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大慶第一太子爺!
七日後,百官聚集在未央宮前。
如此長的時間沒有進行朝會,這是大慶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隨著侍從的一聲唱喏。
“皇上駕到!”
聞聽此聲,楊文淵在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嘴角微微揚起。
他跟著殿外的幾位大臣,相互間交換了眼神,相繼的點了點頭。
等到眾臣入殿之後,就見著在龍椅上,坐著慶帝的身影,可卻並沒有太子劉啟。
這就更加使得楊文淵等人心中大喜。
按理說,劉啟現如今已經身為監國太子,在確立身份後,這第一次朝會,理應有他來主持。
可現在他卻並沒有出現,在楊文淵的心中認為,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太子,已經是來不了了。
而且,經過這幾天他的探查。
太子東宮一直大門緊閉,門口聚集了眾多的衛兵,來來往往進入了很多的郎中。
其中,也包括身體孱弱的慶帝。
如果太子沒有事情的話,以他的性格,肯定是會做點什麽的,如此心想,劉啟大概是已經殞命了。楊文淵對自己的想法,毫不懷疑。
慶帝看起來很是虛弱的樣子,在輕咳了幾聲後,對著階下的朝臣忽然說。
“各位大臣,近日以來,朝廷出了一件大事,各位可知道是什麽?”
台下眾人一個個搖著腦袋,滿臉迷惑的樣子,讓人也看不出來,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直到慶帝再次開口,文武百官一片嘩然。
“就在幾日前,太子遇刺了!!!”
太子遇刺,這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了。
何人,敢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太子對手?
百官滿臉駭然!!
這時,楊文淵當即站身出來。
“陛下!太子現今安好否?”
“你說呢?楊大人?”
慶帝的這一聲質問,讓楊文淵心頭一顫,不過他能夠確信,此事絕不會敗露。
當即便向著上座的慶帝回應。
“陛下!時下太子剛剛監國,就出現了如此事情,敢謀殺太子,此等行為,簡直令人發指,老臣請願,做此事的調查官員,定然揪出幕後黑手出來,否則不然,臣願領罪!”
慶帝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玩味的看著楊文淵。
“哦?楊大人,你有辦法,能夠揪出刺殺太子的凶手?”
楊文淵聞言,當即叩拜。
“陛下,老臣並不辦法。”
“不過,太子剛剛為我大慶,建下不世之功,剛剛被封為監國太子,就遭遇歹人行刺,此等惡行,老臣實敢痛心疾首。”
“不管是何人所為,老臣定然會將此事徹查到底,不惜一切代價的,將此人揪出來,給我大慶,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
慶帝點了點頭。
這時,楊文淵又言。
“陛下,臣等憂慮,太子殿下,現在如何啊?”
眾臣也開始隨聲附和,向著慶帝言問。
“是啊皇上,太子現在如何了?”
“太子是不是...”
這時,就見著上座的慶帝一聲輕歎,可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
百官見狀,一片嘩然。
看慶帝這哀傷的樣子,太子不會是已經死了吧?就算是不死,看起來應該也是要沒救了。
就在大殿內一片喧鬧之時,慶帝忽然開口。
“各位大臣,若是太子不在了,眾臣以為,當如何?”
在大殿內安靜了幾秒之後,楊文淵再一次拱手而出。
“陛下,若是太子現在,已經無法主持朝政,您目下又龍體未愈,為我大慶之江山社稷,為我大慶的百姓,皇上應立即暫行廢除劉啟的太子之位,改換新的太子,確保我慶國,不會因此而大亂啊!”
“是啊皇上,您如今龍體未愈,可朝中大小事務,又要有人處理,不如暫行撤去太子之職,改立新的儲君,待太子恢複後,再還位於他。”
“為保大慶江山社稷,還請皇上,暫行改換新的儲君!”
隨著李壽亭的一聲高喝,其他大臣也開始紛紛跟著附和。
一時間,所有朝臣跪拜在地上,已然是一副逼宮的架勢。
“暫行改換儲君,依朕來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楊文淵瞬時抬起了頭顱。
“陛下,此乃關乎我大慶朝廷社稷之事,不可猶豫啊?雖然我等,也都心知,太子能力斐然,當為我大慶儲君的不二之選,可如今,太子不能夠上朝,您又是龍體未愈。”
“恕老臣無禮,萬一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我等當如何自處啊!”
