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舞陽公主

商定好了計劃,半個月後出發剿匪。

李逢春幾人都離開了府兵駐地。

回到家,李逢春讓張麻子去找個手藝好的鐵匠,順帶買個幾十斤土酒回來。

瑞福祥布行的生意日漸紅火。

男女內衣的火爆帶動了其他布料的銷售,一些經年擠壓的貨物也銷售一空。

錢現在對李逢春來說自然是不愁的。

“少爺今晚想喝點?”

張麻子一聽要買酒,饞蟲就上來了,舔著臉嘻嘻笑道。

“喝個屁,就知道貪杯,小心翠秀扭你耳朵。”李逢春沒好氣地笑著。

自從上次送了內衣給翠秀後,張麻子和翠秀的關係早已更進一步!

當然礙於世俗的禮法,還沒有捅破最後一曾窗戶紙!

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已是尋常了。

“我跟婉兒商量過了,等這次為我爹娘報仇過後,你和翠秀就辦個酒席!”

“風風光光把別人娶進門吧。”李逢春淡淡說道。

張麻子一聽大喜過望,憨憨地應了一聲,笑得合不攏嘴,屁顛屁顛就出去辦事了。

等張麻子把鐵匠找來,李逢春把畫好的圖紙交給他!

蒸餾酒的爐子並不難,略一解說鐵匠就明白了,答應兩日就能打好。

“少爺,你還會釀酒啊,那還叫我買這土酒幹啥?”張麻子一臉疑惑地問道。

這也配叫酒?等過幾天!你就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酒了!

李逢春不屑一顧地笑了笑。

除了釀酒,他還要準備好幾樣大殺器。

沒辦法!這是他回到大周以來第一次麵對戰鬥,而且還是不得不親自上陣那種。

成敗在此一舉!報不了父母的仇,那何以立足。

針對尉遲衝說的幾個困難,他隻能發揮工科男變態的動手能力了。

雖然礙於材料的問題,隻能做一些四不像的半成品出來!

但就跟三體裏麵說的一樣,妥妥降維打擊!

對付一般的毛賊,就像大炮打蚊子,足夠了。

半個月後。

臨安通往汴城的官道上,一隊龐大的車隊大搖大擺地走著。

一群鮮衣怒甲的騎兵將十幾輛豪華的馬車,團團保護在中間。

行人紛紛躲避,小商隊的馬車趕緊停下來,在一旁讓道。

這兵荒馬亂的年月,這麽大一對騎兵,突兀出現在官道上,沒辦法不讓人惶恐。

“這是哪裏的軍隊啊?怎麽看起來如此雄壯,不想咱汴城的府兵啊。”

旁邊的商人議論紛紛。

“你什麽眼神,汴城的府兵我見過,穿得破破爛爛的!”

“你看這些騎兵那馬,那盔甲鋥亮的。”

“還有,你注意到沒有,那披風的角上繡了一道黃色,知道那是什麽嗎?”

“還有這講究,不就一件披風嗎?”

“你懂個屁,那道黃色代表著天子親軍!這是禁軍懂嗎?馬車裏肯定是大人物。”

“啊,那咱們小聲點,別被聽見了惹火上身。”

為首一輛奢華的馬車裏,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在輕鬆交談。

“王兄,你說汴城有沒有臨安好玩。”

興致勃勃說話的女子一身鵝黃色長裙,套著一件純白色的狐皮大裘。

明眸善睞,肌膚若雪,兩隻眼睛烏黑而靈動,一副活潑天真的模樣。

“反正臨安我是呆夠了,去哪都行,隻要出去就好,在臨安我總感覺透不過氣來。”

回答的男子懶洋洋地躺在寬大的椅子上,舒服地伸著懶腰。

兩人正是當今大周的二皇子代王李陽和聖人最寵愛的舞陽公主。

第二輛馬車上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同樣是坐著兩人,一個中年人滿臉長須,正襟危坐,滿臉嚴肅。

另一個人則看不出年齡,麵白無須,滿頭銀發卻看不出蒼老的模樣,似睡非睡。

“這次有勞魏公公親自出行,想來一路上的安全必然無虞。”

說話的,正是李部負責考績的給事中胡鈞。

他是受吏部尚書李林甫的指派,到汴城來給知府呂鬆擎進行考績。

“代王和舞陽公主一起出行,聖人自然放心不下,讓我隨行,是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

胡軍口中的魏公公,正是臨安宮裏的大太監魏大勇。

“不過,大周現在卻是多事之秋,說句難聽的,已是風雨飄搖!”

“不然有這兩百勇衛營親軍就夠了,何必要我出手。”魏公公歎了口氣說道。

胡軍聽得心驚肉跳,這話也就魏公公能說,他侍奉過兩任皇帝,自然沒什麽顧忌。

“聖人勵精圖治,必然會海內歸心,中興有望。”

胡軍免不得要說幾句場麵話,不敢順著魏公公的話題說下去。

“中興,哼哼,但願吧。”

魏公公不置可否地說著,又閉上了眼睛假寐。

這邊舞陽公主挨近李陽身邊,撓著癢癢不讓他休息。

“王兄,難得出來一次,不如我們先去遊玩一下吧。”

“聽說附近柳湖風景極好,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美譽!”

“不如我們繞道過去看看,跟著魏公公他們,悶都悶死了。”

舞陽公主不依不饒地折騰著李陽,笑嘻嘻地說道。

“什麽,你可別胡鬧,我可是費了很大勁才求父皇讓你出來的!”

“你這樣一搞,我可要受責罰。”李陽一聽睡意全無,連忙起身正色說道。

他知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子,從小行事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

“哼,我就知道,你比那些老古板還要古板。沒有我給你出主意你能出來嗎?”

“早知道我就去找長王兄了,他可不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瞻前顧後。”

舞陽公主氣鼓鼓的說道,臉若冰霜。

她口中的長王兄,自然是大皇子李承綱。

李陽聽了心裏不禁暗暗惱火,他平素就經常被拿來相比較。

現在聖人即位未久,冊立太子言之尚早。

明麵上兩人兄友弟恭,和睦相處,但為了大統,私底下也暗暗較勁。

誰都知道一步之差,就是君臣。

此刻聽妹妹這麽說,李陽臉上也繃不住了。

“誰說我婆婆媽媽沒有主見!這出行的路線,都是定好的,哪能說改就改!”

李陽悻悻說著,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哼,勇衛營還不是要聽你的,你指東他們敢往西嗎?”

“至於魏公公他們,你隻要聽我的……如此這般。肯定可以的。”

見李陽的口風鬆動,舞陽公主像綻開鮮花一樣,笑意盈盈,湊近他的耳邊竊竊私語一番。

“這……能行嗎?”李陽被她這膽大包天的想法嚇了一跳,怯怯說道。

舞陽公主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胸脯說,“嗨,沒事的,大兄弟,聽我的。”

拳頭所到之處,尚未發育還略顯平緩的胸部,響起了可恥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