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場交易
第九章 一場交易
這老頭有病吧?
二牛明明就在他麵前,卻誤以為我不好意思算命,以朋友作為借口。
“我朋友就站在你麵前,是他要算命!”
我指了指二牛,重複了一句。
老頭卻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道。
“小兄弟,不要拿我開刷,你身邊哪裏有人?”
我看了看老頭,又看了看二牛,什麽情況?難道老頭真的看不到二牛不成?
可二牛就明明站在我他麵前呀!
我不信邪,隨手抓了一個路過的女人,指著二牛笑道。
“美女,我這位朋友帥不?”
那女人往二牛的方向看過去,卻露出一抹微笑。
“小朋友,你要是想約我就直說嘛。”
一聽這話,我有些傻眼了。
難道她也看不到二牛?
“二牛,你說句……”
我話沒有說完,卻驚訝的發現,剛才還好好站在那裏的二牛居然不見了!
我忙抽出手機撥打二牛的電話。
可電話通了,卻響了老半天沒人接。
二牛會不會也和老鼠一樣......
實在不是我胡思亂想,我記得昨晚老鼠就是這麽莫名其妙不見的。
我第一個想到了老劉。
我撥通了老劉的電話。
“臭小子,又怎麽了?”
我把二牛的事情跟老劉說了出來,老劉卻讓我不要管,老實回家呆著。
可我哪裏聽得進去,二牛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瘋了一般在算命街找人,可整條街我連垃圾桶都翻遍了卻還是找不到二牛。
難道是回家了?
我就趕到了二牛的住所。
門是鎖著的,我敲了很久,沒人開。
最後一咬牙,我直接把門給撬開了,二牛並不在家,但他床底下的錢卻還在。
我給二牛發了很多條短信,讓他不要開這種玩笑,看到信息就立刻回複我。
我在他家等到了天亮,可他卻依舊沒有回來。
我手裏捧著二牛的給我的紙箱,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我有種莫名的孤獨感。
二牛不會真出事了吧?
就像他所說的?
我想到了二牛上班的搬運公司。
或許他昨晚臨時接到了活兒,一直工作到現在?
我這麽想著,也希望現實就是如此!
來到二牛所在的搬運公司,可搬運公司卻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
不過雖然掛著暫停營業,但搬運公司的門卻是半開著的。
我走了進去。
公司的前台是個約莫二十左右的小姑娘,長得斯斯文文的。
看到我,小姑娘就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暫停營業了,如果您需要搬家或者搬貨的話,請過幾天再來。”
“我是來找人的,請問林大牛在不在?”
我笑著問道。
哪知一聽這話,小姑娘精致的臉蛋,刷一下就白了。
“您……您找二牛哥做什麽?”
“我是他朋友。”
我道。
“他……他不在,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不在?
我眯眼看向小姑娘,她的小臉上全是慌張。
一定有貓膩!
前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二牛的時候,他還說剛幹完活兒,怎麽可能好幾天沒來公司?
我幹咳了聲,拿出錢包,打開在小姑娘的麵前晃了晃,沉音道。
“其實我是警察,有件案子需要找他,如果他在,你還是老實讓他出來,不然我會以私藏嫌疑犯的罪名逮捕你。”
小姑娘畢竟社會閱曆還少,也沒看清我的錢包裏是不是警員證,就嚇得身子哆嗦了。
“我說,我說,二牛哥昨天出事了,被……被送到醫院去了,是老板交代我說,如果有人找他,就說他幾天都沒上班的。”
“什麽!二牛在醫院?”
我驚訝的嘴巴都要掉了下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哪家醫院?”
我幾乎是在吼叫。
許是的過激反應,嚇到了小姑娘,她縮著脖子接連往後退。
“誰在外麵大吵大鬧!”
隨著聲音落下,一個健碩的身影出現在小姑娘的身邊。
“阿成?”
看著身影臉上那刺青,我一下就認出這人正是那晚二牛帶來和我一起喝酒的阿成。
阿成看清了是我,卻如同見了鬼一樣,連連往後退,他驚恐的模樣,比小姑娘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你。”
他張開嘴,卻半天說不出一句全乎話。
“我什麽我,阿成我問你,二牛現在在哪家醫院?”
聽到我說話,阿成驚魂未定的瞥了眼我的腳下,又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
而後,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二牛他在田陽醫院,不過你不用去了,今天醫生已經宣布他死了。”
死了?
我隻覺一道驚雷從天而落,劈的我外焦裏嫩。
怎麽可能呢?
昨晚二牛還好好的呀!
完全不對啊!
“到底是怎麽回事?二牛怎麽會出事的!”
我一把揪住阿成的衣領,怒道。
也不怪我失態,這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二牛和我的感情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阿成張口卻欲言又止,最後他看了看身邊的小姑娘對我道。
“我們出去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住自己的怒意,點頭和阿成一起離開了搬運公司。
進了一家麵館,隨便點了兩碗麵,坐在一處人少的角落,我點了一支煙,狠狠的抽了好幾口。
“說吧,咋回事!”
阿成顯得非常的不安,他的手,放在桌上又放下來,過了會兒又放上去,可嘴裏卻吱吱嗚嗚的什麽也沒說明白。
“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說清楚,不然我立刻去法院起訴你。”
我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與阿成有關,因為他表現的實在不正常。
“別,別,我把事情跟你說,你千萬不要起訴我!”
果然,聽到我要起訴他,阿成的臉色都變了,忙求我道。
“真的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阿成跟我說,喝酒的第二天,他和二牛接到了老鼠死的消息,於是就一起去認老鼠的屍體,警察做完筆錄後,他們本打算回家,可途中卻接到公司的電話,說要去某樓的樓頂把空調拆下來,搬走。
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活兒,平常這種活兒他們也經常做,他們很輕鬆就拆下了空調,可就在往下搬的時候,二牛卻突然往樓下跳了下去.....
“老鼠死了……二牛也出事了!而他們那天晚上都和那個美女去開了房,下一個就是我!或者你!”
說著說著,阿成忽然有些瘋癲,他縮成了一團,健碩的身軀瑟瑟發抖,眼神中全然是驚恐。
“那女的是鬼!她要害人,她要害死我們!”
二牛那晚也和美女去開了房?
這可不對啊,他明明是在我家和我一起醒來的,並且在當天晚上他還給我打了電話來著……
“你先冷靜冷靜,那天晚上究竟怎麽一回事?”
我忙給阿成點了一支煙。
阿成顫抖的接過煙,隻是一口,就把煙給吸到了頭兒,臉上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重。
他說,那天晚上老鼠示意他灌醉我後,就和美女搭上了話,也不知他說了什麽,那美女竟然肯答應一下接四個人!
接著他們背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我去開了房。
聽到這,我挺奇怪的,就算去開了房,又和老鼠二牛的死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