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利益
對於商人，李世民並未寄予厚望。他隻圖斂財，貪婪地追尋巨額財富。
猶豫片刻，楚昊狡黠地笑道：“陛下登基全賴地主支持，曆朝曆代莫不如此，但最終也難逃地主顛覆的命運。請陛下切勿忘記，朝廷內的功勳，特別是長孫大人等均免除農稅。自東漢以來，皇帝輪流做，世家卻延續至今。若朝廷提高商人地位，部分商人進入朝廷，必然削弱五姓七望為代表的世家。倘若，我說倘若長孫大人要謀反，也有大批商人擁護朝廷，節製他們，大唐江山永固。”
此言一出，楚昊隻是想嚇唬長孫無忌。畢竟，李世民身為地主的代表，絕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放任商人無限製擴張。
聽到這番話，長孫無忌手裏的酒杯砰然落地，美酒的香氣也瞬間消散。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陛下，臣絕對不敢謀反。”
看見長孫無忌恐懼的模樣，楚昊心中暗爽，誰讓這老家夥與李世民一唱一和，他笑著說：“長孫大人，我剛才隻是隨口舉例而已。”
李世民瞪了楚昊一眼，扶起長孫無忌說：“朕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他信任長孫無忌，但對其他世家卻抱有疑慮，比如五姓七望。的確，江山輪替，世家不倒。
如今，五姓七望仍然不把皇室放在眼裏，世人皆以迎娶世家女為榮。長孫無忌狠狠地瞪了楚昊一眼，站在旁邊不敢作聲。
楚昊麵不改色地說：“道理說起來繁瑣，若陛下允許我辦一件事，明日黃昏便可得到數十萬貫的收益，填補國庫空缺。”
“幾十萬貫？”長孫無忌不屑地說。“楚昊你就吹吧！”“楚昊，快說！”李世民催促道。
楚昊說：“很簡單，在長安南麵劃出一塊地，所有商品不收稅，卻向租戶加重稅。”
“楚昊，你剛說增稅，怎麽要減稅？”長孫無忌感到困惑。“是啊，為何？”
楚昊解釋說：“原因很簡單，對大部分商品的確增稅，唯獨這裏的商品免稅。
不收稅，自然有大量的商人入住，商鋪價格豈不是變相提高了？到時候，朝廷隻需加重這裏的租戶稅負即可。”
“再把商鋪租出去，每家商鋪每年能賺取三百貫錢，一千個商鋪就能賺取三十萬貫。這是最保守的價格。”
他計劃建立一個類似於後世機場的免稅店，但規模更大。
這個想法的確能賺錢，但長孫無忌有些擔心，“長安各坊的商鋪都是私人所有的，我們不能強行奪取啊！”
李世民同樣有些擔憂，楚昊的方法很好，但是存在瑕疵。
“其實很簡單，”楚昊回答，“隻要我們把商鋪收歸朝廷所有就行了。”
長孫無忌問道：“這需要花費多少錢呢？”楚昊回答：“要收回東西兩市，確實需要花費很多錢。但是南麵的安義坊和延祚坊基本是郊區，住的很多都是窮苦百姓，遷移起來很簡單，估計隻需要花費幾萬貫錢就足夠了。”
但是長孫無忌向李世民說：“陛下，這個計劃有難度，朝臣們肯定不支持遷移百姓。”
畢竟，這個計劃的影響相當大。“不過，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這些百姓遷走。”李世民堅定地說道。
然後，他對楚昊說：“楚昊，從今天起，你就擔任戶部侍郎，全權處理這件事。”
聽到這話，楚昊像一隻被激怒的雞一樣跳了起來，不高興地說：“陛下，你總是這樣不停地給我封官，我兼任神武軍大將軍就已經足夠了，我立下軍令狀。陛下是不是想逼死我，讓安樂當寡婦呢？”
李世民用手掌拍著案台，大聲喝道：“楚昊，你雖然出身貧寒，但卻一心憂國憂民，難道你是故意欺騙我嗎？”
楚昊回答：“陛下，我可以兼任戶部侍郎，但是您得派一個助手給我。而且，處理移民的事情牽涉很廣，需要朝廷派官吏來處理。”
楚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李世民滿意地笑了笑：“好的，我允許你不來上朝，三天內你能籌到錢嗎？”
“如果讓我處理的話，”楚昊說，“那麽興光、保寧二坊我也要了。既然已經決定要搞免稅區了，索性就搞大一點吧。”
“好的，”李世民說，“我讓褚遂良協助你，把百姓遷走。”說完這句話，李世民就離開了。
看著李世民離去的背影，雲裳和嵐萱像花間的蝴蝶一樣張開雙臂撲向楚昊的懷裏，仰頭望著他，眼睛裏充滿了敬佩和崇拜。
以前她們隻知道楚昊深受皇帝的寵愛，年紀輕輕就被封為侯爵。而今晚，皇帝竟然升他為正四品戶部侍郎，負責全天下的事務，這已經是僅次於戶部尚書的職位了。
