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五香雞蛋?
閆何雨急忙說:“少爺,千萬不要,這裏讓人怎麽瞧嗎?我現在沒事,緩兩日就好了。”
若是身上其他位置。
便是胡小寶不說,閆何雨也會去找郎中查看。
但這裏,實在羞人的很。
胡小寶倒是風輕雲淡的說:“孫郎中好歹是個郎中,受了傷,讓他看看又能怎得?你也不會掉塊肉。”
閆何雨死活不肯。
胡小寶也沒辦法,見傷勢在可控範圍內,便隨了閆何雨的心思。
“好,不讓他看總行了吧?”
說著,胡小寶正好瞧見桌上放著兩個雞蛋。
這還是早晨杏兒煮熟了,專門留給他的。
胡小寶走過去摸了摸,雞蛋倒也冰涼。
他便剝了外皮,露出裏麵白色的瓤兒,重新坐在閆何雨跟前,將雞蛋在摔傷的位置輕輕滾動。
這法子倒是不錯。
不消一刻鍾,閆何雨便扭過頭,“少爺,舒服多了,你這法子跟誰學的?卻不想雞蛋也有這樣的妙用。”
胡小寶隨口說:“自學成才,現在效果還不是很好。”
“等會兒杏兒拿來了冰塊,將雞蛋放在冰塊裏麵,用起來效果會更好。”
閆何雨對胡小寶說的話,自是深信不疑。
她安靜的趴著。
享受著少爺帶給她的那份特有的溫柔。
時間一晃便到了下午。
黃昏時刻。
因為又有送租子的人前來。
胡小寶便去招呼家丁將收來的租子往庫房搬。
杏兒按照胡小寶給她說的法子,又煮了三個雞蛋,專門用來給閆何雨按摩。
隻不過杏兒可壞著呢。
見閆何雨疼的輕了些,她居然將雞蛋往下挪了挪。
冰涼的雞蛋,使得閆何雨渾身一顫。
“杏兒姐,你再使壞,可別等我好了!”
杏兒咯咯笑著,見閆何雨俏臉通紅,她便將雞蛋拿起來。
隨手放在了桌上的盤子裏。
然後對閆何雨賠笑說:“小雨,你可真沒怪我?”
閆何雨苦笑,似有些不耐煩的說:“哎呀呀,你這都問了我幾回啦?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哪裏會怪你和湘君姐呢?”
“再說了,我若是真怪你們,我還會與你說笑嗎?哼,我可早就不理你了。”
見閆何雨這樣說,杏兒方才寬心了些。
平日裏都是好姐妹。
杏兒可不想與少爺跟前的任何人鬧出不愉快來。
“那便好,不過你可是因禍得福呢。”杏兒壞笑著說。
閆何雨紅著臉,反問:“什麽因禍得福?”
杏兒直言說:“難道不是因禍得福嗎?”
“我可沒見少爺如此認真看過我和湘君的……”
話沒說完。
但那眼神落在了什麽地方, 閆何雨自是瞧見了的。
她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兒鑽進去。
“死杏兒,你再壞……”
閆何雨說著,作勢拿起旁邊的枕頭便要打。
隻不過身體稍微扭動。
後麵卻還是有些疼。
嘴裏便發出了哎呀的聲響。
杏兒笑的花枝亂顫,忙對閆何雨說:“小雨,你還是老實點吧,少爺晚上回來,肯定還要看到。”
“你先躺著,我將這幾個雞蛋去給大黃吃。”
“這雞蛋,可是五香的呢。”
閆何雨險些被羞死。
可她眼下這般在**趴著,便是杏兒說出什麽話來,她也隻能受著了。
杏兒同閆何雨玩鬧了會。
趁著天還沒黑,她便端著盤子裏幾個剝了皮的雞蛋,準備往後院去喂給大黃吃。
結果剛從少爺的房門出來。
便見有家丁前來:“杏兒姑娘,少爺在嗎?”
杏兒問:“找少爺有什麽事情?”
這家丁一臉局促的說:“門外來了個財主老爺,點了名讓少爺和老爺出去,看架勢來者不善。”
杏兒略微皺眉。
心想在汝陽郡。
誰還敢在胡府門口撒野?
“少爺在後門正忙著呢,你先去給老爺說。”
話音剛落。
家丁便苦著臉,無奈歎息道:“杏兒姑娘,我已經說給老爺了,彩霞姐進去給老爺說了,沒一會便告訴我,說是老爺中風的毛病又嚴重了些,讓我來找少爺。”
聽家丁這樣說。
杏兒更是確定,這個所謂的財主老爺沒什麽分量了。
若真是個有頭有臉的。
胡大河也不會說他中風嚴重。
畢竟胡大河現在的情況,杏兒也是清楚的。
“這樣,你去將這些雞蛋先放下,然後去後門找少爺,我先出去瞧瞧。”
家丁也不多想,將雞蛋接了過去。
杏兒走了兩步,便對其板著臉說:“這雞蛋可別吃!”
家丁點頭。
心下念道,“不就是幾個雞蛋嗎?不讓我吃,莫非是用來招待客人的?”
見杏兒已經從小院出去。
家丁便也沒多想,轉身將雞蛋帶到了廳堂,隨手擺在了桌上。
然後才慌忙朝後門去找胡小寶。
話說杏兒。
還沒出門,便聽見門外傳來叫罵聲。
“胡大河,你個龜孫,有能耐你給我出來!”
“奶奶個腿的,胡小寶不就考中了秀才麽?又特麽不是舉人,你有什麽好擺譜的?”
“你胡家有錢,莫非我劉府比你家還差了些不成?”
“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你給我滾出來!”
杏兒都驚呆啦。
雙手背在身後,在幾個家丁的問好聲中,瞪著大眼睛出門。
朝眼前看去。
便見一輛寬敞的紅木馬車停在門口。
馬車跟前站著四個隨從。
前麵則是一老一小兩個男子。
老的頭戴一頂貂皮冒,身上穿著藍色綾羅衫,腳上踩著雙千層底鹿皮靴。
雖說已經立秋。
但天氣還不是很冷。
穿戴成這樣,也不怕被熱死。
杏兒心裏頭暗自想著。
再看旁邊的少年,生的是賊眉鼠眼,年紀不大,卻留著汗胡。
臉上長者一顆痦子,痦子上還留有一撮毛。
至於身上,自然穿的也不差。
隻是沒老的那般誇張。
杏兒如今在汝陽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
城裏的財主紳士,她大抵全都是見過的。
可眼前這兩人,顯然不是汝陽郡人氏。
見這二人如此放肆。
杏兒自然不會對其客氣,隻似笑非笑的走下台階,來到年長的男子跟前,“大叔,您知道這是何處?”
男子朝杏兒打量了眼。
杏兒沒見過他們。
他們自然也沒見過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