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強出百倍!

“閆文虎,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嘛?”

“告訴你,本王心裏跟明鏡似的,而且清清楚楚。”

“你與那人已經商量好了,要故意拖延訓練的進度,好讓本王完不成對父皇的許諾。”

“就算本王用了秦尉將軍,也會暗中使絆子,讓這些兵士,無法盡快提升,是也不是?”

當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劉啟故意將身子一彎,好讓閆文虎能夠聽得更加清楚。

聲音雖然放低了許多,但絲毫沒有減弱此話當中帶有的威壓之勢。

閆文虎徹底懵了,腦子裏十分淩亂。

“那人”二字,直戳他的心尖,而他也當然明白,這“那人”,說的是誰。

這個計劃,除了楊大人外,也隻有是那幾個大臣知道,難不成有人泄露了出去?

還是說,已經有人私下裏站在了太子一邊?

“殿下,你在說什麽,末將聽不懂啊,你真的是冤枉末將了!”

不管怎麽樣,在閆文虎想來,隻要咬緊牙關不認就是了,反正太子,也沒有能拿出來的證據。

可他錯了,太子偏偏就不是一個,按正常套路出牌的人!

“聽不懂沒有關係,本王有的是時間讓你懂。”

“來人!”

“先把這廝給我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隨後之下到詔獄!”

閆文虎抬起了一些身子,看著太子的六合靴兩眼發直。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太子居然如此直接。

其他的話什麽都沒有,不僅直接要處罰自己,還要下到獄中。

“殿下,末將無罪啊!”

一旁閆文虎的親信,見太子是要動真格的了,趕緊走到了劉啟跟前。

“殿下,閆文虎將軍訓練是慢了些,但完全是正常的操練方式,還望殿下明察!”

劉啟將頭微微一轉,撇看著這人。

“明察個屁!方才他對本王無禮,難道你沒看到嗎?還是說,你要跟他一樣?”

閆文虎的親信趕緊向後退了一步。

他毫不懷疑,自己隻要多說一句,其下場,恐怕比閆文虎好不了多少。

“秦尉,你來負責監刑,就從這些兵士裏挑兩個人吧,正好讓他們練練。”

“屬下遵命!”

對於劉啟的指令,秦尉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他很清楚,太子之所以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沒過一會,見閆文虎就這樣被拉到了演武場,白啟的眼神中很是驚訝。

這太子行事,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縱然這位將軍方才對自己不敬,但好歹是朝廷官員,如此便進行這般懲治,完全不符朝廷法度啊。

還有,這位將軍雖然訓練方式,進度的提升是慢了些,但方法卻是沒有錯的。

白啟十分不解,一夜之間,太子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自己看錯了?這太子之前都是裝的,實際上,就是個肆意妄為,沒有任何頭腦的人而已。

想到這,白啟再看劉啟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些許的失望。

過了一會,哀嚎聲戛然而止,閆文虎的杖刑終於完事了。

周圍的兵士看的是目瞪口呆,誰也搞不懂,之前還對他們吆五喝六的將軍,怎麽忽然就受到了懲處。

不過,從這一刻開始,再也沒有人小看這個太子了!

這可是將軍啊,說打就打。看來這太子,也是個不好伺候的主。

“殿下,行刑已經完畢。”

聽到秦尉的高喝,劉啟衝著他點了點頭。

“真是個敗興的家夥!”

“秦尉,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本王就先回宮了。”

說完,目光看向一旁的白啟。

“白將軍,我們走吧。”

白啟什麽都沒有說,眉頭凝重的跟在劉啟的身後。

直至回到宮裏,白啟也是一言不發。

劉啟也不在意,就這樣,兩人到了書房中。

一直無言的狀態,讓白啟很不舒服,但又不想主動開口。

罷了,幫他完成師傅的交代,趕緊走就是了。

這樣的太子,何必跟他多言?

過去了大概一個時辰,劉啟正鼓動著他的圖紙,白啟靜坐在椅子看書。

就聽敲門聲連連響起。

“殿下,來福公公過來了,說是叫陛下您過去。”

劉啟嘴角微微一揚,先是不緊不慢的伸了個懶腰,繼而看向白啟。

“你不是一直很奇怪嗎?走吧,跟本王走一趟,就什麽都明白了。”

白啟依舊無言,跟著劉啟一直到了皇宮。

宣室內很熱鬧。

除了慶帝外,還有兵部尚書李壽亭,以及廷尉卿張釋,還有滿臉怒氣的閆文虎。

“兒臣,參見父皇!”

“劉啟,你知道朕就叫你來,是因為什麽吧?”

劉啟泰然自若的抬起頭。

“兒臣自然明白。”

“那你告訴朕,為何杖刑閆文虎將軍?還將他下到了獄中,你當真朝廷的官員,是你說能抓就抓的嗎?”

聽到慶帝質問,閆文虎還故意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表現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父皇,閆文虎對兒臣不敬,兒臣小以懲戒,難道不該嗎?”

“可我聽閆文虎將軍說,他並未對你有任何不敬,反倒是你,帶了一平民進入軍營,是也不是。”

劉啟沒有任何的猶豫,重重的點了點頭。

“是的父皇,那人確是兒臣帶過去的。”

“即是兒臣的客人,閆文虎當麵言語譏諷,這還不是對兒臣的不敬嗎?”

慶帝聞言,冷哼了一聲。

“少跟朕打馬虎眼,朕不是在問你這個,朕是問你,是不是把平民,帶到了軍營中?”

“確是,但兒臣帶的這人可不一般,是秦尉將軍,專門找到的一位良將。”

“此人自幼習武,深諳兵法,對軍務一事頗為擅長,兒臣故而帶他,到軍營中看看此人深淺,好回頭推薦給父皇,這難道也有錯嗎?”

閆文虎沒忍住,當時就急了。

“陛下,此人要有真東西也就罷了。關鍵是他一派胡言,末將實在是擔心,他蠱惑了殿下,耽誤了軍士的操練進度啊!”

慶帝眉頭漸皺。

“此人叫什麽名字?”

“回父皇,白啟!”

慶帝想了又想,腦子裏沒有任何這個人信息。

“既然你說要考教他的深淺,結果如何?”

“若比閆文虎將軍,強出百倍!”

閆文虎氣的是麵紅耳赤。

“陛下!太子有辱末將太甚了!”

慶帝卻並不理會他的躁動。

“嗬,口氣不小,此人現在何處?”

“父皇,就在門外。”

慶帝隻是向來福招呼了一下,就聽一聲唱喏。

“宣白啟,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