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開局就有的危機

“相公,委屈你了。”

眼看著蕭宴不能同桌用膳,陸婧婧頗為慚愧。

蕭宴卻朝著她笑了笑:

“無妨。”

陸婧婧隻當他認了,心中更為慚愧,心想著該怎麽替蕭宴改變這個局麵。

而她不知道的是,蕭宴說無妨,不僅僅是為了遵守贅婿的規矩,還因為蕭宴想著,在陸婧婧背後,感知一下陸婧婧最近的危機映射在什麽上麵。

就在這時,那個製止蕭宴上桌的王嬤嬤又說話了:

“老爺,小姐,容奴才通稟一件小事,昨日小姐一直常戴的金絲鳳釵不見了,奴才問過了小姐房裏所有人,皆說沒有拿。”

當聽到她提到金絲鳳釵時,蕭宴瞬間明白,陸婧婧的危機,就在這丟失的頭飾上!

一時驚疑,一個丟失的頭飾,能夠有什麽危機?甚至是涉及她的生命?

“王嬤嬤,既然是這樣,那我的鳳釵去了哪?”

陸婧婧一邊吃著,一邊詢問。

王嬤嬤看向了蕭宴:

“小姐,姑爺曾經也進過您的房裏,既然不是那些丫鬟婆子們拿的,那就有可能是姑爺偷走的。”

“奴才想請示老爺小姐,準許奴才帶人去搜查姑爺的屋子!”

一聽王嬤嬤將矛頭指向了蕭宴,陸婧婧臉色一沉:

“簡直胡說八道,姑爺怎麽會偷我的頭飾?”

王嬤嬤弓腰回應:

“小姐,奴才隻是按規矩辦事,眼下隻剩姑爺有嫌疑。”

陸婧婧瞪了她一眼,正要嗬斥反駁之時,正在吃飯的陸有德,突然發話了:

“派人去搜!”

聽了這話,陸婧婧愣了一下,旋即不滿詢問:

“爹,您難道也信這嬤嬤之言?”

陸有德淡淡回應:

“是不是清白的,一搜就知,若他沒拿,自然是清白,倘若拿了,那就得按家法處置!”

陸婧婧聽得臉色一滯,滿臉擔憂地看向了蕭宴,蕭宴反而朝著她使了一個安穩的眼神。

得到了陸有德同意,王嬤嬤微微昂首,帶著一群人準備去搜查蕭宴住的房間,臨走時還不忘輕蔑地瞥了蕭宴一眼。

蕭宴眉頭微皺,心想著,看來這陸家內部,似乎有人想要取代他這個贅婿啊?

沒過多久,王嬤嬤就回來了,拿出了搜到了東西,展示給陸婧婧和陸有德看:

“老爺,小姐請看,這是在姑爺房中搜到了當票以及銀票。”

陸婧婧心急,忙接過一看,隻見當票上清楚地寫著,活當一件金釵一百二十兩,寫明多少利息,又多久未贖就算是死當等。

銀票隻有一張,是一百兩銀子的麵額。

陸有德看都沒看,便說道:

“光有這些證據沒用,可有證人?”

王嬤嬤接話:

“老爺,這時候當鋪應該還沒打烊,派人去請當鋪夥計來對質不難。”

陸有德擺手:“那就去請。”

王嬤嬤下意識麵露幾分喜色,忙叫人去當鋪請人來對質。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當鋪夥計就來了,當場指認,蕭宴昨日拿了一個金釵來他們當鋪活當。

“老爺小姐,人證物證俱全,還請您二位公斷。”

待這當鋪夥計指認完,王嬤嬤便急迫地請示。

陸婧婧聽了,靠著蕭宴滿臉擔憂,若非陸有德在此,她都想立馬嗬斥了,此時她卻隻能等著陸有德發話。

半響,陸有德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後,這才問道:

“蕭宴,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蕭宴見輪到自己說了,來到正前方,朝著陸有德拱手道:

“嶽父大人,這簡直就是最拙劣的誣陷。”

陸有德挑眉:“哦?誣陷,眼下可是人證物證俱全,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蕭宴不慌不忙地回道:

“這些人證物證都是捏造出來的,他們都有一個最致命的破綻,就是娘子丟失的金絲鳳釵!”

陸有德微微點頭:

“很好,接著說。”

蕭宴見陸有德還算公正,便看著那當鋪夥計質問:

“夥計,你既然說我當了一件金釵頭飾,那麽請問這件金釵頭飾現在何處?”

夥計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忙低頭:

“你當了之後,就由我們大掌櫃提走了。”

話音剛落,蕭宴冷笑:

“可笑至極,你既然說是活當,你們大掌櫃竟敢私自提走?那我問你,這東西現在到底在哪呢?”

夥計聽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就在這時,王嬤嬤接話了:

“姑爺,你休要胡攪蠻纏,現在當票、銀票,以及當鋪夥計都在場,你還敢狡辯?”

蕭宴冷然盯著她:

“王嬤嬤,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人看到,這些當票銀票是從哪裏搜出來的,你也敢說是這是證據?”

“正所謂捉賊捉贓,你光憑這些捏造出來的證據,就敢說是我的偷的?”

這話一出,王嬤嬤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也沒有了最初的鎮定,沉聲說道:

“你…你還要狡辯,我懶得跟你爭辯,老爺小姐當麵,自有你好受!”

說完,朝著陸有德、陸婧婧弓腰,等待他們的裁決。

陸有德見此,質疑:

“蕭宴,僅憑你的話,很難服眾啊,眼下雖然沒見到婧婧的金絲鳳釵,可這些證據證人可都能指證你的。”

蕭宴接話:

“確實如此,不過,小婿可以找出金絲鳳釵來,以證自己的清白。”

陸有德聽了這話,直盯著他看了看:

“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三天之內,倘若你沒找出來,我可不會對你留什麽情麵,定按家法嚴懲你!”

聽陸有德給自己規定個一個時間,蕭宴嘴角微揚,心想著,自己有觀星術,別說三天,三個時辰足夠!

不過,他也不會這時候托大說自己不需要三天,他也想查一查,這件金釵頭飾,到底為何牽涉到了陸婧婧的生命之危。

……

回了東院,陸婧婧一直在向蕭宴賠禮,同時詢問他,要不要自己幫忙。

蕭宴隻是自信地笑了笑:

“多謝娘子,我既然向嶽父大人承諾了,自然不會失約,你就等著看好了。”

“對了,還得娘子拿一件日常戴的發飾來給我一用。”

陸婧婧見他如此自信,頗為驚疑,遲疑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馬吩咐她的大丫鬟凡晴,去拿一件自己常戴的發飾交給蕭宴。

蕭宴拿到之後,輕笑:

“今夜也不早了,娘子早些安歇!”

說完,自顧自回房休息了。

雖然他們是夫妻,可蕭宴記得,從前身入贅以來,到他頂替前身,還未和陸婧婧圓房,二人一直都是分房而睡。

目送著蕭宴去休息,陸婧婧輕輕拍了拍自己額頭,秀眉緊蹙,她實在是越來越看不懂蕭宴了。

自己在這裏替他擔心不已,他倒好,還能安心去睡覺?

沉思了好一會,陸婧婧也回自己房間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