人從房頂上扔下來的。
老林、老張和溫柔柔三人聽了我的分析,都覺得有道理。
“那這個人是怎麽爬上房頂的呢?”我暗自忖道。
我走下樓後,觀察了一下我們居住的這棟樓房的四周,發現房屋西側有一棵大樹,順其樹幹和枝丫,正好可以攀爬到房頂。
我爬上樹,沿著樹幹和樹枝攀爬到房頂後,小心翼翼地在房頂上行走。
走到房頂西頭,夜空中一輪皎月灑下的幽光,照在了一片明瓦之上,寒光閃閃。
我蹲了下來,用手試著去揭了一下明瓦,明瓦已經鬆動,輕輕一揭就拿了起來。
“師父、老張、溫柔柔”,我俯下頭朝房間裏麵喊道。
他們三人站在房間裏,抬頭望著房頂哈哈大笑。
明瓦是用牡蠣殼、蚌殼等磨製成的半透明薄片,主要嵌於窗間,用來采光。
把明瓦放在屋頂上當瓦用的,我還是第一回遇到。
睡覺前,我移動了一下床的位置,讓床不再正對房頂的明瓦了。
睡到下半夜,我突然被“嘭”的一聲響聲,驚醒了。
從窗外瀉進來的月光,剛好照亮了房間,隻見地板上麵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腰刀,刀柄上還係了一條紅巾。
我從**一躍而起,推開窗戶,從二樓房間一躍而下,疾速跑到這棟樓的東側,剛好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的蒙麵人,從大樹上麵滑了下來。
我緊追了上去,誰知這個人比我反應更快,一下子就跑出了十丈開外。
我緊追不舍,越跑越快,耳邊呼呼的風聲越來越大。
他也越跑越快,前腳掌落地的聲音越來越響。
跑著跑著,我倆就跑到了東華門附近。
眼看這個黑衣人馬上就要跑進東廠裏麵了,我趕緊一個魚躍朝這個人撲了上去,結果我的雙手隻撓到其腰間,黑衣人像一條滑溜的泥鰍,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