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性
不要看隻是短短的幾秒，但是在禹淼的心中，他做了很久很久的心理鬥爭。當剪刀逐漸向自己逼近的時候，他也已經明白麵前的這個人雖然是披著人皮，但是或許已經沒有了人性。
於是禹淼也終於出手，他手上的武器是由木板還有刀組成的，所以長度算是比較長的剪刀還沒有到自己跟前，他就已經將武器往前探去。
在刀還沒有落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自己這刀就已經刺中了對方的肩膀。對方一臉驚訝地看著麵前這個柔柔弱的男生，很顯然，他並沒有料到禹淼會對自己動手。因為它可以看得出來禹淼的懦弱，這也是他對於秒動手的原因。
“停下來，如果你再上前，我真的要動手了。”禹淼看男人愣在原地。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認為對方隻是因為一時的饑餓而昏了頭。
然後下一刻，也顧不得肩膀上的刀傷，那個人又掄起自己的剪刀，不管不顧的似乎是瘋了一般，向著禹淼再次衝過來。
看著男人滿臉的鮮血，那是先前爭鬥所留下來的痕跡，身上滿是塵土，混著地上的雨水，顯得格外的狼狽，但是加上男人瘋狂的眼神，還有他的行動。似乎變成了來自地獄的魔鬼，隻知道殺戮。
擁有閉上眼睛，將手中的武器向著自己麵前胡亂捅刺。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飛濺到自己臉上的血液。有的甚至順著臉頰劃到了嘴唇上。
“禹淼停別刺了，那個人已經死了。”趙興言從旁邊用一隻手按住了禹淼仍舊奮力向前側的手，同時提醒道。
有沒有睜開眼睛，看到麵前早已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嚇得丟了手中的武器連連後退。即便是他知道，剛才的那幾下這個男人必死無疑，但是他終究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時之間心裏還是難以接受的。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禹淼不斷的呢喃著，似乎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另外一邊的王瑩，在刺穿一個人的腹部的時候，眼神也逐漸變得空洞，似乎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倒下，周圍的人也逐漸變得更加的瘋狂，此時的天台上宛如一場殺戮的盛宴。他們似乎已經忘了這件事情的起因也忘記了他們的目的，或許是因為這場末世，讓他們太過壓抑，已經將他們逼瘋了，也或許是他們心中的惡被激發了出來。
隻有他們四人固守著自己的那一小塊區域，不去主動招惹其他人，也不會束手就擒。
趙興言的剔骨刀下已經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個想要殺他們的人，隻知道他的屁股刀上一層血剛剛要幹另一層血就已經染上去了。
“站起來！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如果你們退縮了，死的將會是你們看看地上那些人吧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末世之中你們也會早早沒了性命倒在那一灘血泊之中最後腐爛，甚至是被魚怪吃掉。”葉德一把將坐在地上的禹淼拉起來，緊接著又去拉王瑩開口厲聲訓斥道。
而在前麵的趙興言正麵對著一個持有砍刀的男人，至於他的旁邊，都是一個拿著扳手的女人。兩個人貌似是夫妻，女人躲在男人的身後。
女人死死拉著男人的手，似乎不想讓他與趙興言起衝突。因為就在剛才他看到了一個人，死在了趙興言的手下。她並不希望自己的老公為了那麽一點點食物而葬送自己的性命。
然而男人似乎並沒有懂得自己老婆的意思，大手一揮直接將自己的老婆揮倒在地，緊接著就像趙興言邁步而來。
“富貴，別去會死的，我求你了，別去。”女人死死抱住男人的大腿，從幹裂的嘴唇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呼喊。
這一聲又一聲叫的男人有些心煩，此時的男人看著趴在地上抓著自己的腿的妻子，心中不由的產生一陣煩躁。
又狠狠地給了女人一腳：“你個臭娘們兒，老子他媽我都快餓死了，他們有失誤，老子隻要殺了他們，就是我的了。到時候分……”
然而話沒有說完，男人就看到從女人兜裏掉出來的一個巧克力棒。緊接著話鋒一轉：“你他媽有吃的為什麽不拿出來！”
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就在他想要撿起那根巧克力棒的時候。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的景色逐漸模糊，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旁邊的葉德看得一清二楚。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在看到男人想要撿起唯一的食物的時候，妻子一改剛才溫柔的麵龐。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狠狠地用自己手上的板子，發現男人的腦。
“是我的！富貴對不起，為了能活下去，我必須要留一些食物給自己。”妻子看著倒地不起，不見失去意識的丈夫，說出了是最後一句話。
葉德了歎了一口氣：“末世之下是最考驗人的，究竟什麽人值得信任，什麽人值得防備，一眼就能看出來。有時候枕邊人都有可能變成自相殘殺的敵人！”
實際上在天台上存活下來的人並不多，之後又經曆了先前的魚怪偷襲，活下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是即便這樣這一場暴亂，這一場自相殘殺，在禹淼的眼中也持續了很久。
然而當禹淼再次回過神的時候，天台的地麵上導著許多人的屍體。隻有少數一兩個人保全住了自身，但是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而至於他們這一邊，雖然說趙興言是退伍軍人出身。但是自從王瑩和禹淼兩個人親手殺了人之後，兩個人的戰鬥力也幾乎為零。要不是最後葉德從旁邊幫襯，恐怕4個人身上又要新增幾處傷痕。
可即便如此趙興言獨自麵對前後五六個人的連續攻擊身上又增添了許多新傷。
天壇上的殺戮也終於平息了，而禹淼和王瑩也終於鎮定了下來。
“記住今天的感覺，因為好日子到頭了，接下來我們活下去就必須經曆，宛如今天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爭奪與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