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共生
第五章 共生
接受儀式的方天佑，在和夢夏近乎淫（和諧的字眼）亂的糾纏後，打心底裏察覺到自己不一樣了，一種強大的感覺在體內燃起。尐?χ說?箼5?手5?5打ち
他的身體素質大幅度提高，肌肉爆發性高的驚人，略微跳躍盡然可以夠到十米來的天窗，驚喜之下立時翻身逃出軟禁之地。
心中興奮的狂跳，想道：“是真的？異行者的事情是真的！”開始還以為夢夏是一個瘋瘋癲癲卻又很厲害的女子，不想她真的是異行者。
方天佑低聲呼喚，道：“夢夏？夢夏，你在哪裏？”四下環顧空無一人。
隻聽夢夏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道：“我剛才聽到了你的心聲，你依然為異行者的事情感到吃驚。”
方天佑臉一紅，關於異行者的資料他隻是一時好奇在網路上查閱的，又怎麽可能會了解呢。
幸好夢夏並不深究，道：“不過算了，現在相信了總比不信要好。”
天佑又環顧了下四周，奇怪道：“夢夏你究竟在哪裏？我怎麽看不到你？”
“你不知道？”夢夏表現出吃驚“我們共生了呀。”
天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你說共生是什麽意思？”
“共生就是共生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虧你還對異行者那麽了解，這點都不清楚。”
探燈在這時打在天佑的身上，立時警報聲大作。
天佑低聲咒罵道：“可惡！”急速向一頭奔跑起來，僅僅隻是簡單的三四步盡然擺脫了鎖定，這大大出乎方天佑的意料，不僅如此他的速度還在持續攀升，直線加速的最大速度遠遠超出正常人類，更甚至和機械有的一拚。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
在普通人的視線中，此刻的方天佑僅僅隻是一道黑影，一道讓人眼花的黑影。
運動中，天佑明顯發現了身體的異樣，初始還以為是腦子不清晰導致視界異樣，不想卻是身高發生了改變，而且不僅僅是身高，連同其他的肢體都得纖細，非要形容，那就是變得女性化了。
正當他疑惑時，迎麵而來玻璃窗為她解釋的一清二楚，裏邊的人影哪裏還是原來的方天佑，粗略一看簡直就黑發的夢夏。
方天佑又驚又怒，質問道：“夢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
“這身體！怎麽變成你了！”
夢夏有些不耐煩道：“我說過了，是共生！共生！”
天佑大罵，道：“這哪裏是什麽共生了！現在這摸樣是我麽？不行！我要解除交易！把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夢夏不悅道：“你怎麽能這樣，連儀式都做了你才這麽說。”
“你這是誆我！我隻答應幫你，可沒有說把身體也給你。不行！這樣的交易不公平！”
“什麽？”夢夏提高了聲調“我騙你？我有必要麽？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異行者給予能力就是把身體借給你們用麽？”夢夏感到有些委屈，也跟著著急起來。
“不要說得我好像早就知道一樣！我對你們異行者根本一無所知，那些知識我隻是碰巧在百度上看到的！裏麵根本沒有提到這一點！”
“什麽！？你這是！”
你一言我一語，兩個剛完成儀式的兩人頃刻變得如同仇人一般。尐?χ說?箼5?手5?5打ち
方天佑盛怒之下，失去了理智，不顧風度的指責起夢夏。
什麽“卑鄙，無恥，下流，賤格……”等低俗的話語通通都用上了，平時看過的仁義道德的東西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夢夏哪裏聽過這麽粗俗的話語，在方天佑失去理智的轟擊下倍感委屈，忍耐了良久，終於怒氣蓬勃，冷冷道：“隨你怎麽說，我是卑鄙小人也好，偷雞摸狗也好，總之現在儀式已經完成，你就算不想，事實也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因為大忌之日的限製！你以為我會把我的軀體給你這樣的臭男人麽？開始還以為是有識之士，原來也是衣冠禽獸的一路貨色！”
方天佑頓時語塞“你！”
光顧著吵架，卻忘記了看路，加上不習慣這具身體，一不小心方天佑摔進一處民宅。
樓房堅固，而闖入者高速，相碰之下，方天佑隻覺頭暈目眩，四肢麻痹，一時間盡然爬不起來。
“倒黴……”一撞之下，方天佑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逃跑，發熱的腦袋才略微清醒了許多，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的行為，臉上不禁發熱。
風水輪流轉，在佑撞得眼冒金星，口不能言的時候，夢夏憤然在他的精神世界裏數落起來。
