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牽扯甚大
“我就問一個問題,一個病秧子,是怎麽完成一年徒步挑戰的?”
李安表情一滯,有些蛋疼,他卻不知道怎麽回答是好。
是啊,就憑光榮徽章那恐怖的副作用,別說一年,就是半年也撐不過來。
“那兒,是不是有個人!”王騰驚恐的聲音,打斷兩人的日常鬥嘴。
李安向他指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一個人影,正掛在樹枝上。
下一刻,李安已經長城裹身,化作一道黑影,衝向那道身影。
來到近前,一道刀光閃過,少年落在李安懷抱中,趁著對方沒注意,長城戰甲已經再次變成一個黑箱子。
空氣中,隻剩下高溫下,繩子燃燒的刺鼻味道。
“咳咳,這麽快?”
“對,我來接你了!”
聽到聲音,少年抬頭,眼角忽然注意到遠處兩道身影,正以令人恐懼的速度,向他衝來。
“你們,是誰,這是什麽能力!”
“他倆是無常,來接你的!”李安不屑說道。
要製止少年的想法,必須要給他一個恐懼的源頭,讓他對死亡感覺到絕望。
“我,真的死了?”少年愣住了,眼淚流下,喃喃道:“爸,我來了!隻是可憐媽媽!”
聽到這樣的說法,李安隻感覺棘手,他對這類事情有些心理陰影。
就像前幾天的事情,怎麽辦都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說說你的故事吧!”李安從口袋中取出一支煙,自顧自點燃。
有些時候,他也在想,這所謂的一年挑戰,重點是不是路上遇到的這些事情。
這可比訓練要難了太多!
約莫半個小時後,李安愣愣看著少年,倒吸一口冷氣。
這件事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複雜。
少年名叫李鑫,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父親是律師,和母親是在工地上認識的。
當時母親還很年輕,為他的父親討要工資。
也不知小家夥的父親是不是看上了母親,還是覺得農民工比較辛苦。
由於他的加入,討要工資的進度,開始出現變化,經過三年的努力,父親勝訴,獲得了全額工資。
之後兩人結婚,因為李鑫的父親比較善良,他和原先那些民工一起搭夥,做起了包工頭。
但問題也就正是出在這裏,他的父親遭遇了當年同樣的事情,沒錢派發工資。
沒有辦法,李鑫父親將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通通變賣,依舊無法填補空缺。
這些年的包工頭生涯,讓他結識了一些,非正當途徑的人。
通過這些人,李鑫父親將自己變賣,換來一筆巨款,但這筆錢被上麵視為非法收入,予以凍結。
李鑫多方求助,可依舊無法將這些錢取出,隻能在此刻,選擇結束自己的人生。
“不對吧,凍結的錢,會被劃分到債權人手裏,也就是說,這筆錢雖然被凍結,但依舊會到民工手裏!”
王騰眉頭微皺,他有一部分法律知識,但並不多。
畢竟在看書這方麵,他多少也算焚書坑儒。
“這點,你我想得到,父親作為一個律師,他不可能不明白!”
“問題是,這筆錢哪去了!”李鑫有些痛苦,他比誰都清楚,錢可能去向任何地方,而找到這筆錢,就找到了凶手。
可這不是他能辦到的事情。
“滇南你王家說了算,查查吧!”
驚恐看了李安一眼,王騰頓時哆嗦道:“你可閉嘴吧,滇南永遠是華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話能tm亂說嗎?
“我們先去市裏,高調地去,想必能看出一點貓膩來!”王騰給出了主意。
他也知道李安將鍋甩給他的意思,上麵那點烏煙瘴氣的事情,他們比誰都清楚。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畢竟,沒有壞人,哪能體現出來好人是誰。
“王家?”李鑫表情相當豐富,這是他能看到的人嗎?
在滇南活著的人,誰不知道王家是什麽樣的存在,就算是受了重創,也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
“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我們可不是小說中,欺男霸女的混賬!”王騰有些氣急。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大家族都會被打上資本家的名號,好像所有人都是壞人。
王家和雨家,那可是實打實的滿門忠烈!
存在這麽久的時間,財富大多為上麵給的,並不是通過收購吞並得來。
說來也奇怪,這樣的方式,造就的體量之大,堪稱恐怖。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這麽久地尋求幫助,隻有王家給了我們一些讚助。”
“不然,那些民工伯伯怕是會比我更先出事!”
“讓我用用你的手機!”王騰伸出一隻手,他們的手機,被勒令不許安裝手機卡。
怕的就是他們找來一些錢作弊,這三個人中,隻有李安是個窮逼,沒有什麽勢力。
“喂,啊,叔啊,我們快到明市了,嗯,需要一些幫助!”
“您幫個忙,查查李濟悅這個人,什麽!天王老子來了,這筆錢他也得給我吐出來!”
王騰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剛說完李鑫父親的名字,對麵的人,瞬間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並告訴王騰,這個人,就算王家的體量,也有些難以處理。
一旁抱著肩膀的李安,嘴角掀起一抹笑意,這件事的複雜程度,還在他預估之上,卻莫名有了些許意思。
作為一個共產主義的接班人,他樂得看到有人落馬。
“幫忙保護下李鑫的母親,實在不行就跟鳳翔打電話,讓她抽空親來!”李安向王騰說道。
就憑這兩天才少年的能量,確實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不提他們身後的王、雨、畢三大家族,單說這個驚才絕豔的天賦等級。
這可是隻要不夭折,就能成長為華夏巔峰強者的苗子。
這一點,才是李安說呼叫鳳翔的原因。
還有一個比較小的點,單純是李安覺得被逼徒步華夏,心中對鳳翔有些不滿,喊出來讓她跑跑也是好事!
至少李安內心舒暢了!
在這件事中,李安不認為他倆有錯,年紀輕輕懂得舍身往死去救人,這多好的節操,最關鍵他們是想救自己。
他實在不好說是兩人錯了。
“走吧,車隊候命了!”王騰將身上衣服換掉,十分臭屁地戴上一副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