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螞蟻VS小象
在一個普通的早晨。
小象公司主管楊開慶倒上咖啡，打開電腦,開始了他習慣性的摸魚時光。
他的手指打開了手機上的短視頻軟件，隨意地瀏覽著各種視頻。
這個軟件上琳琅滿目的視頻讓他百看不厭，有人唱歌、跳舞，有人講笑話，還有展示各種手藝的。
作為一個專業的主播孵化公司的經紀人，把握話題熱度對他來說已經成了基本職業素養。
他打開短視頻，輕輕地上下劃動，不斷瀏覽。
突然他看到了那個極其引人注目的標題。
【毫無底線！主播為了炸裂流量竟然不顧性命】
看到這條推送，楊開慶心頭湧起了濃厚的了興趣。
作為曾經的知名經紀人，他對於小主播們為了追求流量不擇手段的行為早已司空見慣。
然而，這次的標題卻讓他不禁想要親眼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狠活能夠上短視頻熱點。
在點擊進入視頻之前，他腦海裏已經開始翻滾著各種可能性。
或許這隻是另一家公司的炒作，也許他們可以借此契機，讓自家的主播也能跟著蹭一波熱點。
當他點開視頻後,眼前的畫麵讓他目瞪口呆。
這是一段直播切片，一個名叫方圓的年輕主播正在進行一場直播，然而，這並不是一場普通的直播，而是方圓上吊自殺的直播。
而根據視頻配的文字說明,這個主播竟然吊了接近三個小時。
直到警察破門而入才終止了自殺的直播。
楊開慶反複觀看了視頻幾遍，甚至找到了原始的直播錄屏，試圖找出其中是否有剪切痕跡。
“這個自殺，簡直像真的一樣啊？這麽逼真的特效小公司可做不出來，但自己怎麽對這個小帥哥毫無印象。”
考慮到這樣的科技與狠活,肯定要精心策劃，搞不好每一幀的特效都要燒天價的金幣。
楊開慶認為這個事件背後必然有人在操控。
付出如此高昂的成本，至少也得在個知名的主播身上才能收割更多的流量。
這種程度的技術應用於小主播身上實在是浪費。
一兩天的熱點過後，很快就會被互聯網遺忘。
除非類似事件能夠持續引發興趣，否則回收投資的成本幾乎是不可能的。
隨著視頻不斷刷過，楊開慶接著看到了方圓跳水救人的場景。
突然，職業素養讓他恍然大悟。
首先，通過自殺視頻來貶低方圓，製造爭議和話題；接著，通過展示方圓跳水救人的場景，來為他正名，引發共鳴。
這樣程度的拉踩，這種對比度的手法。
有點那種“因為淋過雨，所以想給別人撐傘”的意味。
這是有人想要捧紅方圓啊。
楊開慶下意識搜索起了方圓的信息，畢竟方圓連派出所備案都開著直播。
有這些信息查起來實在太容易了。
“什麽？竟然是個素人！”
楊開慶心中湧起一股難得的機遇感。
他發現，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方圓竟然沒有和任何經紀公司簽約。
無論是對方的疏忽還是故意，這對於楊開慶所在的小象公司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利好。
因為沒有其他公司能夠提供比小象更豐厚的合約條件。
既然方圓沒有與任何公司簽訂合同，那麽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楊開慶將方圓挖走。
這也許就是為什麽楊開慶能當上小象公司主管的原因，
他顯然具備其他人所沒有的洞察力和眼光。
“張芸！”
楊開慶立刻叫來了他的助理。
張芸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老板，有什麽需要我安排的嗎？”
“趕緊定張機票，我要飛往東平市。同時，收集方圓的資料，我下飛機前要看到。”
“方圓是誰？”張芸疑惑地問道。
“你去看看短視頻熱搜就知道了。”
半小時後。
當張芸看完第一個視頻後，楊開慶已經趕到機場候機區。
看完視頻的張芸笑得合不攏嘴：“這是哪個公司的小主播啊？這也太不會運營了，這種話題熱度，這種絕活能力，再加上這顏值，隨便包裝一下就可以直播帶貨了好吧。”
之後，張芸開始搜集有關方圓的資料。
然而，她搜尋的過程越來越尷尬。
方圓之前似乎太過冷門，甚至連他的直播錄屏都找不到。
到了最後，張芸也沒搜索到方圓的任何信息。
一想到要被楊開慶責罵甚至扣工資的場景。
惡向膽邊生，她竟然開始編造起了方圓的資料來。
方圓，某古武流派傳人，並無詳細記載。僅在醫院救人的場景裏，被趙濟民教授識破。
……
與此同時，螞蟻公司的經紀人，陸璐也到了“網紅大廈”。
她早早趕到的原因是，是因為被方圓撞破了林妙妙洗澡的場景。
而林妙妙恰好是螞蟻公司的簽約主播。
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本來是來索賠的。
然而，方圓當時外出釣魚，她吃了個閉門羹。
隨後，她接到了公司的緊急通知，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簽下方圓。
她與林妙妙對視了一眼，房間裏的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尷尬。
“沒關係，璐姐。我並不在意，一切以公司的利益為重。”林妙妙開口說道。
陸璐心裏鬆了口氣，要是林妙妙因此尋死覓活的，根據公司的態度。搞不好就要雪藏她了。
“網紅大廈”。
坐在張紅薇的車裏，方圓剛剛到達“網紅大廈”樓下。
整個路程中，張紅薇對方圓的態度顯得有些異常。
方圓也注意到了這點，特別是張紅薇開車時不再衝撞其他車輛，也不再闖紅燈。
這讓方圓也有一些緊張。
“我們到了。”張紅薇開口說道。
方圓點了點頭，向她道了聲謝，正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然而，他卻發現車門被鎖住了，無論怎麽努力也無法打開。
縮回手，默默低下頭，不由自主地摸上了他的九霄神雷杵。
雖然碧遊仙君養尊處優已久，但畢竟也是曾經曆過多次魔獸入侵的角色。
從來不會輕易放棄抵抗。
張紅薇也注意到了方圓的動作，不屑地撇了撇嘴。
“關掉你的直播吧，接下來的事情，不宜直播。”
方圓自然聽出了張紅薇語氣中強烈的威脅。
在還沒有正式動手之前，先聽聽對方的嘴炮，這是每個正道人士必備的優秀品質。
““為什麽不能繼續直播？主播絕不能停下直播。”
“沒錯沒錯，我們與你一同譴責這個妖女。絕對不能關直播啊。”
“難道接下來要播付費內容嗎？請問收費標準是多少。”
“主播，你一定要相信你的觀眾，絕不能中斷直播。”
“樓上的你們在曲解什麽，張警花的意思明顯是，接下來的話題或行動不適合繼續在直播中展示。你們在搞什麽。”
“我們意思就是，接下來要‘做’的事不適合直播啊？”
張紅薇等了半天，隻聽見方圓嘴裏生硬地蹦出兩個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