“……不要以為自己是悲劇裏的主角，比起你，你又能理解我有多痛苦麽？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麽理由迫切離開這個繁華世界，我可是希望能夠通過競賽回到我家人的身邊，為此我才將我的身體借出來給你用。小x說ｓ屋５$５整?５理沒有想到我的契合者卻是這麽樣的一個家夥，自己跑出來了就找一大堆理由反悔！你真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言罷夢夏就不再吭聲，潛伏了起來。
方天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在被動的情況下聽完夢夏的傾訴，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了解了異行者，或者說了解夢夏。
在夢夏零碎而憤怒的言語裏，天佑終於搞懂了她口中所謂的‘大忌之日‘而不是什麽’大祭之日‘。
這個大忌之日在天佑的理解裏就是異行者這種生物的人口膨脹到極致之日。
他們在人口達到一定數值的時候就會采取的特殊措施，族群裏凡是年滿18歲的族人，無論男女都要參與一個叫做“競賽”的自相殘殺行為之中。幸存下來的人根據能力重新確立族裏的地位，並負責起下一代的教育。這是一種很殘酷的優勝劣汰方式。
而異行者這種奇異的生物，他們平時並不為人類所知，沒有人知道它們如何誕生，隻是清楚，它們在和人類進行某種交換後就會給那人帶來奇特的力量，俗稱為超能力。
不過似乎因為某種原因，超能力者格外的稀少，少得人們甚至隻是認為，超能力是小說家編造出來的幻想。
不過這都是題外話，最主要是夢夏今年17歲，再過幾個星期就年滿十八歲，那麽大忌之日的競賽就會降臨在她的頭上，這種屠戮的壓力無異於崩潰她以往的世界。盡管這些都是方天佑所不知道的，但他可以想象骨肉相殘時的場景，那個大忌之日就是一個無形的詛咒。
回憶起和夢夏的初次見麵，那一聲聲的請求：“你願意幫助我麽？”哪怕心裏有再大的不滿此時也都湮滅了。滿臉的鐵青轉而成為嚴肅。
時鍾一刻一刻轉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天佑恢複行動能力之前，這所房子的主人都沒有回來。
閑暇之時，天佑驚訝的發現自己盡然在林思語的公寓裏，心中又是一番苦澀，想道：“這次還真是糟透頂了，如果方天佑消失了，那不是白白便宜了鄭風行？編輯配作家……”想到此處，打心底的天佑就不情願，不知不覺中就站了起來。又想：“罷了，我攤上了個夢夏不說，去找父親還不清楚有沒有命回來，哎……這輩子是無望了，也不清楚有沒有下輩子。”
絕了這個念頭，轉身就走，隻是到了窗台，方天佑又停下了腳步，咬了咬嘴唇，想道：“至少在臨死前看一看心儀人的房間吧，隻是看一看而已並不犯法吧，就算是犯法了自己也早犯了，多加一項應該沒有所謂吧。”
鼓起勇氣打開床頭燈，林思語的房間不大，甚至還有些擁擠，這與方天佑的想象有些許不同，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擁擠的根源在於這滿屋子的書。
“原來她也很努力呢。”天佑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而更讓他欣喜的是，書櫃裏盡然還有他和林思語合照的電子相框，幼時的合照一張張在裏頭閃爍，躍動。一種名為幸福的情感填充了他的內心，捧起相框，天佑輕輕的摩挲著。
突然，密碼鎖打開的聲音響起，主人回來了。
驚嚇之餘，相框脫手而出。
隻聽林思語略帶疲憊的說道：“好了，送到這裏就行了，這次真感謝您能過來指導。”
“哪裏話，我倒是希望不要幫倒忙就好。”另外一人正是鄭風行。彬彬有禮進退有度。
“請不要這麽說……”
“呯！”室內傳來不尋常的響動。兩人都是一驚。
鄭風行向林思語比劃了一個靜音手勢，低聲道：“別出聲，我過去看看。”
林思語緊張得臉都白了，連連點頭表示應允。緊握著的雙拳微微顫抖，擔憂的望著鄭風行竄入室內。
漆黑中隻有自己房間點有微弱燈光，拉長的影子在不安的搖動，搖動，搖動……
分秒如年。
鄭風行進去後就完全沒有了動靜，林思語不禁擔憂起來，小聲的呼叫道：“風行？風行？你在麽？怎麽樣了？還好麽？不要嚇我……”聲線變得不穩定，絲絲的顫抖換來手心的冷汗。
寂靜中沒有人回答她，心跳漸漸加速，那投影出來的光宛若鬼魅，正待她準備大聲呼叫時。鄭風行探出頭來道：“一切安全，似乎隻是一個小毛賊。”
林思語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嗔怒道：“討厭！沒事早點吭聲嘛，害得我還擔心了好一會兒。”
“抱歉抱歉，除了電子相框壞了，和牆上有不明痕跡，其他都安然無事。怕這個人不專業，一下就被我們的巾幗嚇跑了。”鄭風行笑嘻嘻的說道。
林思語受驚不小，沒好氣道：“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方天佑躲在窗台下二人言語盡收耳底，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狠狠的咬了咬牙縱身跳向繁華的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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