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魚怪來襲

看著逐漸滲透到一樓的雨水,禹淼知道該走了,簡單的將東西打包之後,禹淼就向著一樓走去。

樓道和一樓並不是連通的,中間還是要走幾個小台階,為的就是二次防範大雨。

還沒有到上麵,就聽見一樓傳來吵鬧的聲音。看了看時間,禹淼似乎想起來什麽,上一世自己這個時候已經坐在外麵抽煙,隱約間聽到了樓上有動靜,但是自己沒有閑心去管。

心中有些好奇,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到了二樓禹淼就看到一個黃毛正在拉著一個女生的胳膊,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向著自己房門走去。

禹淼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住在一樓的租客,其中黃毛是這一片有名的混混,經常進局子的那種。至於女生,名字叫做王瑩,是和自己一樣是大學剛剛畢業,很顯然混得比自己好。

對於這兩個人,雖然自己從來沒有接觸,但是現在的這個情況,禹淼自然是看得出來。正要開口阻止,就見混混看著禹淼,瞪了一眼:“看什麽看!信不信老子弄了你。”

被對方一瞪,禹淼的話就咽了下去,隨後脫口而出:“沒想到你還好這口。”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混混的臉更是綠得嚇人。隨後向著禹淼走去,禹淼的腿有些發抖,緊接著就感受到了左邊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整個人的重心都向著一邊倒去。

“喲,我才看出來,這不是住地下室的那個廢物嗎?”怎麽今天出來了,怎麽不老實的呆在地下室當一個蛀蟲,非要跑過來管老子的事情。”混混走上前向著禹淼的肚子就是一腳。

禹淼作為一個理工男,體力是他最大的弱點,所以這一腳讓他感覺五髒六腑都擰在了一起,鑽心的痛。

實際上從他畢業之後一直都是被人絕大部分人說的,哪怕是那些和他關係還不錯的人,在背地裏也一直都在說他是個窩囊廢,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每天苟活於地下室,就好像老鼠一樣,等等的說法禹淼聽到得太多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反駁,因為自己的懦弱。

“我就是一個路過的。”禹淼真的很想喊出來,但是肚子疼得他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混混想要接著踢的時候,王瑩立刻過來,想要攔住混混,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地一聲巨響。與此同時感受到一陣風刮過來,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風吹來的方向。

王瑩和混混有些驚訝,一扇鐵門竟然被風出來了,同時他們也注意到了雨水竟然已經漲到了第一個台階處。但是隻有禹淼注意到了鐵門上的幾處凹陷,臉上湧現出驚恐,這分明就是被魚怪撞開的!

外麵的雨水瘋狂的落下,烏雲密布下的戶外宛若深淵一半,漆黑如墨的門外隱藏著的究竟是什麽。一雙雙眼睛真在悄然注視著門內的人,眼睛之中充滿了貪婪與嗜血。

禹淼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肚子疼痛,撿起地上的袋子。絲毫不敢向後看去,仿佛自己一旦轉頭,生命將會徹底的被拉進地獄。

“水裏那是什麽東西。”王瑩率先注意到了水裏的黑影,不禁有些疑惑很好奇。混混下意識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同時也不忘了繼續剛才的事情,緩緩地移動到王瑩身後,想要將其抱住。

噗!

下一秒,王瑩就看到了一條長著人臉的魚從水中躍起,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感覺異常的寒冷,恐懼從心底裏蔓延至全身。雖然她知道危險,但是恐懼已經讓她寸步難行。

王瑩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人臉魚的臉逐漸靠近,鋒利的牙齒逐漸地逼近王瑩的肌膚,王瑩閉上眼睛。一股力量從後麵將其向後拉,再睜眼自己並沒有死。

看著身後和自己一起坐在地上的禹淼,王瑩心中充滿了感激。看著王瑩還在愣神,禹淼立刻拉起她:“還愣著幹什麽,快跑。”

禹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自己已經在人臉魚的嘴裏死過一次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恐懼本應該讓禹淼不遺餘力地逃跑。但是或許正因如此,他也不希望在自己眼前有個人當自己一樣。

這時候的混混先他們一步,因為剛才的後退,反而讓他躲過了一劫。

“那到底是什麽!”王瑩心有餘悸地問,大難不死之後的她已經恢複了理智,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在瑟瑟發抖。

禹淼長舒一口氣:“魚怪,人臉魚。我也不知道,姑且先這麽叫它們吧。”

“你好像對他們很熟悉,該不會這些是你弄的吧!”混混問出了一個純屬找茬,不過腦子的問題。

禹淼懶得回答他:“我們要接著向上,看外麵雨下的趨勢,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淹沒這裏。”

幾個人才在一樓半,在禹淼看來遠遠不夠。

可是混混仍舊不依不饒:“你他媽的什麽態度,老子問你話呢?”

“你踏馬是智障還是腦殘。”禹淼真心的煩,隨便地應了一聲。

混混看著禹淼囂張的氣焰,頓時就來氣了,上前直接就拎起了禹淼的衣領。將他向著樓梯口拽,很顯然是想把他推下去。

王瑩抓住混混的胳膊:“你想幹什麽!”

禹淼用力掙紮,他知道如果自己一般被推下去,恐怕立刻就會被魚怪咬死。好不容易再活一次,禹淼絕對不可能在讓自己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脅,想到此處禹淼不由得產生一股力量,或許我這就是絕境爆發力量。

“還用力,你以為你是誰呀!”混混很顯然感受到了手腕上的力道。

禹淼用力抓住混混的手,雖然還是掙脫不了,但是足夠了:“是不夠掙脫的,但是足夠帶你一起下去了!”

混混一聽這句話,眼神之中產生顧忌,自然是不敢亂動了。

禹淼被放了下來,咽喉處有些疼痛,恢複了先前有些懦弱的模樣,或許隻有在別人威脅到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他才會一改先前的性格。

“快走吧。”禹淼手裏依舊緊緊的拎著自己的袋子,為了保險起見,他用的是布袋子,從裏麵拿出自己先前準備的剔骨刀,橫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