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案中案(18)

“查一下這個微信號,找到這個人。”林素將手裏的微信號遞給了謝策。

很快謝策就將信息反饋回來,“這個人叫華雯雯,是李娜娜的好友,兩個人有微信聯係。”

“找到這個人。”林素不想再去跑一遍,就隻能夠安排其他人去做這件事情。

下午時分,尤日新準時來到了特案組辦公室,案子還未偵破,尤日新就算再忙,也需要過來看看情況,有沒有新的進展,要知道現在上邊對於這個案子也是極其的重視。

“林素有沒有新的發現?”尤日新坐姿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問道。

“大家也是剛剛回來,你也跟著一塊聽聽吧。”林素的臉色並不好看,在她看來,這個案子暫時是陷入了困境。

杜仲和白芹去調查陳波在那兩天的活動的情況,其實林素心裏很清楚,陳波現在的嫌疑降低了許多。

“我們調查了一下,陳波白天基本上都在健身俱樂部待著,晚上也不回家,說是在俱樂部休息,其實他壓根就沒有在俱樂部休息過,你們猜他去哪裏了?”杜仲的表情非常的猥瑣。

“情人家裏。而且是不同的情人。”李縞突然開口說道。

杜仲滿臉的驚訝,“哎呦,李老師,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從陳波的身上至少聞到了不少於五種女士香水味道,這說明和陳波有瓜葛的女子有很多,而且陳波說他在俱樂部裏休息,我去看過了,陳波所謂的住處灰塵很厚,根本就不像是居住的痕跡。”李縞慢悠悠的說道,“再結合陳波平時的所作所為,我懷疑陳波晚上應該是去情人家裏,而且不止一個情人。”

大家都萬分驚訝的看著李縞。

杜仲輕輕的咳嗽一聲,“的確如此,陳波當時就是在情人家裏,所以他有不在場證明。”

楊平坐在一邊,臉色並不是很好看,因為一開始是他把陳波從三個人中提出來,立為最大的嫌疑人,杜仲這麽一說的話,陳波就沒有作案的時間了。

“楊平,你那邊有沒有什麽收獲?”林素看向楊平。

抬起頭,楊平很無奈的說道,“我調查了一下陳波和李娜娜之間有沒有矛盾,由於時間緊張,我還沒有調查出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關聯。”

“是時間緊,還是沒有關係啊?”杜仲不懷好意的說道。

楊平臉色鐵青,“我還是認為陳波的嫌疑更大,既然都說了是在情人家過夜,情人的證詞也有可能會偏袒陳波的。”

“不僅有情人的證詞,還有監控視頻可以作證。”杜仲這是想要將此事給定死。

“你……”楊平怒目而視。

其實楊平在特案組的人際關係並不好,這個人平時眼高於頂,對於大部分同誌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林素安排工作時,也盡量讓楊平單幹,或者和謝策安排在一起,其他人真的受不了楊平。

尤日新揮揮手,“好了,我們作為警察,一切還是要以證據為主,沒有證據不可輕易下結論。”

這話很明顯有點偏向杜仲,楊平隻能夠悻悻的坐好。

“你們現在已經確定陳波是最大的嫌疑人,那麽就衝著這條線挖下去,萬萬不可放棄。”尤日新覺得有一個犯罪嫌疑人,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強。

林素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尤隊,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案子可能和陳波沒有太大關係。”

“哦,為何如此下結論呢?”尤日新很是疑惑。

“我和李老師去見過陳波,也調查了一下,所謂的李娜娜在力美健身俱樂部辦卡的事情,純屬於烏龍事件。”

“烏龍事件?”

“不會的,我調查的很清楚,兩個人的身份證是一樣的。”楊平跳了出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將陳波和李娜娜拉上關係,這要是被否認的話,就代表他前邊的工作等於沒有做。

“的確是一樣的,根據我們調查,去力美健身俱樂部鍛煉的人叫華雯雯,是李娜娜的好友,當時李娜娜陪同華雯雯去健身俱樂部,因為華雯雯沒有帶身份證,就用李娜娜的身份證辦了一張會員卡,其實李娜娜幾乎就沒有去過那家健身俱樂部,所以陳波不認識李娜娜。”林素知道,這件事情一說,整個案子重新回到了起點,但不回起點不行,林素總不能帶著大家朝著錯誤的方向前進。

“你們是不是對我不信任,偷偷去檢查了?”楊平火氣很大,林素親自去查詢,這是擺明了對他不信任,也是楊平完全不能夠忍受的。

“我隻是和李老師去核實一下。”林素很無奈,她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楊平瞥了一眼李縞,李縞一臉的沒有煙火氣息。

尤日新當然不會讓辦公室裏亂起來,他點了點桌子,“也就是說,案子又回到了起點,今天一天毫無進展?”

“不,也不是毫無進展,至少我們知道,武德區刑偵大隊提供的三個嫌疑人都洗脫了嫌疑。”這可以說是最大的不幸,忙活了一天,連調查對象也徹底的消失了。

“你沒有側寫一下嗎?”尤日新看向李縞,他費盡心思將李縞弄進特案組,可不是讓李縞來坐辦公室玩數獨的。

“數據不充分,中午用了一下共情術,簡單的預測了一下凶手的一些特征。”李縞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卻把尤日新給嚇壞了,“你怎麽用共情術了?你不要命了?”

李縞卻愣了一下,“用共情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尤日新這才反應過來,李縞失憶了,所以他對使用共情術的後果一無所知,但尤日新是知道的,共情術的確是一個好東西,可是使用次數多了,對李縞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不過對方既然使用了,那肯定會有一些用處的。

“凶手有哪些特征?”尤日新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打暈再勒死,這種情況是因為凶手怕不能夠直接勒死對方而做出的一種選擇方式,所以我懷疑凶手是一個體弱的男性或者是一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