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遠方的呼喚
一場大戰,靈探所內是一片狼藉,修建估計需要不少時間。
肖軍並未出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虧。
見再無異常情況,楊雨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現在她對葉歸一的身世更加好奇。
仙家可是北方對出馬仙的尊稱。
如此一來,白竹身份是呼之欲出。
重點是在葉歸一身邊聚集如此多能人異士,這才是最讓人在意的。
“道長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多年不見,白竹依舊謙遜有禮。
周叔作揖回禮:“幸得仙家跟白衣婆婆出手相助我們才能度過危險,大恩不言謝。”
白衣婆婆受香火供奉出手相助理所當然,但白竹如此無私的行為確值得稱讚。
“道長言重,闊別多年,我隻是想來探望故人,不曾想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白竹笑容溫暖。
葉歸一出言打斷眾人的敘舊。
“師傅,我們要趕緊調配草藥,鄉親們還在遭受毒藥的折磨呢。”
周叔臉色變換,連徒弟都顧不上,急匆匆就往山上小屋跑去。
......
僥幸逃脫的屍蟲曆經千辛萬險終於是回到組織內。
張浩似乎有所察覺,扭頭一看,卻隻是發現屍蟲,不由得大驚。
“到底怎麽回事?”
屍蟲落在地上,而後居然口出人言,而這聲音主人,正是刀疤男。
“大哥,那縣城之內能人異士不少。我們這次遇上了白衣婆婆、四尾白狐以及茅山道術正統傳人。”
聞言,張浩神色錯愕,震驚到無以複加,小小縣城內居然有這麽恐怖的存在。
不知肖軍是命不該絕還是洪福齊天,這次沒能成功將其抹殺,往後再想殺他隻怕是比登天還難。
而且這一次組織折損了好些弟兄,甚至浪費了不少屍丸,的確是不小的損失。
張浩瞥了一眼地上的屍蟲,無奈歎氣:“你先下去吧。對了,找到合適的屍體就說,寄宿在屍體上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刀疤男千恩萬謝,震動翅膀飛出房間直接前往墓地。
見屍蟲已經飛走,張浩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神秘電話。
電話那頭依舊是滄桑的聲音:“喂,是張浩嗎?”
張浩瞬間恭敬:“是我。很抱歉沒能拿回資料,小小的縣城裏能人異士不少......”
“......”
電話那頭陷入良久的沉默。
大約半分鍾後,對麵那人才慢悠悠開口說:“算了,屍丸沒了資料沒了都算是小事。你們最好蟄伏一段時間,基地最好也進行轉移。”
張浩持有相同的想法,其實他們現在算是半暴露狀態,被靈探所追查到是遲早的問題。
蟄伏和轉移無疑是最好的保存實力的辦法。
“那尋找靈童的事該怎麽辦?”
電話那頭淡淡回答:“先暫時擱置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張浩很是恭敬應是,隨即掛斷電話。
......
縣城下毒以及靈探所遭遇襲擊一事鬧得滿城風雨,還好最後歸於平靜。
而肖軍也被上交到上級靈探所。
因為舉報有功,所以獲得寬大處理,也算是最好的結果。
自此以後,楊雨欣一有時間就往萬事屋或者小屋跑。
美其名曰聯絡感情,實則是為了多見見紅白雙煞以及白狐仙家。
“我說楊雨欣,你現在不需要回去靈探所了是吧。”
“三天兩頭就往萬事屋跑,不然就往山上跑,你這麽折騰誰受得了。”
劉華琪無力捂住臉頰,語氣很是無奈。
楊雨欣倒是不以為意,低聲向劉華琪打探消息:“那你給我說說,白狐仙家到底跟歸一有怎樣的淵源。”
“我猜測歸一的身世一定不簡單,不然身邊不會聚集那麽多能人異士。”
劉華琪捂住耳朵,實在是被煩擾到受不了。
“你親自問問歸一吧,我真的不知道。”
吱呀!
萬事屋大門被推開,白竹閑庭信步走來。
“咦,隻有你們?小一呢?”
劉華琪嘟囔一聲。
“一定是被某人煩到不肯出現。”
楊雨欣不予理會,將目標轉移到白竹身上。
她一臉認真問:“白大哥,你跟歸一到底有何淵源?”
白竹原本溫和的笑容一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小一沒跟你們講過以前的事?”
楊雨欣跟劉華琪搖頭。
他們不敢主動問,對方也不主動說。
雙方就維持著這樣奇妙的平衡。
白竹沉思,即便他清楚小一的往事,但沒得到對方同意隨意談論並非是君子之道。
況且玄陰之子一事事關重大,不可以隨意談論。
“還是你們自己問他吧,他同意就會告訴你們的。”
楊雨欣二人頓時泄氣。
心中萬分好奇,但也隻能等某天葉歸一自動開金口了。
傍晚時分。
完成委托的葉歸一回到萬事屋,伸展身體,靠在一邊的沙發眯起眼睛。
“剛才我看見街上很是熱鬧。”
劉華琪狐疑,隻要不是神秘組織敵人來犯即可。
“對了,聽聞最近城裏有發售新的愛情飾品。”
楊雨欣無語看著劉華琪,沒好氣道:“你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劉華琪正色:“我聽說這些飾品像是有奇怪的魔力,能被女生乃至於部分男生瘋狂追捧,不覺得背後有人在搞小動作嗎?”
幾人默然。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有機會的確該好好調查一番。
......
此時的縣城郊外。
一棵大樹若隱若現,泛起熒藍色光芒,花瓣紛紛飄落,一陣香味飄散,彌漫四方。
一道虛影繞著大樹轉圈,好不愜意。
隻聽到虛影呢喃:“千年時間,花開之日到了。”
說完,虛影一閃,沒入大樹中。
悄無聲息,靜謐如常。
忽地,遠在萬事屋的葉歸一感覺心底一沉,似乎被什麽東西砸中一樣。
沉悶壓抑。
兩眼一花,差點昏迷過去。
劉華琪以為葉歸一傷勢還未痊愈,趕緊上前攙扶。
“好端端的怎麽一副要倒地的樣子。”
葉歸一捂住額頭,用力甩了甩,語氣深沉:“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似遠似近,就像是在我耳畔低語,邪乎得很。”
白竹站在窗邊,向四周感應,但未發現異樣。
“會不會是太累了?周圍人影都沒有,哪來的女人呼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