此外他們才知道楚昊身兼大將軍一職。如果這些事情沒有楚昊親自告訴她們的話，估計外麵也不會有人知道。在關鍵的日子裏，皇帝接連兩次親自前來詢問計策，這是何等的榮耀。
“親愛的，你真是太厲害了，陛下竟然都對你言聽計從。”嵐萱摟著楚昊的脖子，笑容滿麵。
楚昊卻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什麽言聽計從，明明是來蹭吃蹭喝的。”
阮雲裳抱著楚昊的手臂，嬉笑著說：“嘻嘻，親愛的你富可敵國，還擔任侍郎、大將軍，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身邊有美人相伴，楚昊低頭輕輕一吻，感慨道：“這花花世界，隻有美食、美景和美人是最不能辜負的，其他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兩儀殿內，李世民滿心歡喜地回來。長孫皇後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晚宴，等候他的歸來。
李世民走進宮殿，長孫皇後迎上前去：“陛下，您外出視察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快來用膳吧。”
說著，她接過李世民脫下的披風。人逢喜事精神爽，李世民看著擺放在食案上的晚膳，揮手對旁邊伺候的太監說道：“來人，把禦膳打包送到武功候府。”
自從品嚐過楚昊釀的酒和烹飪的美食後，李世民就對杜康酒和山珍海味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自然，他對宮廷禦膳就不再感興趣了。聽到這個命令，長孫皇後急忙阻攔：“陛下，你還沒有用膳呢！”
但李世民示意太監把食盒拿上來，他抓著皇後的手走到食案旁，神氣十足地展示：“觀音婢，我帶了正宗的佳肴回來，這才是美味呢！”
在侯府的時候，李世民曾經心口不一。他回來的時候，口中還留有香味，讓他回味無窮。
麵對十幾道佳肴，他已經嚐過其中一道菜，就再也吃不下去禦膳了。長孫皇後站在李世民的身邊，好奇地問：“是什麽好吃的，讓陛下如此誇張？”
李世民卻故意賣關子，等宮女撤去禦膳後，太監陸陸續續將食盒內的菜肴擺放在食案上。
綠油油的豆角、粉色的蒸肉、紅色的排骨以及淡黃色的果汁等美食讓長孫皇後大開眼界。
望著桌麵上的精致菜肴，長孫皇後聞到濃鬱的香味，驚喜地說：“看起來真好吃呢！”
李世民得意洋洋地說：“我品嚐過了，這些菜色香味俱佳，比禦膳還要好。”
他拉著長孫皇後坐下，炫耀道：“楚昊那小子冒犯了安樂郡主，他沒有先娶妻就納了妾，真是讓人氣憤。我特意把他的精心烹飪的晚膳帶回來，讓他餓一頓。”
說罷，他拿起筷子夾起麻婆豆腐吃起來。在長孫皇後的玉碗中，一道觀音湯被精心擺放。
她品嚐了這碗湯，一股濃鬱的辣味和麻味在口中散開。長孫皇後微紅的臉頰透露出讚歎之情，她呼道：“味道獨特，鮮、香、麻、辣，真是美味至極！”
不自覺地，她抓起了芒果汁以緩解辣味。那細膩的酸甜果香與她的味蕾碰撞，使她情不自禁地一口一口品嚐，最後甚至把芒果汁一飲而盡。
李世民看到長孫皇後的喜愛，好奇地問道：“皇後喜歡這道菜？”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羞澀地輕輕點頭，回答：“這是我以前從未嚐試過的味道，鮮果與牛奶的融合，真是美味無比！”
當李世民也品嚐了這道菜後，他感到非常驚豔。然而，作為一位貴為皇帝的人，他也無法辨認出這道菜所用的某些果子。
於是他指向了擺滿各種果蔬的盤子，問長孫皇後是否願意嚐試。長孫皇後充滿好奇，開始嚐試這些新鮮的果蔬。
她品嚐後發現這些食物酸酸甜甜，美味可口，相比麻婆豆腐，她更喜歡這些果蔬。於是，她熱情地向李世民推薦：“陛下，你也嚐嚐這些果蔬吧！”
然而，李世民的目光已經被桌上的肉食所吸引，他已經開始大口大口地扒著米飯，享受這些美食。聽到長孫皇後的話，他隻是簡單地回答：“不用管我。”
長孫皇後品嚐了所有的菜肴後，望著滿桌的美食，建議道：“陛下，這些菜肴如此美味，也許我們應該邀請安樂和豫章一起來品嚐。”
李世民同意了，他們一起享受這美食盛宴。安樂公主幾人的食欲大開，嚐遍各種美食。
長孫皇後見狀，叮囑道：“別吃得太快，當心咬到舌頭。”之後，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回房後，楚昊仍在思索著晚餐被李世民奪走的事情，然後房門緩緩打開，一位佳人走了進來，她雙頰飛紅，聲音細若蚊蠅：“夫君，你還沒休息嗎？”楚昊打了個哈欠，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佳人越發緊張，雙手攥著衣角，準備再說一遍。
