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宋謙

距離任縣發生的盜竊事件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任縣也恢複了暫時的和平。隻是這種和平可以持續多久?

任縣附近的一處酒館,酒樓在漢代叫酒舍。

中國古代旅館種類繁多,稱謂不一。由於各曆史時期的文化背景、機構建置、生活習慣的差異,以及人們對旅館的認識與理解不同,古代旅館在各個時期的稱謂也不盡相同。

商朝後期,為適應走南闖北的商賈的食宿需要,一批“客舍”“客館”相繼出現。秦漢時期設立的“驛傳”則是專供傳送郵件公文和來往官員居住的旅館名稱。

漢代,旅店又有了較大發展,光是長安城裏修建有140多所“郡邸”,還建造了“蠻夷邸”專供外國使者和商人食宿。

“子青,恭喜你啊,這麽快便和我平起平坐了。”呂虔豪爽地笑道,從他的眼中衛異並沒有看到任何嫉妒之色。

“呂大人,小的也是初來乍到,需要學習地還有很多。”麵對呂虔的熱情,衛異不是很不是習慣,可能是一個人待久了吧?

經過之前的事情,衛異便被升為門下賊曹後,呂虔特意帶著我來到酒店喝酒以示慶祝,這段時間的相處,衛異也被呂虔的熱情所帶動。

“不,僅僅一日你便破獲了一場大案,別說某了,就連劉大人都很難,任城這幾年雖然天平,但是自從三年前的黃巾亂黨造反,任城就越來越不太平了。”呂虔歎道。

“呂大人,我有一點不明白,案子破不了,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衛異不解道,畢竟是大家的關係,不能隻處罰一人。呂虔可是劉勳的副手,結果瞬間被降為賊曹,這是自己怎麽也沒想到的。

“就是我的責任,現在也是你的責任,但任縣的所有官兵都是好官兵。”呂虔看著我認真道。

聽到他的話後,我沉默不語,看了看手裏的酒杯,酒水映出了我的影子。

“也是,大人隻看結果,不看過程。”

說完衛異也輕輕飲了一口,這個時代的酒不像後世那樣度數那麽大,就跟喝果汁一樣,我低頭看著酒,時代在進步,但後世的人依然和東漢一樣。

“如今的任縣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任縣,如今的人口複雜,許多外來人來到這裏避難,生活,自然而然的留下了很多問題,這裏肯定也會有一些作奸犯科的人,隻是對我們來說猶如大海撈針,而官兵,任縣的官兵算上所有人,也隻有兩千人,如今的任縣,更應該叫任城。”說道這裏,呂虔一口飲盡。

“兩千如何?再少五百我都不怕。”看到如此懈怠的呂虔,衛異有所不滿,

“哈哈,在這吹牛可沒用啊。”

“我可沒吹,你愛信不信。”衛異嘴角微微一揚,很是自信。

“好好幹吧,衛大人。”呂虔輕笑道

………………

“客官,客官,您還沒付錢呢,哎呦。”

隻見那名店小二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腳踹開,而那人一臉囂張道:“付錢?老子在這吃飯可從來沒有付過錢。”

聽到吵聲後,衛異轉過頭皺眉道:“那個人是誰?就沒有人管管嗎?”

呂虔早已見怪不怪道:“那是任家管家的兒子任虎,在這片地兒早已出名了。”

“那為何沒有人管?”

“管又如何?抓完之後又要將他放出來。”呂虔歎道。

在那個時代不管你犯了多大的罪行,隻要你交了足夠的保釋金,你就可以被放出來。

衛異緩緩看相前方的那人,握了握手中的天狼刀,考慮是否該不該出手。

“你究竟是何人?膽敢在這欺淩弱小?”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出來,身穿一身粗衣,看到此人的長相便知道未來定當不凡。

“你是何人?”任虎看相青年蔑視道。

“在下不過是一普通百姓,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那人冷冷道。

任虎一聽哈哈大笑

“小子,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如果得罪了老子,老子可饒不了你?哈哈哈……”說著便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人依然陰著臉看著他,而任虎依然十分囂張。

“總有人會懲罰你這種小人。”

“懲罰?哈哈哈哈……”任虎聽完大笑

“小子,我警告你,在任縣我們任家就是王法,至於你隻要給我磕個頭認個錯叫聲爹,老子就饒了你。”

這句話,別說是那個青年,就連衛異和呂虔已經看不下去了,衛異先是衝呂虔使了個臉色,呂虔也給他回了一個臉色,於是衛異決定出手。

“砰……”

可誰知眼前發生的一幕,隻見那青年一拳將任虎打飛,鍋碗瓢盆碎了一地,當任虎起身的時候口吐鮮血。

“混賬,老子的父親可不是你這等小人可以玷汙的。”青年握緊出手的拳頭怒道。

這家夥,武藝了得啊。

“你……你……”任虎起身後,一臉怒視著他,又有些不敢置信。

那人又衝了過去一拳打向他的肚子,直接打的他在地上不敢起來。

“我今天打你兩拳,一是你吃飯不付錢,二是你膽敢侮辱我的父親,所以你該死。”

就在那人要打死任虎的時候被我一手握住。

那人怒視著衛異,

衛異緩緩開口道:“兄弟,若是殺了他,你就不好辦了。”

隻見那人一把甩開怒道:“你是何人?”

