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年齡大
爺爺囁了口煙袋，又嘀咕了兩句，好像在說那鬼嬰什麽的。
我快困死了，哪兒還聽得進去，隻迷迷瞪瞪的跟著到了家，躺在**就睡死了過去。今兒就算天王老子來了，火上房了，也擋不住小爺我睡到第二天早上！
“咦，這是哪兒？”
睜開眼，我發現自己站在一處荒地上，四周灰蒙蒙的，遠處似乎有一座村莊，就是看不清模樣。
我朝著那村莊走去，可真是邪了門了，明明村莊就在眼前，可就是過去不。看不見摸不著就是這個意思吧。
“見了邪了。”
我嘟嚷了一句，隻覺著哪裏不太對勁。正當我準備扭頭的時候，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叫住了我。
那聲音有些熟悉，卻又很漠生。印象裏，好像在村子裏聽到過。
“九四，九四。”
我扭過頭，卻見一名女子，穿著一身黑色長裙，那模樣好看極了。她扭著腰身，緩緩向我走來，可靠的近後，我竟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直衝鼻子。
那味道有點...有點像貓騷味。
“九四，你看，我像不像個人啊？”
話音落下，她突然抬起頭，露出那臉龐，嚇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哪兒是美嬌娘，這綠油油的豎瞳，滿臉烏黑的毛發，分別是那隻被趕走的大黑貓來尋我討封啊！
“臭小子！臭小子！”
“臭小子，快醒醒！”
我從夢裏醒來，隻看見爺爺正一臉陰沉的站在床邊，手裏的煙袋燒著，那青煙縈繞在我周圍，聚而不散，一片煙霧繚繞，猛吸一口嗆的我喘不過來氣。
“我...爺，我這是咋了？”
我剛動一下隻感覺身上略得慌，低下頭才發現**灑滿了糯米，邪門的是，我身子下被壓住的糯米全都黑了，黑的摻人，嚇得我蒯的一下清醒過來。
爺爺冷笑道：“那黑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把邪念打到你的身上。你精血用的太多，昨天又一夜沒睡，導致你身上那三盞燈弱了下去。那黑貓趁這個機會，想要害你折你陽壽。”
我頓時明白過來，那黑貓因我的阻撓，沒能成功借東子的屍體還魂，這是來找我報仇了。
“那咋辦啊，爺！”我哭喪著臉，抱著爺爺的胳膊，慘道：“您孫子我還沒娶媳婦，沒給您留個後，這麽死了，咱老風家可就斷後了啊！”
“就知道貧。放心吧，今兒我給它來了一下狠的，估計能安分兩天。等東子這事解決了，再去把它收了。”爺爺坐在炕邊兒上，挑著一條腿嗥著煙袋，一副悠閑的模樣。
有了爺爺這話，我也放了心。
我順著窗戶朝外看，天都還沒亮，再看看時間，才剛過半夜，頓時又泄了氣，準備躺下繼續睡。
啪！
我剛躺下就覺著腦袋上一痛，氣得我睜開眼，卻看見爺爺正收著煙杆，一臉詭笑的看著我。
“哎呦。爺，你這是幹嘛啊！”
“別睡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會兒就來活了。”
爺爺還是坐在那，正對著房門，像是在等什麽。這時，床下突然鑽出來一隻黃皮子，那黃皮子跳到爺爺的腿上，作勢躺了下來，好不愜意。
那模樣，竟和爺爺有幾分相像。
我咕動咽了口口水，沒再去看。話說這大半夜的能有什麽活，總不能是東子家的事情吧，那東子爹嘴死硬，打死也不認，就算被那鬼娃娃害死了，也是自作孽，活該去死。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想，那東子爹就是死了也是活該。”爺爺突然開口。
我被嚇了一跳，好奇爺爺為啥知道我在想什麽，但還是點了點頭：“他就不是個好東西，糟踐了人家無辜女子，還給人推下水庫一屍兩命。這要不是東子出了事，恐怕以後都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他該死。”
我說的不是氣話，人在做天在看，那東子爹有殺人的心，憑啥人不能回來報仇。
爺爺吐了口煙圈，深深歎了口氣道：“東子爹是該死，但輪不到那鬼嬰去收他的命。陰陽有別，人管人事，鬼管鬼事。他害了人，也是交給警察來處理。鬼嬰若是報了仇，殺了東子，那是犯了陰戒，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那你還說明兒去給東子爹收屍。”
“那是嚇唬他的，該他遭點罪。那鬼嬰怨氣太重了，不讓它發泄一點，這心結解不開，送去輪回也不會安生的。”
我聽著似懂非懂，還是覺著東子爹該死。
正想著，院子的大門突然被敲響，那力度真是恨不得把院門直接砸碎。
果然如爺爺所說，活兒來了。
隻是，叫喊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剛才談論的主角，東子爹。
“六爺！六爺！求求了，快來救人啊！”
我正迷惑著，卻見爺爺也變了臉色，快步朝著屋外走去，那模樣有些不對勁。
我推開門，隻見東子爹渾身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被扯的稀碎。那驚慌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是被鬼攆了一樣。來的隻有他一個人，不見其本家堂弟。
“六爺，快救人，我堂弟他...他瘋了！”
說著，東子爹直接跪了下來，頭磕地上那叫一個響：“我倆正守靈呢，堂弟他說去解泡尿，結果過了大半天也不看他回來，我跑去找他，看到他不停抓著自己，身上全是血，嘴裏說著什麽要他死，你看我這一身血都是他的啊，攔都攔不住。”
“六爺，白天是我的錯，我給您老道歉。但小馬他是無辜的啊，他一家老小還等著他養呢，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啊！哎...六爺，六爺！”
他話還沒說完，爺爺就已經衝出去了，身後一隻兩隻黃鼠狼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也跟了上來。
我知道事情不小，把那東子爹扶起來就趕緊追了上去。
好家夥，別看爺爺年齡大，這跑起來竟比我還快，追了半天也追不上。
王家不遠，沒兩分鍾我就看到了王家的院門。那門正開著，我老遠就看到了爺爺站在院裏，還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是東子爹的本家堂弟，王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