但楚昊已伸出臂彎將她擁入懷中，頓時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他仔細打量佳人，發現她似乎刻意打扮過：“好香。”
佳人將頭靠在楚昊的肩膀上，任君采擷的嬌羞之態：“夫君，這可是萱兒特地為您挑選的。”
皇宮的太極殿內，李世民與眾臣商議完塞北邊防後，問起：“輔機，楚昊今天上朝了嗎？”
長孫無忌出列回應道：“陛下，您說過允許楚昊不上朝。”李世民不由得感歎這個小子果然欠教訓，該找個機會訓斥他一番。
不過當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接著宣布：“我決定在長安南部的四方設立免稅區。戶部和工部盡快妥善安排四方百姓的安置，把地方騰空出來，這件事情由褚遂良全權負責。”
此言一出，諸多文官議論紛紛，不少人抱怨這種勞民傷財的主意。有官員上前啟奏：“陛下，移民的事情牽扯眾多，不能輕舉妄動。”
另一官員也提出：“陛下，在寒冬時節遷徙百姓，他們將沒有安身之所。”
有官員提出：“再說國庫也沒有多少糧餉，這種做法隻會勞民傷財，有損陛下聲譽。”
李世民料到文官們不會同意，為了迅速解決朝廷的糧餉問題，他果斷地命令：“我有我的安排，戶部、工部把百姓遷移走。”
“陛下，我反對！”魏征挺身而出。。魏征號稱初唐第一噴子，他的戰鬥力極強，他公然反對這個命令，瞬間，朝廷裏許多言官都表示反對。
李世民的處境很困難，他的神色非常難看。
隻有知情者長孫無忌站出來說：“魏征，這件事關係到朝廷的稅收，不能有任何差錯。”
“長孫大人，人們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怎麽能忽視百姓呢？”魏征的反駁很直接。
“你...”。長孫無忌被魏征的說法堵得無言以對。
這下麻煩了！
清晨。楚昊不是被夢想也不是被懷中的伊人喚醒的。
他是被餓醒的。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嵐萱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她把頭靠在他的臂彎裏，頭發像瀑布一樣散落著，她望著他。
當楚昊醒來時，嵐萱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熟睡。
楚昊用長臂環繞著嵐萱的頭，轉過頭去，輕輕地吻了她的嘴唇，嵐萱慢慢地睜開眼睛，俏皮地依偎在楚昊的懷中。
短暫的親密之後，嵐萱撥弄著散亂的頭發，露出美麗的麵龐：“夫君，萱兒幫你換衣服。”
但楚昊太過貪婪了，他把嵐萱拉進懷裏親吻起來。
這使嵐萱吃了一驚，她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暈。昨夜的歡樂讓她感到陶醉，讓她幾次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此時天已經開始發亮，微弱的朝霞照進了房間。這時嵐萱感到非常羞愧，她儂儂軟語地求饒道：“好夫君，饒了萱兒吧。
如果雲裳聽見了，我以後就沒有臉見她了。”她的求饒讓楚昊更加興奮，他準備再次開始。嵐萱看到楚昊的反應後，她的臉變得更紅了，她知道楚昊所說的家法是什麽。
“夫君，你好壞啊，欺負人家。”嵐萱的神情充滿了幽怨，她嘟起了嘴，把手輕輕地打在楚昊的肩膀上。
楚昊凝視著嵐萱帶著餘韻未消的臉龐，壞笑著說：“嘿嘿，既然我得到了壞人的名聲，那就讓我一次**個夠吧。”
“嗚嗚...”。
嵐萱立即轉身撲到楚昊懷裏，埋著頭不斷地跺腳撒嬌，粉拳如雨點般地落下，滿臉羞紅地說：“夫君，萱兒不好意思見人了。”
“哈哈，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就去山莊吧。”楚昊輕輕拍著嵐萱的柔荑，盡力安撫她。
到了中午，用過午飯後，楚昊搬來一張躺椅在陽光下曬太陽，而昨夜忙碌的嵐萱像一隻懶散的貓兒躺在他的懷裏睡覺，雲裳則在檢查各家商鋪的賬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長孫無忌再次前來拜訪。看到有佳人陪伴，楚昊悠然自得。
長孫無忌帶著玩味的語氣說：“你倒是很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