衛異剛想解釋,就在這時一群官兵跑了過來。

“我們接到有人報案,你們居然膽敢在這聚眾鬥毆,可知王法何在!?”那名為首的官兵怒道。

“陳……陳大人,趕緊,把他們都給我抓了!”任虎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隻見那名為首的性陳的官兵見到任虎後臉上瞬間變得掐媚。

“這不是任大人嗎?你怎麽成了這樣?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可知你打的是何人?來啊都給我抓回去!”

衛異上前擋住了剛要發怒的青年,麵無表情地開口道:“你是何人,身為官兵,卻如此武斷,再無任何證據的情況便隨意抓人,你們這是藐視王法!”

“藐視王法?哈哈哈哈……”姓陳的官兵還有後麵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和他們講法是最無用的。”青年一臉憤恨道。

衛異心裏冷笑,

“很好,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任城縣的官兵都是好官兵,如今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咳……咳……”躲在一旁的呂虔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幾聲,衛異,你怎麽可以這麽腹黑啊,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啊。

“好官兵?誰說的?這馬屁拍的可真響亮,我看那家夥也不過是一小人耳。”青年諷刺道。

聽到青年的話,呂虔的臉色都黑了。

“夠啦,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膽敢取笑我們,左右!給我拿下這兩個反賊!”

“諾!”

隻見很快七八個官兵便向我們兩人衝來,我從腰中拔起天狼刀但並沒有開竅,在他們快要衝過來的時候,我直接來個掃堂腿,很輕鬆地打倒了他們,倒是讓一旁的青年有些驚訝。

“反了!反了!”

衛異目光冷淡,直接衝向他麵前拔起天狼刀,砍向他

“啊!!……”

當那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刀就在他的一邊。

“砍了你倒侮辱了我的寶刀,劉大人手下有你這等敗類,還真是他的不幸啊。”衛異收起刀鞘冷冷道。

“子青,多謝你手下留情啊。”這時候,躲在一旁的呂虔一臉複雜的走了出來。

“子恪”

“呂大人?”

姓陳的一聽突感暗感一聲“不好”

呂虔看相他後冷聲道:“陳通啊陳通,你真給我長臉了。”

“呂大人,小的也是一時糊塗啊。”陳通聽到後連忙下跪道,而跟著他的幾名官兵也嚇得跪了下來,畢竟呂虔在任城可也是出了名的。

“一時糊塗?可據我剛才打聽,這任虎就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如此目無王法,你跟我說是一時糊塗?”呂虔大怒道。

“大人,小的實在不知啊。”

“不知?你可知你要抓的是何人嗎?”呂虔走到衛異的旁邊道。

“他正是劉大人新任命的賊曹,專門來收拾你們這些人間敗類!”呂虔恨得牙直咬,就是這幫混賬敗壞了我們任縣官兵的名聲。

陳通和任虎聽到後一臉震驚,青年倒是有些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我剛剛上任,卻沒想到遇見了如此之事,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衛異說完看了眼一旁的呂虔道:“呂大人,這種事情按王法該如何處置?”

“斬立決。”呂虔淡淡地開口,倒是嚇壞了跪在地上二人。

“那還等什麽拖出去!”

“等等……子青,這是否有些過了?任虎畢竟是任家的人,”呂虔在衛異耳邊問道。

“我當然知道。”衛異小聲說道。

說著便有人將他們二人拖了出去。

“饒……饒……饒……饒命啊……”陳通哭喊道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任家的人!衛異!你敢得罪我們任家你不得好死……”

隻見任虎還沒有說完便被衛異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任家可是大家,怎會有你這等敗類,一看便是你冒充,對不對!?”

“對!”

“說的對……”

在場的群眾大喊道。

“不不是,我真的是任家的人。”任虎顯然是有些驚慌了

“把他的嘴堵上。”我冷冷道。

很快他們二人便被拖了出去,衛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人道:“我不管你們過去如何?他們倆就是個例子,你們若是膽敢學他們,那麽他們便是你們的結果聽到了嗎?!”

“聽到了!!!!”在場跪在地上的所有官兵齊聲喊道。

額很滿意地叫他們滾蛋,並賠上了酒店所有的錢。

“在下宋謙,字子明,衛大人今日之舉,讓在下佩服!”

“強子?”

“啊?”

這家夥怎麽跟我前世的一個鐵哥們這麽像?前世的哥們名叫宋強,自己總喜歡管他叫強子,關係好到可以睡一張床的那種,因為相互信任。

發現自己口誤後,衛異連忙衝宋謙抱拳道:“公子武藝非凡,不如暫時先到我帳下當一名官吏如何?”

宋謙想了想又開口道:“在下知道衛大人和一般的官吏並不一樣,在下自願意為大人效勞,隻是在下不過是一普通小民,撒野慣了,不太適合,”

“沒關係,下官也是剛剛上任。”衛異輕輕眯著眼道

“如若大人不棄,在下願意效犬馬之勞!”宋謙抱拳道。

“好……”衛異拍了派宋謙的肩膀,但是看相一旁一臉鬱悶的呂虔,問道

“子恪,你怎麽了?”

呂虔搖了搖頭:“沒想到,陳通居然是這麽一個敗類,看來我真是識人不明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子恪兄不必掛懷,異願意相信,像陳通之流隻是少數。”衛異安慰道。

“衛大人說的對,謙也願意相信,”

“多謝各位,對了這酒還沒有喝完,宋壯士不如我們一起如何?”呂虔豪爽道。

“好,請。”

“請。”

這一夜三人也算是相談甚歡,衛異心裏多少也有些舒暢。

無論是到了哪裏,隻要是遇見了誌同道合的人,就絕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