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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次,黎日慶來到儋州,看見奄奄一息、人生三貶的蘇軾,感慨-芒鞋踏進名利場,一蓑風雨平生,世事隨大夢,試問功業,數三州。這時,日慶想起了薩拉薩蒂的小提琴獨奏曲《流浪者之歌》,東坡宦海一生,真如吉普賽人到處流浪。蘇小妹陪在一旁,無愁容、無淚痕,她宛若天國的女兒,但見她:未出堂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幾回拭淚深難到,留得汪汪兩道泉。此時,似荷葉上露珠的蘇軾又昏睡了過去,日慶從懷裏掏出金箔紙,輕聲請教蘇小妹,她凝神端詳紙上的字,揣摩沉思,片刻,她緊鎖的眉頭舒展,逐一拆解道:“我從字謎來解,除街心積土,謎底是:'行'字;有狗就是狼,是'良'字;箭隻剩半了,是'知'字;樂山大佛膚,是'破';三江先為貴,是'洗';碑去石殘片,謎底是:'牌'字。字謎謎底連起來,就是:行良知破洗牌。”日慶恍然大悟,卻又感到“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當晚,他拜別蘇氏兄妹,火急火燎地趕回老家,天龍六子正等著他呢……

蟬噪三伏天,在筠連玉壺井邊,天龍七子一邊喝著“玉壺雙煞”-冷得刺骨的井泉水鎮著的黑涼粉、白冰粉,一邊商議著,“行良知破洗牌,這是預示破解菲琪兒‘洗牌’的方法!可是,良知是什麽?具體怎麽行良知?我們該做什麽?從哪裏下手?……”大家熱烈地討論著。

聰明的一休哥盤腿坐著,吃了兩口“玉壺雙煞”,抹了抹嘴,閉著眼睛,雙手食指又在頭頂上畫圈圈,發出“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格、嘰……”的聲音,一會,他眼睛一亮,“我明白了-除街心積土,有狗就是狼,箭隻剩半了,樂山大佛膚,三江先為貴,碑去石殘片,這六句謎條裏潛藏暗示:除街心積土,這句道出良知,清掃去心裏的灰塵,就是良知。至於怎麽行良知?就與狗、狼、箭、樂山、大佛、三江、碑有關,我們要去到這些有關的地方,接觸這些相關的動物,看看會發生什麽?”花木蘭的嘴角邊還掛著黑涼粉,她連忙追問:“那麽三江是指什麽呢?”“是指三大江河-尼羅河、亞馬遜河、長江。”一休哥邊喝著透心涼的白冰粉,邊砸吧砸吧嘴回道。

武則天關切地問:“一休哥,碑,是指什麽?”“那是指天下第一碑-南京陽山石碑。碑如長劍驚天倚,十萬駱駝拉不起。”“那要怎麽才能清掃去心裏的灰塵?”小野洋子雙手抱懷,滿臉疑惑地問,七子陷入沉思,華盛頓右手托著下巴,他的那碗“玉壺雙煞”正在“S”形的水曲裏流**著,一會隨著回水又漂還麵前。他思忖片刻道:“這暗示,是要我們到塵世間去,掃除你我他心裏的灰塵,擦幹淨蒙塵的鏡子,拂塵現良知,良知似明鏡。”“那就是要我們當人間紅塵的清道夫囉?!”綠巨人補了一句,大夥笑了笑,立刻又緊鎖眉頭-十星球800億人口,要是被人馬座軍指揮官菲琪兒“洗牌”……破解“洗牌”的方法真是這些嗎?能不能完成破解的任務?……這些疑惑縈繞在天龍七子的心頭,似烏雲,像一團亂麻,揮之不去。

黎日慶盯著水曲裏緩緩漂流的幾碗“玉壺雙煞”,舉重若輕地說:“現在也沒有別的好辦法應對'洗牌',我們是過河的卒子-隻能進,不能退。接下來的形勢,就是褲襠夾算盤-走一步算一步。要不,我們孤注一擲吧?”“好吧,孤注一擲!!”大家齊聲。玉壺井邊,十星球聯合國輪值首揆黎日慶看著汩汩清流,魚翔淺底,鄭重地做安排:分頭行動,武則天和華盛頓一組,花木蘭、一休哥、綠巨人一組,小野洋子和黎日慶一組。一切都是為-除街心積土,有狗就是狼,箭隻剩半了,樂山大佛膚,三江先為貴,碑去石殘片;一切為-行良知破洗牌。

山雨欲來風滿樓,自顧無長策,未知征途,蹉跎日,明月照我還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