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十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希諾小姐，原來你是元朗大將軍的遺孤啊，難怪王爺對你那麽照顧！元朗大將軍原是我們王爺的啟蒙恩師呢，大將軍殉職後，我們王爺還沉寂了好一陣子呢！現在知道你是大將軍的女兒，王爺肯定對你好生照顧的！”小芸顯得一臉興奮！
“那個成天冷著一張臉的家夥，原來也有感情的啊！哎，我不指望他，隻要他不為難我這個大將軍的女兒就千恩萬謝了！咦，不對啊，小芸，怎麽一提到你們王爺，你那麽興奮啊！你不會暗戀他把，哈哈哈！”希諾打趣著小芸。
小芸臉霎時紅了，急忙解釋道，“小姐你別捉弄我了！我怎麽會，小芸一心服侍小姐你，隻覺得小姐和王爺很配！小芸地位卑微，怎麽可以與王爺、小姐相提並論！小姐你千萬別亂說啊！”
看到小芸慌亂的模樣，希諾不禁大笑：“哈哈，好好，不跟你開玩笑！不過，你說我跟他配？我才不要呢！美男多的是，我喜歡嫩嫩的乖乖的小男生！哈哈我以後要左擁右抱，才不要他那麽霸道冷酷的人！”
“啊，嫩嫩乖乖？左擁右抱？小姐，怎麽可以，不是女子要三從四德？”
“哎，小芸，你落伍了！在我們家鄉那邊，隻要你想，女子照樣可以左擁右抱，而且嫩嫩乖乖的小男生，正符合我的口味！哈哈，好好，不說了，不嚇壞你了！我餓了！給我弄點好吃的把！你覺得翡翠白玉羹怎麽樣？還有記得還要桂花糕，好香的！”希諾一邊收起哈喇子，一邊催促著小芸。
小芸則是被這番離經叛道的話語說的雲裏霧裏，隻覺得驚奇萬分，無法想象！希諾心滿意足地吃完了豐富的早膳，擦了擦小嘴，笑眯眯地朝著小芸看。
“小芸，要不，你帶我到王府四周轉轉，我來了一趟，都沒有好好看看呢，你說哪最好玩？”
“小姐，我們還是不要四處亂走，要不會惹王爺生氣的！”
“怕什麽，他答應過我在府裏我可是行動自由的！沒關係，我們走吧！”希諾拖著小芸的手，徑直出了房門。
“小姐，前麵我們還是不要走了！”小芸急急拖住希諾。
希諾定睛一看，隻見上有“禦楓別苑”四個漆金大字，門前花草擺放別致，隱約見苑內紅楓假山錯落，蘭花香氣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為什麽？我們不是一路逛過來了嗎？別怕啊！剛才我們不是順利地逛了膳食房、前庭、花園，還有大大小小好多廂房，到這裏為什麽不進去，這個院子好像很別致嘛！”希諾饒有興趣地探頭往苑內望去。
“小姐，這裏是王爺的書房別苑，是府中重地。除了管事老奴，一般連朝中大臣也不得入內，隻是在前廳接見，更別說其他奴才了！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小芸慌忙解釋著。
“我不是上賓嘛，而且我行動自由！再說了，我們隻是進去欣賞欣賞美景，又不是搞什麽破壞，沒事的！”說罷硬拖著小芸進入了苑內。
微風輕起，楓葉沙沙作響，空中幾片紅葉飛舞，伴著蘭草的幽香，實在雅致之極。未走數步，一汪清池映入眼底，幾株睡蓮慵懶地輕浮於水麵，而池中紅色鯉魚歡快遊弋則打破了池中寧靜，給這清池增添了幾分靈動。池旁有光滑小石鋪成小橋，曲徑通幽，穿過小橋，有一小亭立於鬆石之間，石凳石桌擺放其中。登上小亭，隻見玉榕楓一身白衣，正於亭下假山旁的一蓮花池畔練劍。
玉榕楓正專心練劍，忽覺亭上有人影往下觀望，隨即騰空一躍，縱身躍至亭上，劍鋒指向亭中之人，把小芸嚇得慌忙跪倒在地。
“怎麽是你？誰讓你們進來的！”玉榕楓發現劍下那個熟悉的麵容，放下了劍鋒。
“我為什麽不能進來！你不是說我在府裏是行動自由嗎？我看這個別苑裏麵景色雅致，才進來看看，誰知道你在裏麵練劍了，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希諾挺直了身體，振振有詞地說到。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你們可以出去了！”玉榕楓眼神望向亭外。
“你，你說話不算數！說了把我當上賓，在府裏行動自由，現在卻不讓我進來！你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我說過，前提是你要安分守己，才是自由之身！”
“你，我隻是逛逛花園，這還不是安分守己嗎？”
“你沒有聽過女子講求知書達禮嗎？王府書房之地乃本王機密之所，你這麽莽莽撞撞進入而沒有通傳，這叫知書達禮、安分守己嗎？難不成想要盜取什麽本王的機密？”玉榕楓低下眸子，眼裏閃過一絲寒意。
“你！我才不稀罕什麽破機密呢！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隻是看這個苑子布置的清新雅致，我才好奇進來看看。你，算了，我懶得跟你說，走就走，下次求我進來，我都不進來！”希諾憤憤地拉起跪在地上還驚魂未定的小芸，轉身離開小亭，留下負氣的背影。
玉榕楓望著漸行漸遠的一抹亮黃色倩影，心裏暗自思忖：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太過謹慎了？想那個莽莽撞撞的小丫頭應該也不會是什麽敵國細作。算了，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希諾生氣地著小芸走出了禦楓別苑，回頭見小芸仍瑟瑟發抖。
“小芸，你怎麽這麽怕那個玉榕楓啊！他又不是什麽怪物，你至於這麽害怕嗎？”
“小姐，你有所不知，這世間還沒有幾個人敢跟王爺頂嘴、忤逆王爺的，除了小姐你！要是其他人，早就被治罪了！小姐你雖是王爺啟蒙恩師之女，可也不能總是逆王爺意思，我怕萬一王爺真的生氣，小姐你有生命危險啊，小芸是擔心小姐你啊！”小芸突然跪在希諾跟前懇求著。
見小芸一臉認真，眼裏滿是關心，希諾的心瞬時就軟了，慢慢扶起小芸，親昵地抱住她，眼裏多了一絲銀亮的東西。
“恩，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現在在這裏也隻有你對我最真心，隻有最擔心我了，我不會有事的！謝謝你，小芸！”
小芸也因為希諾的一抱而愣在原地，任由希諾的頭輕靠在她肩上。這種感覺真好，這就是姐妹之間的感情嗎？好溫暖。在微風輕撫下，一片紅葉翩翩飛出，落在希諾的發間。小芸溫柔地取下那片紅，兩人相視一笑，在陽光的映射下，畫麵溫暖而動人。隻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切，都被隱在別苑的一角的玉榕楓收盡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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