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坐等打臉
見勸不住韓春明，蘇萌賭氣地坐回了椅子，眼睛看向了別處。
“春明，是你先彈還是我先彈？”
程建軍搖頭晃腦地問道。
韓春明嗤笑道。
“當然是外行先彈了唄！”
說完，還伸手指了指程建軍。
程建軍指了指自己，一臉的詫異。
“怎麽的？你的意思……我是外行？”
韓春明笑著點了點頭。
“行！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外行！”
程建軍被氣到了，也不打算再跟韓春明謙讓。
直接用實力打韓春明的臉就行了！
他幾大步跨上舞台，一屁股坐到了鋼琴椅上。
神色譏諷地看了看韓春明，這才彈了起來。
和原劇一樣，程建軍彈了一首大夥耳熟能詳的《讓我們**起雙槳》。
不過，這次和原劇中不同的是，蘇萌並沒有上台去伴唱。
說什麽呢？
蘇萌可是他韓春明的女人，怎麽能去給程建軍伴唱？
就算要伴，也是他韓春明上台的時候！
程建軍的鋼琴技術，說實話，頂多就是後世的幼兒組一級的水平。
韓春明現在可是擁有樂器精通技能的人。
稍微一聽，就聽到了滿耳的瑕疵。
而其他人，發現程建軍真得彈出了曲子，都震驚不已。
“程建軍這小子行啊！深藏不露！”
“哎，你說程建軍是不是故意的？這小子本來就會彈鋼琴，故意坑韓春明呢？”
“這還真說不好，程建軍那小子從小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當初一聽說有回城指標，他轉頭就把王姐給甩了！”
“也不知道韓春明一會兒怎麽辦，真替他捏把汗！”
臨桌知青們的議論聲，一字不落地飄進蘇萌的耳中。
此時的她，也是為韓春明擔心。
在少年宮教小朋友的蘇萌，對音樂方麵也懂得不少。
她是能聽得出來程建軍彈的一般。
可人家的確是彈出了完整的曲子。
再看看身邊坐著跟沒事人似的韓春明，她是打心底著急。
不多時，程建軍彈奏完畢，起身走到舞台中央，優雅地做了一個外國的紳士謝禮動作。
接著高昂地俯視著韓春明。
“春明！我可彈完了，就看你的了！
記住咱們的賭注！
你彈的要是沒有我好，可得叫我一聲爺！”
韓春明笑嗬嗬地起身，走到程建軍的麵前時，又看向了大夥。
“同誌們！大家要記住程建軍的賭注啊！
一會他要是輸了不喊爺，你們要怎麽做啊？”
“讓他今天回不了家！”
“對！他要是真敢耍賴，就把他給扒嘍！”
“哈哈！”
這幫人也真是葷素不忌，喊出扒光程建軍的人，正是一個女知青。
還真是夠豪放的！
韓春明笑嗬嗬地轉頭湊到程建軍的耳邊輕聲說道。
“孫子！老實地去下麵坐著，聽聽什麽叫作好聽的音樂！”
說完，韓春明走向鋼琴。
程建軍覺得韓春明就是在裝逼，在輸之前，最後放一放狠話罷了。
他坐回了餐桌旁，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靠，雙手抱胸，準備看韓春明的熱鬧。
隻不過。
在韓春明坐下的那一瞬間，程建軍的心裏，突然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的那個動作，和程建軍在廠子裏見到的專業鋼琴師如出一轍。
“這小子不會真得會彈吧？”
程建軍心中忐忑了起來。
打臉，就要用同一首曲子去打，這也是之前韓春明提出的一個要求。
韓春明輕鬆愜意地彈起了剛才那首《讓我們**起雙槳》。
第一個八拍才彈完，眾人就呆了。
就算是眾人對音樂沒有什麽了解。
也是能聽得出韓春明彈得要比程建軍強的多。
蘇萌聽到這裏的時候，也是迅速轉身看向了舞台。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韓春明居然還有這樣的手藝？
程建軍則是急了，腦門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韓春明這家夥，居然真得會彈？”
韓春明雙眼緊閉，手上的動作不停，看似相當的投入。
其實，他這真得隻是為了裝逼。
他現在手握樂器全精通技能，就算是蒙眼彈，也是世界頂級大師水準。
“好！！”
“韓春明彈的真好！！”
隨著音樂來到了**部分，台下的眾人終於是忍不住了，紛紛叫好起來。
“韓春明！好樣的！”
有些女同學甚至是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花癡地看著彈琴的韓春明，口中念叨著。
“韓春明！你怎麽可以這樣優秀？上學的時候我怎麽沒發現？”
在靠牆那桌上，坐著喜歡了韓春明一輩子的蔡小麗。
此時的她，也是滿眼的小星星。
以前她喜歡韓春明，很大的原因是有一年她爸去小清河看望她，胃病發作。
當時人送到醫院之後，需要十塊錢做手術。
她一個下鄉知青，哪有十塊錢去交？
就在這緊要關頭，韓春明就像是白衣騎士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
將那十塊錢墊上。
這才讓蔡父撿回一條命。
從那次之後，蔡小麗就對韓春明有了莫名的感情。
當然了，兩人在食品廠上班時，蔡小麗不是沒表白過韓春明。
但韓春明一直說自己有對象了。
今天看到蘇萌挽著韓春明，一臉幸福地進來時。
她才真得確定下來，韓春明是真的有對象。
蔡小麗現在隻恨自己認識韓春明太晚了。
錯過了這樣一個有才華、有愛心、長相又英俊的好男人！
“叮！”
隨著韓春明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整首歌曲彈奏完畢。
眾人瞬間全部起立，熱烈的掌聲隨之傳來。
韓春明睜開雙眼，優雅起身，走到小舞台的麥克風前，衝著大夥一鞠躬。
“同誌們！我韓春明彈的怎麽樣啊？”
韓春明大聲問道。
台下眾人混亂地喊道。
“彈的好！”
“韓春明！你是最棒的！”
“韓春明！我想跟你學彈鋼琴！”
“韓春明！我要跟你搞對象！”
當然了，這句搞對象，是毛地圖那個家夥喊的。
這個年代的女生，可是不敢那麽明目張膽地求愛。
就連蘇萌，之前在韓春明家中時。
隻有她們二人在，韓春明問她是否喜歡自己時。
她都隻敢小聲回應。
見此，韓春明抬起雙手虛壓。
眾人安靜下來。
韓春明看向了麵目猙獰的程建軍，嘴角一勾。
“程建軍！現在勝負已分，你是不是該履行賭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