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有的是錢
閆何雨也不推辭,便引著劉玉等人往二樓走去。
到了雅間之中。
夥計給屋裏多添了幾盞油燈,讓屋內看起來更加明亮。
劉玉則手指著旁邊一個年輕男子,對閆何雨介紹說:“閆姑娘,別的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這位劉公子,乃是今日死在你們酒肆死者的兄弟。”
“我們兩個深夜到訪,為的就是盡快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
閆何雨點頭,對劉玉問:“那不知公子您的意思,打算怎麽樣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
劉玉也不繞彎子。
開門見山的說:“閆姑娘既然長期跟在我表弟身邊,自然知道處理這種事情,需要的就是銀子了。”
“我已經與這位兄弟說好了,隻要你們今天晚上能夠湊齊十萬兩銀子,明天早晨,我們就去衙門設法說情。”
“隻要我們不打算告了,到時候衙門的判罰也會輕一些。”
“說不定明天下午,我表弟就能直接被放出來。”
聽到此話。
閆何雨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問:“劉公子,您說什麽?您剛才打算要多少銀子?”
劉玉微微皺眉,看著閆何雨直言道:“閆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十萬兩銀子你和柳姑娘兩個人應該能拿的出來吧?”
閆何雨聞言,便對劉玉滿是無奈的說:“劉公子,不瞞您說,十萬兩銀子,我們兩人湊一湊,的確能拿的出來。”
“可問題是,我們身上的銀子,便是出來一兩,也要少爺點頭才行。”
“眼下少爺沒在,我們倘若是動用一兩銀子,等少爺出來,我們便會被打斷手腳。”
劉玉有些生氣的說:“我不都與你說了嗎?隻要你們給了銀子,我表弟明日才可能會被放出來。”
閆何雨點頭,一臉認真的說:“恩,我是相信劉公子的,那您看這樣行不行?等我們少爺出來了,到時候我將這件事情說給少爺,讓他同意給你們十萬兩銀子不就行了嗎?”
劉玉沒想到閆何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瞪大了眼,有些詫異的看著閆何雨。
閆何雨則盯著劉玉,眼中噙著淚水說:“我們少爺是什麽樣的人我知道,他雖說貪財了些,但還不至於因為錢搭上自己的性命。”
“劉公子,您是我們少爺的表兄,且您的二伯,乃是我們少爺的二舅,他可是咱們大名府的知州。”
“劉公子,我在這裏求您了,求您想個法子,將我們少爺盡快給搭救出來吧。”
“我保證,隻要我們少爺能安然無恙的出來,到時候莫說是十萬兩銀子了,就是一百萬兩銀子,我們也能拿的出來。”
劉玉眼珠子險些掉在地上。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閆何雨,急忙問:“你說什麽?你們真能拿得出一百萬兩銀子?”
閆何雨到底是閆台的女兒。
她肚子裏的學問,可不是白裝的。
從她得知劉府借錢的事情。
一直到現在。
她自然清楚劉家的意圖。
現在她若說胡府拿不出多少錢,說不定胡小寶還要在大牢之中遭罪。
但若自己說輕鬆能拿出百萬兩銀子,劉玉等人,又怎麽會舍得讓胡小寶這個財神爺現在受苦?
他們肯定會先將胡小寶伺候好,一點點將銀子哄騙到手。
等到哄騙不出來,他們或許才會動粗。
此時見劉玉再次詢問。
閆何雨便理所當然的說:“劉公子,我剛才不都已經說了嗎?一百萬兩銀子,對於胡府而言,真是輕而易舉便能拿出來的。”
“不說我們在汝陽郡的鋪子有多賺錢,就這家酒肆,每日收益都在萬兩白銀。”
“區區一百萬,多嗎?”
劉玉口水都險些流出來。
一百萬兩白銀,這得有多少啊。
閆何雨看到劉玉臉上神色發生變化。
她抹著眼淚繼續說:“我們少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隻要旁人對他好,他願意將自己的心肝都交出來,就像是我和湘君,我們將少爺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少爺也相信我們,讓我們執掌酒樓和酒肆的收支,若不然,我能知道胡府大抵有多少銀子嗎?”
“劉公子,您是我們少爺的表兄,隻要您能在他落難的時候照顧好我們少爺,他心裏開心了,要是一時半會出不來,他將這兩家鋪子交給你來打理都是有可能的。”
劉玉眼睛都綠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下半輩子,還愁吃喝?
這般想著。
劉玉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對閆何雨問:“閆姑娘,難道您真湊不出十萬兩銀子嗎?”
閆何雨不曾多想,直接從自己身上掏出幾萬兩的銀票來。
在劉玉麵前晃了晃。
然後抹著眼淚說:“劉公子,您看到了吧?”
“銀子我們有,可就是少爺不點頭,我們不敢給您呀。”
劉玉大腦飛速運轉。
看著被閆何雨收起來的銀票,他盡可能掩飾著心頭激動。
深吸一口氣。
劉玉便對閆何雨說:“閆姑娘,那您看這樣行不行?我今天晚上去找你們少爺,讓他給你寫一封親筆書信,到時候你看到書信,便將銀子給我怎麽樣?”
閆何雨也不含糊,忙點頭說:“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
“劉公子,我知道您是個好人,這次我們少爺要是能夠安然無恙被放出來,我一定好好感謝您。”
劉玉忙擺手說:“閆姑娘客氣了,胡少爺是我表弟,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心中悲傷不已,幫他也是我應做的事情。”
“那行,時間也不早了,閆姑娘不要太過著急,你和柳姑娘商量商量,提前將銀子備好,我這就連夜去一趟大牢。”
“然後再過來,拿到銀子,我明天也好找諸位大人說情。”
聽到此話。
閆何雨連忙道謝,親自將劉玉送出了酒肆。
待劉玉離開。
閆何雨返回後院屋內。
柳湘君和周泰迫不及待的開始詢問情況。
閆何雨則咯咯笑著說:“今晚上不得安寧的可能不是咱們少爺,而是另有其人了。”
柳湘君有些疑惑的問:“此話怎講?”
閆何雨便將適才所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