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薑坰慘敗

“那我就更得替天行道了。之前的說法不作數,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接受仙罰吧!”符廣茗給出了最後的審判。

手中巨劍朝著無魂星盤空間連劈幾劍,身外化身承受不住,無魂星盤重歸薑坰體內。

兩個一模一樣的薑坰重重砸落地麵。

身外化身與本尊並無區別,可以說是兩個相同的薑坰。

今時隻能犧牲其一,以此掩護身外化身或本體脫離困境,隻要還有一絲本命魂識,身外化身就是本體,本體也可以重頭再來。

薑坰當機立斷,為了生存,他決定犧牲本尊。

但身外化身能否逃脫,仍是未知。

危急時刻,身外化身與薑坰本尊交流,無魂星盤是混沌靈寶,不如引爆無魂星盤空間。

隻是一旦引爆無魂星盤空間,身外化身與本尊就會被卷入空間裂縫,同樣難逃罹難命運。

就在這時,裂天鐮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危機,鐮身主動破開封印,嗡嗡作響,在薑坰還沒反應過來時,裂天鐮主動護主,一道強得無可匹敵的氣息從裂天鐮身湧出。

符廣茗大驚,意想不到這氣息會來自那平平無奇裂天鐮,連忙使出金仙領域。

薑坰絕境逢生,當機立斷再次祭出無魂星盤,不顧身體是否承受的住,自殺式地圈住符廣茗的金仙領域,燃燒本命魂識最後一次極限運轉九衍神術,旨在為身外化身爭取最後的機會。

靈台裂紋密布,識海幾近破碎。

“九衍神術,起!”

身外化身與裂天鐮共通,有了薑坰創造的機會,手持裂天鐮,朝被薑坰凝滯了一瞬間的符廣茗的金仙領域毀天滅地一劈。

裂天鐮的威力讓空間一度扭曲,產生了強大的能量風暴。

不知符廣茗的結果如何,在失去意識之前,薑坰捏碎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型傳送陣,白光一閃,消失不見。

百裏開外,符廣茗狼狽的身影顯露,嘴角溢血,再無之前的仙風道骨。

“此子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看來天刑魔功再現,將是仙域的劫難。好在此子應該在剛才的空間風暴中喪生了,也算是為仙域除害了。”

就在符廣茗要去尋找薑坰來自哪個宗門時,一道身影仿如從九天下凡,正是穆樂恩的母親秦疏影。

遠觀秦疏影,隻是略施粉黛,身著簡單的淡青色衣裙,衣裙上繡著幾朵蓮花,穿著簡單,但卻不失華貴的氣質。

一張臉秀麗絕俗,膚白如新剝鮮菱,雙眉修長,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清霜,不可方物。

秦疏影是北大陸太虛道宗宗主穆南埗之妻,九級大羅金仙境,更是仙域的十大美人之一的疏影仙君。

饒是符廣茗作為劍修,依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見秦疏影也不言語,符廣茗看不透她的境界,咽了口水,尷尬問道:“仙君可是有事?”

秦疏影手中浮現一朵九瓣蓮花,蓮花彩光流轉。

符廣茗訕訕笑道:“原來是疏影仙君,失敬,失敬。”

“你原來認得仙器霜雲,那你可知霜雲與牧雲本是一對仙器、仙寶?”秦疏影的聲音沁人心脾,竟是好聽至極。

素聞疏影仙君是有名的冰美人,符廣茗不明所以,忙道:“霜雲是北大陸頂級仙器榜排名三十一,可這牧雲在下孤陋寡聞,還請明示。”

端的是彬彬有禮。

薑坰與符廣茗一戰,秦疏影一直都在旁觀,她對符廣茗殊無好感:“你弄丟了我的牧雲鬥篷,這筆賬怎麽算?”

“我何時弄丟仙君的仙寶?”符廣茗陡然想起,薑坰好像身上穿的就是頂級仙寶。

而後恍然大悟道:“看來那人偷了仙君的仙寶,敢情仙君是追蹤至此?即便如此,仙君為何將事情記在在下頭上?”

