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洞庭危機,不容緩和

推杯換盞,把酒問歌,縣衙後院好不熱鬧。

興奮之餘,許軾展示了話筒,這話筒並不是現代那種帶電的,隻是在許軾的改造下,改變了聲線跟音量。

“許,許大人那是什麽?嗝……”

朱標一邊打嗝,一邊看著許軾手中的東西。

“這是話筒,可以用來唱歌,將聲音發散出去。”許軾笑眯眯的解釋著。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

許軾抱著話筒演示了一番。

現代這首奢香夫人可是洗腦神曲,洗得了四五十歲的腦,也洗得了二三十歲的腦,簡直就是老少皆宜。

許軾的音色被修飾了,帶著節奏的音調吸引了朱標跟朱棣。

兩人醉醺醺的朝著許軾走去,朱標搶過話筒,對著話筒大喊了幾聲。

聲音巨大,眾人捂住了耳朵。

朱棣借著酒勁吐槽道:“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

“給給給,我倒要看看你能唱出什麽。”

朱標嘟囔著一把將話筒塞到朱棣身上。

朱棣握著話筒一時間懵了,他哪裏會唱啊,頂多是聽聽小曲,聽聽評書。

後院寂靜了片刻,朱棣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許軾。

得嘞!這幫古人,唱k還得靠他!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許軾握著話筒,一首曲調慢的水調歌頭便唱了出來。

朱標跟朱棣被歌聲吸引,兩人抱做一團,在許軾的身邊晃悠。

這首歌太好聽了!

兩人攙著許軾教他們唱。

許軾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奸商的微笑,伸出兩根手指,“一首歌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他,對朱標,朱棣都不多。

我擦???

周康方才還沉浸在音樂的美妙中,可當許軾要收費後,頓時瞪大了眼睛。

於是暗戳戳的給許軾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他,放眼整個大明隻有他敢坑皇子的銀子了吧?

啪地一聲,一錠金元寶被拍在桌子上。

朱標拖著東倒西歪的身子,“唱!循環唱!”

這下該許軾露出苦哈哈的神情,這一錠金元寶夠他唱一晚上的了!

剛想拒絕,許軾的衣角就被朱棣拉住了,朱棣扯出一抹笑容,指了指話筒,“許大人,這東西也賣給我們。”

得嘞!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

這一晚,縣衙內笙歌嘹亮,梁音不斷。

卻沒有百姓投訴許軾,甚至有些百姓專門搬著板凳在自己的院子裏聽許軾唱歌。

很快,十兩銀子一首歌的事跡在桂陽城內傳遍了。

甚至一些富商還想包下許軾唱一首,許軾意識到問題,明令禁止了此事。

唱到很晚,許軾嗓子啞的不行,才被朱標,朱棣放回去。

隔天,許軾借口探查兩縣合並的事情遠離了朱標,朱棣。

而醒來的兩人,被豪華的大床房吸引了。

兩人的房間是許軾根據現代賓館設計的,改造成總統套房,淋浴,浴缸,打牌,一應俱全。

等許軾出現的時候,兩人竟然在泡牛奶浴。

朱標,朱棣看到許軾的時候,匆匆從浴缸內出來。

兩人擦拭整齊,坐在縣衙的後院內,朱標臉上露出愉悅的神情。

“這桂陽城簡直就是人間仙境,我能不能不走了?”

“加一。”

可此時的許軾卻笑不出來,就在剛剛步陽找到了他,神情嚴肅的匯報了一件事。

有一部分人趁著災情發生,竟然假裝道士和仙人,騙取百姓的錢財。

隨著步陽的調查,一些事情暴露了出來。

他們不僅僅是坑蒙拐騙災民的銀子,更是傷害災民的性命,在天災橫禍期間,誘騙縣城貢獻出良家少女,進行焚燒,扔進河中,說是可以平複河神的怒火。

而他們則是河神在人間的代表,隻有這樣洪水才能停止。

無知和封閉的社會,造就了百姓們的知識短缺,在一方勢力出現的時候,便以為是救贖,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一開始,許軾沒有重視這件事,但如今看來,放任不管不問,怕是會蔓延到桂陽城這邊。

對於那個所謂的道教,桂陽城可是大肥羊。

這些年,許軾致力於改變縣城的百姓,可終究他們是封建社會下的產物,被忽悠是早晚的事情。

為了以絕後患,許軾必須趁著兩位皇子在的時候,處理掉!

想到這,許軾的目光變得格外的嚴肅。

朱標跟朱棣對視一眼,很快發現許軾的不同。

朱標坐直了身子,詢問道:“許大人,可是有什麽事情?”

“此次,我們被父親派過來,不單純是為了遊玩的。”

“許大人有事情,可同我們商討。”

說著,朱標掏出一塊令牌,此令牌如同欽查大人親臨。

看到那金燦燦的令牌,許軾也放心多了,於是將剛才調查的事情說出。

啪地一聲,朱標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桌子跟著顫抖了幾下。

朱家從亂世中而生,揭竿起義,最是討厭成立黨羽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就是挑戰他們統治的權威。

從朱元璋起,到他生下的皇子們,無疑不這樣認為著。

所以當災區出現黨羽事件,更是觸動了他們的心靈。

朱標直接起身,麵帶怒意,“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成立邪教!”

“朱棣,你隨我這就去滅了他們!”

嗖的一聲,朱標拔出身側的劍,明晃晃的劍帶著寒光,這是朱元璋親自賜的劍。

朱棣眉頭緊蹙,他看許軾坐定,便猜到許軾有另外的想法。

他伸手拉扯了幾下朱標的衣衫,勸說道:“哥,先看看許大人如何說。”

這話無疑是提醒朱標,此處是許軾的地盤,要與其商討才行。

同時也提醒朱標的魯莽。

聽聞此話,朱標偃旗息鼓,重新坐在椅子上,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撓了撓頭,換上憨厚的笑容。

“許大人,莫要怪罪,是我一時激動了。”

許軾收回目光,倒也不氣,他還需要兩位皇子的身份。

“據我所知,那群人已經在南縣紮根了,涉及縣城有四座,怕是不好對付。”

“那你說怎麽辦?”朱標前傾身子,此邪教必須鏟除。

屋內燭光搖曳,三人湊在一起,商討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