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計謀
楚昊徑直走向那個地方，打算稍作休息，同時靠近火爐取暖。
一進入，他坐在涼亭的長椅上，來回搓手取暖。那幾個人看了看楚昊，繼續討論下棋。
楚昊沒有理會他們，思考著點石成金係統。“如果問我，今年不適合北伐。前年頡利帶走了長安附近的財富，今年夏天又遭遇大旱，糧食減產，國庫空虛啊。”
“是啊，沒錢怎麽打仗，而且突厥騎兵來去如風，很難捕捉。”
“情況很困難，但我們總要解決麵臨的問題吧？或許會有辦法。”
幾個人一邊下棋一邊討論北伐的事情，爭論不休，沒有得出結論。天氣太冷了。
外麵一片雪白，楚昊閑來無事豎起耳朵傾聽。原來他們在討論出兵對付突厥的事情啊！這個問題他很熟悉。
楚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腳放在火爐旁邊，仰頭認真地說道：“兵聖曾經說過，軍事是國家的重要事務，關乎生死存亡，不容忽視。諸位兄台，你們安心下棋吧，不要胡亂討論征戰突厥的事情了。如今的皇帝明智聖明，有李靖、李績等將領善於戰鬥，還有房謀、杜斷的房相和杜相，滅突厥簡直易如反掌。”
噗！有人不禁噴出口中的茶水。其他幾人也驚愕地望向楚昊。這真是令人羞愧。才過去兩年，大唐內外都有困難，朝廷對突厥心生忌憚。
這個年輕人卻大言不慚，竟然說滅突厥就像探囊取物一樣輕而易舉，簡直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個中年人目光不善地詢問：“小哥，你在軍隊中任職嗎？”
“我沒有任職。”
“那你做官了嗎？”
“也沒有做官。”“哼。”中年人白了楚昊一眼，臉色不悅，再也不想理會他。既沒有軍職，也沒有官職，隻是個普通的白衣人，竟然敢誇誇其談。
旁邊的老者卻和善地詢問：“小哥，聽你說話的口氣，似乎對軍事很了解，若陛下委任您領導北伐軍隊，您打算采取何種策略？”
楚昊對軍事一竅不通。他最多隻是看過幾部軍事紀錄片，或者讀過幾本關於古代名將的記錄。紙上談兵還可以，但實際操作對他來說完全是外行。
然而，看著幾個人的穿著打扮既不像官員，也不像軍事將領，楚昊挪動了一下身體坐在火爐旁邊說：“老兄喜歡聽，我可以給你講講。”
“講講...”老者溫和地笑了笑。找個理由靠近火爐取暖總是必要的。坐下來暢談最合適不過了。
楚昊稍微思考了一下，既然要講，那自然要講得驚世駭俗，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兵聖所說的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理戰勝於實際戰鬥，對付突厥的戰爭應該兩者兼顧。大戰略嘛，草原部落內部紛爭不斷，彼此間的忠誠度遠不如大唐朝這麽穩固，為何不采取離間之計，拉攏弱勢的，打擊強勢的。前隋朝曾經嚐試過這樣的策略，可惜最終被楊廣搞砸了，我相信在聖上和李靖、李績、房玄齡、杜如晦的領導下，我們一定能夠穩操勝券，掌控全局。”
中年和老者對視一眼，對於拉攏分化並不感到意外。去年，突厥因為連年征戰和天災的影響，導致人民疲憊不堪，大量牛羊凍死或餓死，薛延陀和回紇部趁機起兵反抗，推舉薛延陀首領夷男為可汗。
夷男歸附大唐，朝廷冊封他為真珠毗伽可汗，成為漠北的共主。
這些事情早已為朝廷所知，長安城的人們也都了解。然而，眼前這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看起來還不到弱冠之年，卻能說出這番道理，實在讓人意外。
此時，先前對楚昊不滿的中年拿起茶杯輕輕喝了幾口，追問道：“對草原作戰呢？單憑拉攏分化是不夠的。”楚昊知道要震懾這幾個人，單純地依靠拉攏確實不夠，所以他計劃拋出殺手鐧。
“心有犁，界無疆，老兄說得沒錯，單靠拉攏分化是不夠的，最終還需要采取軍事打擊。
如果皇帝任命我為帥，我會提出以下部署：派遣兵部尚書李靖擔任定襄道行軍總管，鄂國公尉遲敬德和匡道府折衝都尉蘇定方擔任副將，率領中軍向雲中和馬邑進軍；並州都督英國公李績擔任通漠道行軍總管，代州都督鄒國公張公瑾和岷州都督高甑生擔任副將，由東路直接進攻東突厥的腹地。
華州刺史霍國公駙馬柴紹擔任金河道行軍總管，胡國公秦叔寶擔任副將，在西路順黃河前進，與李靖和徐世績協同作戰，負責保護左翼。
禮部尚書任城郡王李道宗擔任大同道行軍總管，甘州刺史張寶相擔任副將，從靈州向西北進軍，以切斷突厥的西逃路線。
檢校幽州都督衛孝節擔任恒安道行軍總管，盧國公程知節擔任副總管，領軍駐守燕雲地區，以阻止突厥軍隊向東逃竄。靈州大都督駙馬薛萬徹被任命為暢武道行軍總管，左驍衛大將軍樊國公段誌玄則擔任副總管。