然,楊文淵說到這,話還沒有完全講完,慶帝就問。
“楊大人,你也是如此認為啟兒,當為大慶不二之選的儲君嗎?”
楊文淵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然了皇上!”
“太子德行兼備,從入政以來,就勤勤懇懇,為我大慶朝堂,揪出了不少的奸佞之臣,肅清寰宇。”
“麵對侵犯我大慶的匈奴,又是力排眾議,僅帶為數不多的親兵,悍然出征,勇不畏死!”
“出征過程中,不僅是查清了晉城發生的慘案,還揪出了身兼數罪的駙馬爺。”
“其後,到了北平,更是神勇無比,短短不到數月間,就**平了印之國的叛亂,挫敗了匈奴薩魯曼的陰謀。”
“至此,哪怕是麵對朝廷的詆毀,依舊毫無退縮的,帶著少於匈奴幾倍不止的北境兵馬,與他們進行開戰。短短不到半年時間,便解決了我大慶長久以來的隱患以及北境所困擾多年的毒瘤。”
“後而,又與土蕃國簽訂商業條約,提升了我大慶的商產,此外,女帝國、韓國,有與我大慶,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關係往來,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如此功績,何人能夠做到,太子之行,當為我大慶第一太子爺!”
聽到楊文淵這麽說,讓他倍感驚詫的是,就見著慶帝的嘴角,忽然微微一揚,這讓他忽然有著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如果不是楊大人如此之說的話,朕還沒有發現,我兒劉啟,居然是這麽的優秀。”
“既是如此,那又何必改換新的儲君!宣,劉啟入殿!”
聽到慶帝的這一聲高呼,百官倒吸了一口氣,楊文淵眾人,更是臉色巨變。
此時,就聽見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那陽光照映下,身著黑色龍紋的年輕人,不是太子劉啟,又能是何人。
“哈哈哈,謝謝楊大人,如此高讚本王。”
“不好意思,這儲君是換不了了,讓你們失望了。”
說著,劉啟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階下,衝著上座的慶帝彎身拱手。
“兒臣劉啟,參見父皇!”
是驚懼,也難以置信,楊文淵此時的心緒,十分的複雜,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劉啟竟然還活著,而且看狀態,似乎是比以前似乎都要好。
“啟兒平身,方才大臣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兒臣句句入耳。”
“好,那接下來的朝會,就由你,來主持吧!”
“兒臣遵命!”
說完,劉啟抬起身子,雙手背於身後,忽然將目光落在了楊文淵的身上。
“楊大人,你可知罪?!”
楊文淵身子一顫,裝出一副十分茫然驚恐之態。
“殿下,老...老臣不知啊?此話怎講?”
劉啟點了點頭。
“哦!本王都忘了,楊大人你老了,你腦子已經開始記不住事了,行,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來告訴告訴你。”
說著,高喝一聲。
“入殿!”
隨即,秦尉、呂良、白啟、張德海、以及羅呈,全部走入到大殿之中。
“宣讀吧!”
張德海立時,從袖兜中掏出一張紙出來。
在他的口述中,麵對著滿朝文武,當即宣讀了楊文淵數十條的罪證。
其中,不乏包括他的黨羽,李壽亭、賈思明、段蔭薄等人.....
每每念出的一條,不知情的官員,無不心中駭然,實在難以相信,堂堂大慶的丞相,竟然在私自下,做出了如此多的惡事。
與此同時,楊文淵也是渾身顫栗,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太子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查找到他的這些罪證。
當張德海宣讀完以後。劉啟緩緩的走到了楊文淵的麵前。
“楊大人?你可認罪?”
楊文淵緩緩的抬起了腦袋。
“殿下,這都是汙蔑,是汙蔑啊!老臣這麽多年以來,侍候大慶兩代君主,豈能做出這麽多的惡行出來。空口無憑,殿下,就算是您想要治罪老臣,也要拿出證據出來吧?”
劉啟微微一笑。
“證據是麽?好,本王今日,就讓你死心!”