“你們巨劍宗那麽喜歡管閑事,那就賠我一件頂級仙寶!”秦疏影冰冷道。

符廣茗不樂意了:“仙君可不要不講理。”

秦疏影眉目間的霜冷之意更甚:“在我看來,不講理的可是你巨劍宗。”

符廣茗反駁道:“遇到魔道之人,巨劍宗責無旁貸,理應滅之。”

“可我認為薑坰行事坦**,敢作敢當。鎮焚宗要滅他宗門,他隻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你多管閑事也就算了,現如今我的牧雲鬥篷丟了,就得巨劍宗來賠。”秦疏影的言下之意就是她都沒有出麵幹涉,你巨劍宗在那立什麽牌坊。

符廣茗不接受秦疏影的說法,認為她是在無理糾纏,哼道:“久聞疏影仙君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惜字如寶。看來久傳失真,仙君言語竟多是替那魔道之人開脫,所謂牧雲鬥篷一事,難免讓人存疑。”

“弄丟本仙君的仙寶,你不賠的話就隨我回太虛道宗接受仙罰!”秦疏影二話不說祭出手中的頂級仙器霜雲,那九瓣蓮花旋以極其淩厲的態勢打了符廣茗措手不及。

秦疏影是用符廣茗對待薑坰的方式來給符廣茗教訓。

要是薑坰在場,定會十分解氣。

“你與魔道中人往來,莫要以為巨劍宗怕你太虛道宗。”符廣茗氣結,看來秦疏影一直在旁觀,於他看來,薑坰與秦疏影多半脫不了幹係。

秦疏影沉聲道:“這梁子結定了。本仙君能代表太虛道宗,你若代表得了巨劍宗的話,那大可將這事上升到兩宗對立的層麵!”

符廣茗啞口無言,他還真的代表不了巨劍宗:“那你想怎麽樣?你從北大陸跑中大陸來,就為了管閑事嗎?”

符廣茗有句話沒有說出來,你堂堂九級金仙境,半步仙王,恃強淩弱來為難我一個受傷的劍修,是為何意?

但恃強淩弱這話心高氣傲的他說不出來,隻能打爛牙齒吞肚子裏。

“你巨劍宗不服氣的話,盡管找太虛道宗放對。”

秦疏影將九級大羅金仙的修為徹底放開來,符廣茗的巨劍隻是中品仙器,又被裂天鐮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所傷,原本就技不如人,這會哪裏抵擋得住秦疏影的攻勢。

不一會,符廣茗本就受傷的情況下更是全身掛彩。

打又打不過,隻能跑為上策。

但作為劍修的傲氣,讓他覺得跑的話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你別欺人太甚!”

“原來你也知道,被恃強淩弱是這樣的感受?”秦疏影冷聲道。

符廣茗憋屈得很,怎麽看都像是秦疏影在替薑坰出氣。

秦疏影下手沒有輕重,符廣茗不敢再正麵對抗,使用秘法遁走了。

符廣茗要走,雙方不搏命的情況下,秦疏影也沒法攔留。

冷風吹過,半空中秦疏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後,看了看天刑宗的方向,秦疏影沒有說話,身影淡入天幕,仿佛不曾來過。

剛才她要是不插手薑坰的事,以符廣茗的氣度,必然會找出天刑宗所在。

無形中天刑宗因為秦疏影的一次出手而免除了大難臨頭的危機,正是禍兮福之所倚。

而鐵無情奔襲天刑宗的計劃也因薑坰埋在陣眼中的兩道連環太虛道符而告破產,帶去的人連同他在內,就隻剩三人。

他不敢再試去奪六翅彩蟒的造化,隻能不甘地回鎮焚宗。

隻是回到鎮焚宗後,鐵無情幾近崩潰,宗門已經塗炭,如今的鐵無情,與喪家之犬無異。

“薑坰,我與你勢不兩立!”