他們計劃通過東北方向進攻突厥的後方，同時監視和牽製突利可汗。十餘位大將帶領十餘萬士兵，都受到李靖的指揮，分成六路反擊突厥。這六路大軍相互支援，攻守兼備，必能有效牽製頡利的主力。
然而，我個人認為，最終的勝利關鍵在於組織一支奇兵。這支奇兵不求人數眾多，而是要精銳，派遣勇將率領部隊奔襲，千裏斬敵首領，迅速而又無聲無息地俘虜頡利。
這樣的行動必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至於具體細節，一兩句話無法完全交代清楚，即使告訴你們也無濟於事。一方麵，你們不了解軍事，另一方麵，恐怕你們也無法理解。或許隻有李靖、李績、房玄齡、杜如晦這樣的人才能理解我所建議的真正含義。
來，我們喝杯茶吧！他的建議絕非空穴來風。唐朝覆滅突厥，確實是由六路大軍出征，最終李靖憑借他獨特的戰術風格，輕鬆擊敗了突厥。
這個消息一出，自然會引起人們的猜測。楚昊端起茶杯假裝喝茶，同時暗中觀察著幾個人的神情變化。
六路出征，精銳奇襲，甚至將各將軍的職務和作戰目標都明確安排好，這個策略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在涼亭裏下棋的幾個人，不敢再小看楚昊了。
為了確保北伐突厥的勝利，他們曾經與皇帝一起進行了無數次的沙盤推演，雖然還沒有最終決策，但已經製定了大致的作戰計劃。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出兵策略與他們的計劃不謀而合，甚至比他們的計劃更加詳細和完善，連朝廷派遣哪些人出戰、攻擊哪個地方、防備哪些人都一一說出來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楚昊。難道這個年輕人偷看過宮中的機密文件？但是，這似乎不太可能。這個年輕人既沒有軍銜，也沒有官職，隻是一個普通的白衣人！
更何況他們的計劃中既沒有考慮到切斷突厥的後路，也沒有想到利用奇兵進行奇襲。難道說……這個計劃是這個年輕人自己想出來的？
頓時，幾個人都感到驚訝。這個年輕人真是有才華啊。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楚昊，希望能從他口中套出更多作戰細節。
一位老者拿起茶壺為楚昊倒茶，興致勃勃地說道：“年輕人，你說得很有意思，繼續說下去吧。”
此時，老者完全被楚昊吸引住了，希望能從楚昊口中了解更多戰略戰術，以便與自己的計劃相配合，盡快完善北伐作戰的安排和部署。
楚昊咽了口口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嘴角挑起，看了一眼茶杯，有些沮喪地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問道：“你們真的喜歡聽嗎？”
“當然！”
“年輕人，你說得很有意思。”“快說吧，別拖拉了！”幾個人連連催促，連最開始看不起楚昊的中年人也急切地催促著。
他不敢確定楚昊是否具備戰略眼光，但楚昊之前的言辭中蘊含了許多有價值的信息，根據他的經驗來看，甚至不需要做出太多改變，就可以作為北伐的出兵策略。
唉！楚昊歎了口氣。古人居然也這麽八卦。
他摸著下巴，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就談談精兵奇襲吧。”
“嗯！”“快說，別賣關子了！”老者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楚昊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隋唐以來，中原與突厥作戰勝率不高，頡利性格傲慢，自以為唐軍羸弱，渭水之恥更讓他認為唐軍不敢深入草原。
他日北伐作戰，即使六路大軍齊出，頡利恐怕始終堅信唐軍不敢深入草原。同時，唐軍遠征必然勞師動眾，各路大軍受到突厥的嚴密監視，若北上作戰，恐怕會讓頡利逃脫，很難徹底解決問題。
我的建議是，在攻打定襄城時，派遣勇將率領精兵奇襲惡陽嶺，一旦惡陽嶺被攻陷，定襄城將失去南方的防線，頡利肯定會放棄城池逃跑。
因此，這支特殊部隊不需要太多人，但必須具備多樣化的戰術，能像獨狼一樣獨立作戰，同時也能團結一致進行集體戰鬥。
當然，很可能無法生擒頡利，但雲中方麵的李績將軍可以提前率軍前往白道，阻截頡利，必定能夠切斷頡利的退路，重創他所剩餘的精銳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