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賭

兩隻瓷器放到了那一鍋水中,整個全都浸泡了進去。

一眾人全都盯著那鍋看。

看了足足了有兩分鍾。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陳保河本就有氣,看到那些瓷器放在水中足足兩分鍾上一點變化沒有,他的怒氣已經攀爬到了最*。

“楚向陽!”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在!”楚向陽笑嘻嘻的開口。

“你別給我笑,你告訴我為什麽現在一點兒變化都沒有?”陳保河恨不得直接伸手抽他兩巴掌。

楚向陽依舊笑的人畜無害,“總得需要些時間吧。”

沒想到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楊管家卻是說道,“這位先生折騰了這麽久,無非就是想證明錢總送的東西是假的,可如果你還不能證明的話,你要如何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

陳保河一愣,隨後計上心來。

他接著開口,“沒錯,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借此立個誓,如果你不能證明這東西是假的,你即刻和雨茹離婚,而且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家人麵前。”

“不僅如此,連丫丫都得給我改姓,她以後就姓陳,不姓楚。”

楚向陽挑眉。

他沒想到這老頭兒心還挺狠,說什麽就想拆散他和陳雨茹,連孩子都想給他搶走。

隻可惜不能讓他如願了!

於是楚向陽笑道,“可以,不過我也想說,如果我能證明這東西是假的,那麽您就不能讓雨茹和我離婚!”

“好,一言為定!”陳保河是完全不相信楚向陽,他甚至咬牙道,“若是你真的贏了,我陳保河就和你一個姓!”

這些東西不僅古老已經做了鑒定,跟機器都鑒定出是A貨。

他不相信自己真的這麽倒黴,能趕上那百分之幾不準的幾率。

楚向陽勾唇一笑,“好,一言為定!”

啪!

話音落下,楚向陽將爐火點燃。

隨著火焰的不斷加熱,那鍋裏的氣味也逐漸飄散了出來。

陳保河捏著鼻子,“你這裏放的這些東西確定不會損壞這裏的瓷器麽?”

楚向陽笑道,“爸,你就放心吧,都是些中藥,不會傷到瓷器本身的,但如果是做假的瓷器就不一定了。”

“哦?為什麽?”古老虛心請教。

楚向陽對這老頭的印象還不錯,所以打算和他解釋一翻。

“古老,你不用聽他胡說八道,這家夥什麽也不懂,就是塊廢料,這些年更是爛賭成性,否則我也不會逼著他和雨茹離婚。”剛一張嘴,陳保河卻截斷了他的話。

“爸,都說了我不會賭了,再說這東西我怎麽不懂啊,我……”

“閉嘴,沒有人聽你說這些沒用的,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證明不了的話,你趕緊給我滾!”

楚向陽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心道,你放心,絕對會讓你滿意!

麵癱一樣的楊總管這一次也跟著冷哼一聲,“希望這位楚先生能夠說話算數,否則耽誤了大家這麽多的時間,你賠得起麽?”

楚向陽心中也是冷笑,陳雨茹的老爸他看著麵子不敢懟,他一個不知道哪裏出來的管家也想要插上兩嘴,當真是認為自己好欺負了不成。

於是他一臉驚訝的開口,“楊管家生意做的大呀,竟然比古老和我爸的生意還大,不知道耽誤了您這麽長的時間,我得賠你多少錢合適啊?”

“不過這也不是我要求您留下來的,這不是您自己非要坐在這裏不走的麽?難道說是我家的沙發太舒服,楊管家想多坐一會兒?”

楊管家今年年逾六十,孫子都已經成年,在錢家也算是兢兢業業做了二十年。

全家除了錢總以外,其他人至少在麵子上都算是對他尊敬有加。

而他本人做事也力求完美,就算是錢總本人也沒有說過他會。

哪成想在這裏會受到這個的廢物的嘲笑?

但是受過良好教養的他,絕對不會和楚向陽像潑婦一樣爭吵,他道,“楚先生,有時間在這裏耍嘴皮子,倒是不如想一想如何才能將這些瓷器辨別出真偽,別到時被陳總趕出了大門,丟人的那就是你自己了。”

楚向陽挑眉,他吊兒郎當的開口,“楊管家是精英,自然不懂得我們這種小市井的辦法,您且睜大了眼睛瞧著吧。”

話音落下,楚向陽麵容一變,一臉狗腿的湊到了陳保河的麵前,“爸,不用十分鍾,五分鍾就能看出結果。”

說完,回到爐子前,拿出一根筷子輕輕的攪動著水。

讓鍋裏的那些藥液能夠均勻的粘貼到那些瓷器上。

“好,既然你說五分鍾,我們便五分鍾,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說完,陳保河竟然真的拿出手機開始計時。

一旁古老的那位朋友湊了過來,“兄弟和我講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楚向陽笑了笑,“其實也沒有什麽複雜的原理,因為他這裏有好多東西也算是老物件。”

“是老物件你怎麽還說他是假的呢?”青年倒是不明白了。

楚向陽解釋道,“你的那台機器就是通過物體表麵一些氧化程度以及它的成分進行鑒別的,對吧?”

“沒錯!”青年點頭回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如果這隻瓷瓶所使用的原材料確實真的就是那些老物件的呢?”

楚向陽的這一句話頓時驚醒了夢中人。

古劍南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是用老料後期合成的。”

周毅點頭,“沒錯,做舊的工藝現在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是很多東西往往已經過機器的檢測之後就會出現問題。”

“所以他們又重新研究了一種方式,就是用一些出土的廢舊陶瓷片重新打碎混合,經過一些特殊的手段最後做成了瓷器。”

“這種瓷器無論是從肉眼上觀看,還是用機器進行檢測,都根本沒有辦法分辨的出來。”

“是啊,我之前確實聽說過這種做舊的手法,以前沒有機會見到,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有機會親眼見證一下。”古老笑著說道。

陳保河見了他的話,臉色有些難看,“古老,你別聽他在這裏信口雌黃,他說的也未必是真的。”

古老擺手,“不不,我之前確實聽過這種說法,而且現在已經有不少人上當受騙了。”

陳保河的臉色更黑了,如果古老都這麽說的話,那麽錢總給他拿來的這些瓷器也都是用那種方式做出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