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心隻想搞錢
大雨傾盆而下,路上撐傘的人們行色匆匆。
位於中心商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內,蘇北饒有興致的望著周遭熟悉的一切。
他還沒有從重生的喜悅之中清醒過來。
誰能想到,人活一世,竟然還有重來的機會。
桌上那被打濕的信封已經拆開,裏麵赫然寫著蘇北之前的誓言。
對啊,與其做人舔狗,不如專心搞錢。
比起那吊著自己不放的林婉晴,找個富婆包養自己不更香嗎?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其實蘇北也沒有個確切的目標。
他可沒有所謂的‘富婆通訊錄’。
而且當務之急,是需要弄清楚自己重生的時間點。
正當蘇北準備掏出手機確認一下日期的時候。
嘭——
咖啡店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
一抹倩影出現在門口。
姣好的身材,以及那被雨滴浸濕的發梢,讓人看上去多少會升起一絲憐憫。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拋下,獨自拎著大包小包的林婉晴。
如果是換做之前,蘇北還會上前心疼關心一番。
可眼下對於他來說,對方怎麽樣,已經於自己無關了。
‘既然重生了,誰還會在乎什麽情啊愛啊。’
‘不過是荷爾蒙催生下的產物罷了。’
‘腿啊,胸啊什麽的,無趣!’
‘唯有金錢才是永恒的真理!’
心中忍不住感慨起來,隨即便端起桌上散發熱氣的咖啡細細品嚐起來,以此來微暖被冷雨浸泡的身軀。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林婉晴,滿臉惱怒的將手中濕漉漉的雨傘丟在一旁,隨後目光在咖啡店內巡視著。
這家店並不大,幾乎可以一眼望到頭。
暖橘色的燈光,增添了一絲暖意。
服務員也上前親切的遞上紙巾,讓她擦拭一下發梢的水漬。
林婉晴理所應當的結果,隨後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發現了蘇北的身影。
她二話不說,丟下手中從超市采購的材料,氣洶洶的走上前去。
“蘇北!你給我說清楚!把我一個人丟在商場大門是什麽意思!”
“你說那話又是想做什麽?”
“而且你把送出去的情書搶回去做什麽!”
一連三個問題都不帶喘氣。
很顯然,林婉晴被之前蘇北的操作弄得有些發蒙,此時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曾經的舔狗,為什麽選擇退步了。
“你不是不要嗎?”
“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拿回來,改個名字還能送給下一個心儀的對象,不挺好的嘛。”
麵對她的質問,蘇北若無其事的回答。
遙遙無期的回應,已經讓他對林婉晴徹底失望,自然不會再如從前那樣。
這番回答,頓時令林婉晴語塞。
事實也確實如此,畢竟自己明確的拒絕了對方,以至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們之間還是有機會的。”
“等上了大學,我保證第一個考慮你。”
似乎是不想失去蘇北這個舔狗,林婉晴出奇的選擇了讓步。
可回答依舊是模棱兩可,隻給出了‘考慮’二字。
‘還他媽的第一個考慮我?’
‘這說的是人話?’
對於對方的回答,蘇北忍不住嗤笑,在心中忍不住吐槽起來。
如果換做一般的純情小男生,興許還會被她這番言論哄騙。
但對於已經活了一世的自己來說,這種回應無異於是空頭支票。
“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
“之後你不能給別人寫情書,不能喜歡別人。”
“否則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
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林婉晴依舊自顧自的開始提出自己的條件。
在她看來,隻要自己做出讓步,蘇北就會無條件的接受,那麽提出要求補救,也不是不可以。
她這一番話,讓就算是重生歸來的蘇北,都有些驚訝。
究竟是什麽人,才能說出這種自私自利的話來。
不過林婉晴卻並不在意,望著蘇北的表情,反而覺得是自己的話術,成功嚇住他。
臉上不免洋洋得意起來。
換做以往,蘇北肯定依舊開始懇求自己,感謝她施舍了這一次機會了吧?
不過既然說了是考慮,自然也有拒絕的後路。
她可不想將賭注壓在這個舔狗身上。
“對了,給我去那杯熱可可。”
“剛才在外麵都冷死了。”
說完那番話,林婉晴仿佛沒事人一樣,緩緩落座,用命令的口吻對蘇北說道。
不過顯然,她的命令失去了作用。
“林小姐,我承認曾經對你死心塌地。”
“但現在我真不喜歡你了,好聚好散吧。”
“這次機會,你可以留給別人。”
“乖啊。”
似笑非笑的望著落座的林婉晴,蘇北用哄孩子一樣的口吻回答道。
將手中的咖啡放下,起身準備離開。
畢竟與這女人的相處,可不算融洽。
沒想到蘇北會說出這種話,林婉晴高傲的內心仿佛被針紮了一般刺痛。
她猛然回頭,臉上寫滿了委屈,可眼底裏卻略過一絲狠厲。
“愛情是需要考驗的。”
“不經過考驗的愛情,是無法長久的。”
“我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對吧?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放棄。”
語氣雖然放軟,可話裏話外,卻依舊是那種命令的口吻。
很顯然,被照顧了十年之久的林婉晴,不想失去蘇北這個工具人。
屢次被阻攔,後者也有些惱火了。
自己重生,可不是為了和這個人糾纏不清的。
他還急著搞錢呢。
“你換個人磨煉吧。”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恕不奉陪。”
丟下一句話,蘇北就走向前台付錢。
坐在長椅上的林婉晴,先是滿臉難以置信,隨後便是一股被羞辱的無名之火湧上心頭,她還沒有被這舔狗如此輕視過。
憤恨的瞪了那道前台的身影,便準備起身離開。
“對了,等一下。”
可還沒走到門口,耳畔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林婉晴身體一顫,嘴角浮現一抹笑容。
她就知道,蘇北離不開自己,之前所做的,都是欲擒故縱罷了。
“高考結束了嗎?”
“考在哪一科了?”
誰料蘇北語出驚人,並不是選擇挽留,而是問出了一個超出常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