說完,殿外就走進來了廷尉張釋。
這家夥的出現,讓在場的楊文淵一黨,全都不寒而栗。
若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家夥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果不其然。
在張釋的口述中,不僅是指明了多個證人,而且還掌握了多個物證,都能夠指明,是李壽亭、賈思明、段蔭薄等人,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楊文淵聽完,哈哈大笑。
“張大人,您所說的這些,與老夫有何幹洗?”
他的黨羽都傻眼了,沒有想到,臨了到了這個時候,確實被楊文淵給擺了一道。
如此幹脆的,就要與他們脫離幹洗。
不過,楊文淵確實有這樣的資格,因為在他說過的事情中,從來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尾巴,都是差人辦得事情,就算是掌握證據,也抓不到他的頭上。
“楊文淵!行刺太子,你就是主謀,你難道還不承認嗎?”
“楊文淵,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受了你的指使,現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你要與我等撇開關係麽!”
.....
不等劉啟說什麽,楊文淵一黨的自己人,卻是開始內亂了。
可楊文淵的臉皮真是夠厚的,哪怕這樣,都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沒有做,都是他們私自幹的,與自己無關。
“好,楊大人,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傳下一位證人。”
楊文淵微微一愣,不想還有證人。
何人?還掌握著自己的證據?難道是裴炎?不可能啊,他已經走了啊,而且他對自己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那會是......
而當這人出現後,楊文淵難以置信,立時癱軟到了地上。
就聽得侍從唱喏。
“楊娘娘入殿!”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證人,竟然會是楊貴妃,楊文淵的女兒,楊蜜。
看著地上滿臉猙獰的楊文淵,楊蜜黛米緊皺,目翻淚光。
“爹,你就認了吧!你的罪證,女兒...女兒都已經交給皇上了。”
楊文淵登時心如死灰。
千防萬防,可就是沒有料到,最後扳倒他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女兒。
“來人,把剛剛念到名字的大臣,全部押至廷尉府,再經審查後辦理!”
秦尉、白啟、以及羅呈,立即帶著入殿的兵士,親自押解著楊文淵及眾大臣出殿。
在路過楊蜜的身邊時,楊文淵嗬笑了一聲。
縱橫了半輩子,想不到卻是栽到了自己女兒手中,可笑,可笑啊!
隨著眾人喊著冤聲漸漸消失,大殿終於是安靜了不少,也是少了將近一半的人。
剩下的官員,顫栗的匍匐在地上。
是在難以相信,劉啟居然會這麽狠,這可是幾十名朝廷的眾臣啊,而且在朝廷上都擔當要職,劉啟居然連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就把眾人全都押到了廷尉府。
可讓眾人最驚詫的莫過於。
太子的行事手段。
短短不到幾個鍾頭的時間,就將楊文淵一黨,全部鏟除了?
難道說,太子就不擔心,楊文淵在外的黨羽,趁機作亂麽?
要知道,楊文淵這麽多年,可是門聲遍布,無論是軍政還是文政,早已經形成了錯綜複雜的網絡,貿然動手,必然會引起大亂,很多大臣也都知道,這也是為什麽,慶帝會對楊文淵,一再忍讓的緣故。
而緊跟著,劉啟就對此事,做出了解釋。
原來他受傷卻是真的,但卻並沒有傷到根本,隻因為他身上,還穿了一件自製的“防彈衣”。
當時隻不過是嚇暈過去了而已。
但是,為了掩人耳目,太子劉啟將計就計,就將自己關在東宮,造出了已經遇刺身亡的假象,如此之做,也是為了麻痹楊文淵一黨。
而在這個時間裏,劉啟派秦尉、白啟、呂良,一邊搜集楊文淵的罪證,一邊釜底抽薪,奪了他手底下人的軍權以及政權。
此外,他還勸說動了楊蜜,親自去到府上,搜集他父親的罪證。
也隻有如此,劉啟才答應楊蜜,可保他父親的一條性命,也可保他楊家,不會完全受到此時的牽連。
從這時起,眾臣才清楚的認識到,楊文淵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此太子,放眼當今天下諸國,哪一國的太子可以比擬,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