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簽到，聽許大茂牆角
此刻的秦淮茹，臉上是一點笑容沒了。
剛回來有多麽高興。
現在就有多麽委屈。
賈家母子一條心，三言兩語就冤枉了她。
她卻偏偏沒法說理。
屋裏煙霧升騰。
雞湯的香味彌漫開來。
秦淮茹也不禁咽了口口水。
她已經記不得上次吃雞肉是什麽時候了。
雞肉是什麽味道，她也記不得了。
“雞湯熱好了！”
賈張氏有些急不可耐地掀開鍋蓋，眼睛都在放光。
拿著筷子，趕緊給自己夾了個雞腿。
又給賈東旭和棒梗各夾了一大塊肉。
這麽三兩下下來，鍋裏隻剩下了一點肉渣。
很快三人就吃得滿嘴油光。
“媽媽，我也想吃雞肉。”
槐花和小當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們口水都流了一地了，最後卻一點肉都吃不到。
秦淮茹連忙給她們盛了一碗雞湯。
“不吃肉也沒什麽，可以喝湯啊。”
“其實營養都在湯裏麵呢，喝湯不比吃肉差。”
槐花小當仍然想吃肉。
但是她們也知道不可能跟棒梗他們搶，隻好一邊抽泣一邊喝湯。
雞湯鮮美，上麵飄著一層油花。
隻三兩口，一碗雞湯就下了兩個小女孩的肚子。
“媽媽，你也喝一點吧。”
槐花和小當看秦淮茹是一點沒吃到，也說道。
秦淮茹肚子一陣咕咕叫。
她在鉗工車間幹了一下午的體力活，早就餓了。
聞言她也點點頭，想盛點雞湯自己喝。
“等會兒，我還沒喝呢，你全給這賠錢貨喝了！”
賈張氏吃完了肉，還是沒夠，一把將碗奪走，把湯倒進了自己碗裏。
“給我點兒。”
賈東旭把自己碗也擺了出來。
賈張氏分了一半給他。
“媽媽，鍋裏沒有了。”
槐花一臉擔心地看著秦淮茹。
現在鍋裏肉和湯都沒了。
剩下的，隻有一點點雞湯，和熬湯熬化了的骨頭渣子。
“沒事，媽媽吃這些就夠了。”
秦淮茹心中一陣酸楚，把鍋底的渣盛到碗裏，抿了一口。
“嗯，好香！”
她抱著槐花親了一口。
“咯咯……”槐花也笑了笑。
……
另一邊。
張衛東做了幾個肉包子當作晚飯。
吃過了之後就開始等待簽到時間。
“係統，現在時間呢？”
張衛東家裏也沒有時鍾，隻好問係統。
【叮！現在是九點過五分。】
【距離簽到還有二十五分鍾！】
張衛東點點頭。
時間還很充裕。
不過轉瞬又皺起了眉。
“這家裏，是得添兩件家具了。”
他剛剛搬進四合院，什麽家具都沒有。
時鍾沒有、自行車沒有。
就連桌子和櫃子，也都是在後院先搬來湊合用的。
一碰就吱吱呀呀，似乎隨時都能散架。
“算了，先不想這些，準備簽到吧。”
張衛東三兩步出了門，來到許大茂隔壁等候簽到時機。
現在是冬季，天早就黑了。
等到張衛東出門的時候，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已經關燈睡覺，整個四合院一片寂靜。
油燈也是要錢的！
因此。
等到張衛東來到許大茂房間旁邊的時候，裏麵人完全沒料到這麽晚還有人在外麵。
窗戶也沒關嚴。
裏麵有聲音傳來。
“大茂，咱們要不睡了吧。”
“行啊，我那床被子哪兒去了？”
“咱倆不能睡一起嗎，我們一直都是用兩床被子，從來沒有……”
“明天還要下鄉放電影呢，沒空！”
“大茂……”
聽見房間裏麵的談話，張衛東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許大茂。
未免也太不行了點。
年紀輕輕，竟然就直接進入到期待加班、睡沙發的階段了。
屬於是領先同齡人幾十年啊。
“也不知道係統為什麽簽到地點都這麽離譜。”
張衛東覺得係統肯定有什麽問題。
說不準是有啥獨特癖好。
不然不會讓他來聽牆角。
“係統，距離簽到時間還有多久？”
【叮！還有兩分鍾。】
就在張衛東準備繼續等兩分鍾，簽完就回家的時候。
許大茂屋裏卻突然突生變故。
“你這個騷娘們，成天就想著這檔子事。”
“大茂，不是，隻是我們倆……”
“不是什麽？我看你就是，反正你也不想睡覺，幹脆滾出去冷靜冷靜，等你想睡覺了再進來！”
話音剛落，張衛東就看見房門被猛地打開，婁曉娥被一把推了出來。
緊接著，許大茂就關了門，把婁曉娥扔在外邊。
“大茂，開門！”
婁曉娥眼角有淚，敲了兩下門，但是門紋絲不動。
害怕打擾到鄰居休息，她也隻好無奈地放棄，這下眼淚是怎麽也忍不住，如黃豆般一顆顆往下掉。
她是真的覺得委屈。
嫁給許大茂這麽多年，卻基本沒有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
而且。
隻要她提及這回事，許大茂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立刻發火。
這麽多年過來。
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錯了。
隻是她不知道。
在黑暗中，張衛東很慌。
因為，婁曉娥出來的時候，衣衫並不整。
隻在外麵套了一件大棉襖。
裏麵卻是大片大片的雪白。
一時間晃得他都有些挪不開眼睛。
“壞了，要是在大半夜，發現我蹲在許大茂家旁邊偷聽，恐怕事情不會小。”
還好是黑暗，加上婁曉娥傷心還沒回過神，沒發現他。
“係統，可以簽到了嗎？”
【叮！簽到時間已到！】
【簽到地點正確！】
【簽到中……】
【倒計時20、19、18……】
張衛東此刻無比痛恨係統的讀秒。
婁曉娥離他可隻有三五步的距離。
甚至，她身上的雪白，和香味，都感知得清清楚楚。
“倒是沒想到，婁曉娥看起來其貌不揚，卻是個胸懷廣闊之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初步估計，她比秦淮茹也差不了多少。
【叮！簽到成功！】
【恭喜獲得大豆油5斤、鉗工技能點*1、機械領域知識（初級）！】
簽到完成了！
張衛東鬆了口氣。
看著還趴在門邊傷心小聲啜泣的婁曉娥，他一邊狠狠罵了幾句許大茂不是人，一邊準備慢慢挪回家。
他是很喜歡安慰傷心女士。
但不是現在。
改日再說。
一邊想著，下腳處就傳來了一記脆響。
聲音不小。
“擦，哪兒來的木頭杆子！”
張衛東倒吸一口涼氣，心知不妙。
果然，婁曉娥聞聲轉過頭，立馬就看見了張衛東的臉不知何時掛在黑暗中，直勾勾盯著她。
“有鬼！啊！……”
還以為見到了鬼，她立馬恐懼地尖叫起來。
還好張衛東反應迅速，趕緊把她嘴捂住。
同時趕緊低聲說道：
“別叫，我是張衛東，就是今天見了一麵的那個！”
“我隻是路過！”
他背後冷汗也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